“劳大哥和嫂嫂挂念,瑶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已经去睡了。”
谢游笑着招呼秦如颜和谢亦洲,看上去并无半点忧虑担心,相反,倒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秦如颜知道他做出这副轻松模样就是为了在谢亦洲面前不落下风,怕被笑话,在强撑面子。
“听说弟妹当场便晕了过去。”
谢亦洲却不打算给谢游留情面。
谢游:“瑶儿只是胆小......”
“当时还有许多贵人在场,包括两位皇子。”
谢游轻轻嗓子,不明所以,只讪笑道:“是啊,幸好几位殿下宽容体恤,没有计较。”
谢亦洲继续道:“我已派人问过,郡主传话说此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谢游身子一僵,忙做惊讶状:“大哥此话当真?谁心思这么歹毒,不是想谋害瑶儿,而是想要我们侯府难堪啊!”
“二弟也想知道是谁?”谢亦洲冷笑,“那我们兄弟俩一起揪出下毒之人,给郡主一个交代如何?”
谢游已然汗流浃背了,谢亦洲进屋后这几句话犹如重锤,冰冷沉重,句句往他心口上敲。
“大哥替我和瑶儿做主,我们心领了,只是侯府颜面已失,我想瑶儿也不愿再去深究,还是算了。”
事情都发生了,下毒的人就是秦羽瑶自己,还找什么?
万一真把她给揪了出来,如何收场。
谢亦洲冷声又问:“二弟意思是息事宁人,咽下这口窝囊气?”
他眸色又沉了几分,果然谢游知晓内幕,否则自家妻子被人陷害公然出丑,谢游会半点不追究?
谢游抬手擦了擦汗:“自然不是,我只是想顾全侯府面子,让这场风波赶快过去......”
“二弟。”
谢亦洲出言打断他,“你知道今天如果换做我的夫人被他人下药陷害,我会怎么做吗?”
谢游猛地愣住,秦如颜正静坐一旁看谢亦洲逼问谢游,听到这句话也轻提了口气。
“我会让他呆在他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和别人一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照常在太阳底下自由行走。”
“该去的地方?”
谢游打心底里犯怵,谢亦洲征战杀伐无数,他以为他会说杀了对方。
谢亦洲笑了笑,语调慵懒道:
“对啊,心思歹毒之人,自然该去最肮脏恶臭的角落呆着,比如粪池,乱葬岗之类,你说是不是?”
他说得轻松,谢游却听出一身冷汗来。
“夫人给弟妹准备了乌鸡汤,压压惊,既然她还睡着,便请二弟转交吧。”
听风将手里食盒放到桌上,去推谢亦洲,秦如颜看见谢游就烦,谢亦洲那几句吓得谢游脸都变了,也算给她出了气。
二人告辞离去,谢游赶紧招呼灵飞把那乌鸡汤倒了,心念一动,他猛地拦住下人:
“去倒给院里的黑狗喝。”
“是。”
少顷,灵飞急急来报:“二爷,那狗喝了乌鸡汤直窜稀,刚才已经虚脱,死了。”
谢游两腿一软,整个人似一摊烂泥一样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