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汪小南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搞砸了,后知后觉的问道。
男人脑门被气得突突直跳“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急了。”
“你等我想想。”
“你想快点,我困了。”
“……”
“我白天打扫,晚上到我睡觉。每天天不亮我要起来扫地,不像你能天天闲出屁。实在不行,你先想着,我先回屋睡觉。”
阴影处的男人这回实在是没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汪小南后脑勺。
“我怎么会和你这种蠢猪共事!”
“蠢猪说我”汪小南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歹混进沫家了,你还不如我这个蠢猪。”
“踏马的,汪小南你最好祈祷你不会被发现,不然小心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切!”汪小南不屑得嘴巴一撇“不劳你这个蠢猪都不如的费心。”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留暗处被气得半死的男人在那,无能狂怒。
毕竟人都走了,他就是想骂几句解气,都没办法。
就像两个聋哑人正吵得在兴头上,另一个闭上了眼睛,那就很恶毒了。
男人就是想把汪小南这个‘聋哑人’的眼睛扒拉开,都做不到。
……
矿山内,张启汕艰难地扶着石壁站起,没走两步。
他就又听见了陷入幻象时那道悦耳动听的女声。
“张启汕你要走?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别走好不好张启汕?一直待在这里陪着我吧。”
张启汕不理会一直徘徊在耳边的声音,铆足劲往前走。
清醒的思绪和混沌的意识不停在拉扯。
理智告诉他要尽快离开这里,他所听见看见的都是假的,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懦弱,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自己陷进去。
——不要走了,外面有什么好的。喜欢的人厌恶你,自己又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每天都有人想你死。
——留在这里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这里不会有烦恼,她也对你和颜悦色。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回头看看,她在后面等着你。
这样的话宛如恶魔的低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让他留下。
一旦张启汕放下坚守的心理防线,就会万劫不复。
张启汕加快脚下的步伐,双腿迈着机械的步伐,不停往外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启汕走出了矿洞,他头顶明亮的自然光,刺得睁不开眼。
身体松懈下来,疲惫紧跟着席卷全身。下一秒他眼前阵阵发黑。
在即将晕过去前,他听见了张日汕由远及近的声音。
张日汕很早就出来了,他走得道一路风平浪静,七拐八拐后,他人就出现在矿山外了。
怕自己再进去会和佛爷错过,他就干脆在矿山出口等着。
张日汕这一等就等了一天一夜,将近天明才等到全身是伤的张启汕。
青年背起晕过去的张启汕,大步流星的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矿洞阴影处,有道纤细身影就那么看着那两人离开。
她的裙摆似在随风浮动,在不经意间露出藏在衣裙下那双小巧的脚,她的脚却没有挨着地面,在距离地面几厘米的半空悬浮着。
“说什么喜欢,也不过如此。”看着远去的人,女子嘲讽的话张口就来。
随即又轻声呢喃出声“张启汕她到底比不过你的野心。”
“时间过得真快,都到这个时间节点了,她也快来了吧。”
“救世什么的真的不适合,这次就走另一条道吧。”
话落女子的身影消散,重新回到矿山的最深处,一块散发着幽暗光晕的碎片内。
……
天光破晓,沫府许多下人已经早起开始忙碌。
修剪枝叶的修剪枝叶,打扫的打扫,烧火的烧火,煮大锅饭的煮大锅饭,毕竟吃完才好有力气继续干活。
下人们各司其职。
日头一点点攀升,主院里的家主还没醒,下人在打扫这处时都轻手轻脚,怕吵醒自家家主。
房间的大床上,少女眼睫颤了又颤缓缓睁开眼睛。
还未回笼的意识,让她有点迷茫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意识一点点回笼,最先让她感受到的是,无比酸爽的身!体!
四肢软绵绵的,就跟不是她的了一样。
两个字形容她现在的感受——禽兽!
都是禽兽!
沫妖妖倒是没有从身上感受到酸痛,毕竟她超乎寻常恢复能力摆在这里。
而且她就不信没人给她抹药!
但是这一点都不耽搁她身体过度劳累后,导致的疲惫,真的一点都不想动。
提不起来一点劲。
她刚想翻个身,就发现腰上还横着一只胳膊。
沫妖妖伸手提起腰上大手的一根手指,毫不气的一把甩开。
转过身就看见张暮已那张十分欠揍的脸。
不是张拂晓,她还有点疑惑。
随即她眨了两下眼睛,转念一想就明白,他去了哪里。
无非就是又去处理沫家的事或者督促小官。
把张暮已留这,怕是给她出气的。
看着张暮已那张放大的脸,沫妖妖是越看越气,反正是留给自己的出气的。
想着不用白不用,不委屈自己,也不惯着他。
往后挪了挪拉开和他的距离,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
青年毫无防备的重重摔在地面,下一瞬人就坐了起来,眼神清醒狠戾。
只是在触及床上少女时,眼底危险的杀意瞬间没了,清醒的眼眸也变得迷迷瞪瞪的。
他朝少女扬起个笑脸,就手脚并用,慢慢悠悠地重新爬上床。
长臂一揽,就把少女重新圈进怀里,抱得严严实实的。
将脑袋再次埋进她的颈窝处,下意识蹭了蹭。
用他没睡醒的迷糊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主人,再睡一会儿,等主人休息好,大狗狗在陪你玩。”
“你给老娘爬!”
……
砰——
眼前的房门在张暮已眼前被大力的关上,还差点撞到他脸。
他又又又被赶出来了?
青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在风中凌乱。
刚准备就近找个房间睡觉,眼前的房门就再次在他眼前打开,还不等他看清里面的人。
一团黑影就从门缝中丢了出来,正是朝着他砸过来的。
张暮已赶忙伸手接住,当看清手里的东西,心里缓缓打了个问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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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拂晓我只是比较忙,忙着给阿沫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