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素早心中明镜,见老妇人还胡搅蛮缠,她直接挑明。

    “为什么送去官府,你应该清楚,你口口声声担心儿媳,过来闹事,可当大夫要给你儿媳看病的,你们却阻拦不让,耽误病情,孩子和大人岂不是都危险。”

    “你不要赔偿,不要治好孕妇,也不要孩子,只要我们南山堂关门,很明显是有所图谋,你们身为孕妇亲人,连她身体都不顾,我合理怀疑她不是你的儿媳,送交官府,自有县令大人定夺。”

    这些话一出,大伙瞬间清醒。

    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的确如她说的那样,这男人和老妇人反应真的很不对劲。

    既然这么担心,又不让大夫看病,也不让其他大夫看,又不要钱,只要求南山堂关门,孩子和生死垂危的孕妇都不顾,他们真的很可疑。

    大伙原本想阻拦他们送交官府,但眼下看,还是送去为好。

    没有人拦着,钱二柱很快把两人送去了官府,让县令审问。

    钱四娃已经把孕妇体内的雾叽逼出体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许是折腾这一趟的原因,原本还要过几天生产,现在突然发动。

    体内雾叽被逼出,孩子恢复生机,顺利生产。

    不知为何,钱素素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此很关注这件事,三日后,事情终于查清楚了。

    钱二柱急匆匆从府衙赶回来,迫不及待告诉他们真相,说这话时,脸上一直带着隐隐怒气。

    “你们是不知道,真相有多离谱,那个男人跟村里的寡妇有染,也有个孩子,眼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就想把孕妇和孩子都弄死,让寡妇登堂入室。”

    钱素素有些懵,“可这跟四弟的南山堂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何想南山堂关门?”

    这母子即使可恶,可也跟他们没啥关系,为啥过来陷害他们。

    提到这个,钱二柱更加生气,猛灌一口水,气愤道。

    “本来是跟咱们没关系,是有人找到这家人,让他们把孕妇的死嫁祸给南山堂,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两银子作为报酬,这黑心母子才寻到了四弟的南山堂来。”

    钱素素继续追问,“那是谁指使,有查到吗?”

    钱二柱遗憾摇头,县令并未查出。

    当时给老妇人和男人接头的人蒙着脸,根本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子。

    只记得当时要给他们银子的人,手腕上有一道小小的蜈蚣一样的小疤痕,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孕妇如今已经生产,得知夫君和婆母的算计,她心灰意冷,直接写了和离书,跟那可恶的男人分开,抱着女儿离开,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听到此,钱素素心里依旧慌乱,总感觉背后之人可恶至极,像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钱家一样。

    她一直到后半夜,都辗转反侧睡不着,找不出幕后之人,总感觉之后还会出事。

    第二天一早,她就叫来了唐远,“你去查一查,这男人和老妇人家里亲戚是谁,找不出谁指使的,我总是不安心。”

    唐远应是,立即离开,南山堂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南山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鲜少与人结怨,此事的确蹊跷。

    他顺着男人的和老妇人的亲戚查起,又连带着全村人都查了一遍,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

    男人和老妇人隔壁住着的,竟然是刘莹身边亲信家的亲戚,唐远买通了刘家的一个小丫鬟,打听了刘莹身边的亲信,那人手上果然有一道蜈蚣样子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