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内,张启山带着张日汕已经在里面打转摸索许多天了。
自红府出来后,张启汕就有了自己的章程。
距离新月饭店的拍卖会,还有一月有余,他还可以做很多事。
虽然二月红已经答应北平一行,不管是否拿到麒麟竭都会出手帮他。
但现下他对矿山一无所知,如果让他完全依靠别人的帮助,不去矿山里了解里面的危险程度,他做不到。
到时贸然带人进入,很可能会都白白折损在里面。
他需要为手底下兄弟的性命负责,恩威并施,才能长久的笼络人心以服众。
张启汕靠在狭小的甬道壁喘息,身上被墙壁上镶嵌的镜子划出大大小小的口子,破损的衣物上到处都沾染着血迹。
深邃的眼窝下是疲惫的青色,额头上不停有汗珠滚落。
紧闭的双眼上方,眉头紧锁。
倏然张启汕睁开了眼睛,眼中浮现出几分清明中还带着几分浑浊。
也就说张启汕现在并不是特别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己得离开这里了。
再沉浸下去,他会死在这里。
……
沫府花宅内,
夜色正好,夜幕下挂着忽闪忽闪的几颗星星,月亮躲进云层。
有清风拂过,院中的树叶,被吹得呼啦作响。
房间里,沫妖妖意识在浮浮沉沉中左右摇摆,完全没办法由自己决定。
不是人,都不是人。
想哭,特别想哭,早知道撇清关系没有用,她应该早跑路,早解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一身牛劲都往/她身上/使是吧。
“阿沫,哭起来真美。”
一只修长的指节,拂去少女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
沫妖妖生气地偏过头,一口咬住他那根手指,这人就跟感受不到疼一样。
甚至还有空用那根被咬住手指的指/尖,勾/搭唇/瓣里的那抹/红。
沉下身叹息,灼热的薄唇吻去她另一侧眼角的泪。
“阿沫总是招惹别人,让他们一个个像狗一样扒过来,死咬着不放,现在这样就受不了了。”
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落下的吻,堵得哑口无言。
侵略性十足的吻,一点点吞噬少女为数不多的意识。
这样的举动很显然,男子并不想听她说什么“阿沫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的阿沫太美好了。”
“enmm……”
蓦地*道,让沫妖妖微微将紧闭眼帘掀开一条缝隙,从中恶狠狠地瞪了张拂晓一眼。
——吖的,我只是想说放开老娘!
解释个毛线,她哪里有什么闲心解释什么。
她是想睡觉!!!
“阿沫很喜欢惹我生气,那么后果,要承受的住。”
“满意吗?这样呢?够吗?”
“够…了……”
“这怎么行,这才哪到哪。乖阿沫,还招惹吗?”
“一个…都不要了……嗯……”
沫妖妖无力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像是赌气的话,落在身旁人耳畔。
搭在床边线条流畅的白皙胳膊,被青年一把抓住,强势的将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挤进她的手指缝中,用力扣住。
“那不行的主人,选我选我,我可以做主人最听话的狗。”
他眼馋好久了,主人好香啊!
像一朵香香软软开得正艳的黑玫瑰,又危险又让人弥足深陷。
根本不舍得移开眼。
“让让!让让!主人有我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可以靠边站了。”
“主人,看我。”
沫妖妖侧头看去,只见面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他的装备戴上了,这次头上还多了对毛绒绒的尖耳朵。
脖子的黑色皮革项圈,松松垮垮套在他青筋凸起的脖颈上,这次上面坠了个金色的铃铛。
沫妖妖眼前一黑又一黑,明天她还有机会下地走路吗?
恍惚间,昏昏欲睡的她似乎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那架势似乎想响彻一整夜。
真是个漫长的夜……
……
另一边一样有人夜里不闲。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藏在阴影下的人,对来人发问道。
汪小南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事办是办了,就是可能、好像没达到预期。
“我都是照着你说的去完成的,但是……”
那人听着汪小南的回答满意的点头,只是这头刚点到一半,却因为他一个‘但是’僵在了半空。
“他们没人在意那个尸体,沫家的下人就给拉去埋了。我还特意观察了几天,什么都没发生。”
“计划落空为什么不早点来汇报!”
汪小南“没想那么多,想着万一有效果,只是延迟了呢?”
男人“……”
如果眼神能杀人,汪小南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为什么这么蠢的人,偏偏潜伏进去了。
而他想方设法都没摸进去!
难不成真是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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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怎么能怪我,我只在他们困难时,伸出了援助之手。
张拂晓是,阿沫说的对,是他们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