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素轻抚额头,眼底带着冷嘲。
“这就对上了,我就说,好好的南山堂怎会招惹如此祸事,应当是刘莹对我记恨在心,报复不到我身上,就将目光定在四弟的南山堂。”
老妇人和她那儿子的邻居,肯定看出他们不喜欢儿媳妇,也无意间知道了寡妇的事情,被刘莹亲信得知,用钱收买,给孕妇吃了雾叽,陷害南山堂。
若这事成了,南山堂说不定还真会关门,再无病人敢上门。
刘莹用心何其歹毒,竟然朝着她身边人下手,钱素素拳头握紧,咽不下这口气。
她如今跟沧县不少的掌柜有生意上的往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付一个名不经传的刘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与此同时,刘家。
得知没有成功,刘莹气的一脚踹在仆妇身上,大怒。
“废物!我给了你五十两银子,那可是我三个月的花用,银子都扔出去了,事情你还没办妥,你是干什么吃饭!”
仆妇跪在地上,躬着身子颤抖不止。
“小姐息怒啊,这…我再三叮嘱过,一定要小心谨慎,谁知道那钱素素不按套路出牌,不但不压下,反而把人送去官府,那蠢婆子胆小如鼠,一吓唬就什么都招了。”
幸好她机灵,把剩下的三十两扣下自己留下,要不然就白忙活了,不过这话她不敢说,一直抵着头,不敢出声。
盛怒过后,刘莹冷静下来,开始担心。
“你没叫她们看见脸吧,不能让钱素素查到我头上,她可贼的很,跟狗一样,寻到一点味道,就咬着不撒嘴,难缠的很。”
仆妇再三保证,“小姐放心,从始至终,我都是蒙着面的,绝不会被人发现是咱们干的。”
看她胸有成竹,刘莹松了口气。
心里还是气不过,准备再想想别的对策对付钱素素。
她动不了她的水晶阁,就从她身边人下手,钱素素一个人,总有自顾不暇的时候,她不痛快,她就舒心。
正想着如何再给钱素素找点麻烦,刘父突然把她叫到了书房。
自从溪东的事情过后,刘父就越发不待见她,突然把她叫到书房,也不知道是何事。
她小心翼翼踏进书房,看着威严肃穆的刘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爹,您找女儿来,有何事啊。”
见她进来,刘父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在刘莹脸上,而后指着她鼻子咒骂。
“蠢货,蠢出生的蠢货!谁让你去招惹钱素素的!”
刘莹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得知,自己指使人对付南山堂的事。
钱素素难道也知道了吗,应该不会,她隐瞒的如此好,不可能被发现啊。
就算被发现,父亲又为何替她出气。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脑海,让她想不明白。
刘父见她发呆不语,更加生气,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气的头晕目眩。
“那钱素素身份已经不同以往,她的水晶阁有多火你不是不知道,是沧县新起来的新贵,手里生意盘根错节,还跟王妃交好,不是你我能对付的了人,你竟然去招惹她,活的不耐烦了吗!”
左右事情已经暴露,刘莹也不打算瞒着,破罐破摔起来,她梗着脖子,委屈抬头,跟刘父四目相对,极其不服气。
“招惹了又能怎样?她没有证据,还不是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凭什么我就要嫁给溪东那个窝囊男人,整日被那麻婆子烦扰,这一切都是被钱素素所害,我为自己报仇出气,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