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瞬间炸开了锅!
“操你妈的小鬼子!“
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抄起长凳就朝甲斐天和砸去。
木凳在半空中突然燃起熊熊烈火,赫然是火德宗的秘法!
“呵~”
甲斐天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手中长刀轻轻一挑。
那燃烧的长凳竟在半空中一分为二,火焰瞬间熄灭。
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刀光过处,三个冲在最前面的汉子应声倒地,鲜血喷溅在酒楼的柱子上,画出狰狞的图案。
“妈的这鬼子人古怪,刀也古怪!”
魏淑芬银牙紧咬,指尖弹出一只七彩斑斓的蛊虫。
那蛊虫振翅疾飞,却在距离甲斐天和三尺之处突然爆裂,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
张淑英见状,立即甩出三枚银针,针尖泛着诡异的蓝光,却见甲斐天和刀锋一转,银针竟在空中拐了个弯,反将两名酒钉在了墙上!
“我们的蛊毒对他居然不起作用!”
罗淑宁脸色煞白,手中蛊盅“啪”地碎裂,数十只毒蛛刚爬出就纷纷爆体而亡。
“陆兄!“
“郑兄!“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突然从二楼跃下。
陆瑾周身泛起莹白光芒,逆生二重的气息让整个酒楼的烛火都为之一滞。
郑子布长剑出鞘,七张金色符箓如游龙般环绕身侧,将木质地板灼出焦痕。
五人对视一眼,立马拉开站位,摆出五角星形对准甲斐天和。
“是三一门的高徒陆瑾!”
“还有上清派的高徒郑子布!”
“没想到他们也在!”
见状,酒楼里响起一片惊呼。
一个断了手臂的汉子挣扎着爬起来,用仅剩的手死死按住伤口,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甲斐天和舔了舔刀锋上的血珠,眼中迸发出病态的兴奋:“有意思,终于来了点像样的了!”
他手中的长刀突然发出妖异的嗡鸣,刀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樱花纹路。
这是飞天御剑流的镇派之宝“樱吹雪”,传说每杀一个高手,刀身上就会多一朵樱花印记。
此刻整把刀几乎被樱花纹覆盖,可见其饮血之多!
陆瑾的白光与郑子布的金符同时爆发。
甲斐天和却只是轻蔑一笑,刀锋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
刹那间,整座酒楼仿佛陷入静止,所有人都看到漫天樱花飘落——那是刀气凝成的幻象!
“噗——“
陆瑾胸前的衣襟突然裂开,一道血线缓缓浮现。
郑子布的七张金符同时自燃,化为灰烬飘散。
甲斐天和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二人身后,刀尖滴落的血珠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浓稠的血雾在阿坤酒楼大堂翻涌,甲斐天和的刀尖在青砖地上拖出幽蓝火星。
“再来!”
陆瑾周身泛起珍珠白炁光,逆生三重催动到极致,皮肤呈现出玉质光泽,刚破开的恐怖伤口一点点恢复。
他双掌翻飞如白鹤亮翅,劈空掌劲将八仙桌震成齑粉。
甲斐天和却如鬼魅般穿透掌风,刀刃斜撩时带起七重残影。
郑子布口吐鲜血,刚才那一刀直接将他的本命护身符给斩碎了,可以说,本命护身符可是他的第二条命!
本命护身符虽毁,他也不见退意,反之甩出符箓,在空中结成八卦阵图,紫雷符、巽风符、离火符同时炸开。
轰!
甲斐天和冷笑挥刀,刀锋竟将雷电火风一分为二。
符纸燃烧的灰烬中,他的刀鞘突然点中郑子布檀中穴,上清派高徒顿时口吐鲜血。
啪啪啪!
这时,魏淑芬的千足蜈蚣蛊刚沾到他衣襟,刀鞘突然迸发龙吟,蛊虫竟在声波中节节爆裂。
罗淑宁的银针蛊化作漫天星雨,却在触及刀身时诡异地悬停半空。
甲斐天和手腕轻抖,三千银针竟倒射而回。张淑英急忙甩出金蚕丝网,丝线与银针相撞迸出点点金火。
“小心他刀上的铭文!”
陆瑾突然发现刀刃暗纹流转,每当蛊毒靠近就会亮起朱砂红光。
甲斐天和闻言大笑,刀势突变如樱花乱舞,刀光过处三名偷袭者咽喉同时绽放血花。
魏淑芬咬破指尖,本命蛊化作血色蝴蝶扑向敌人。
甲斐天和突然闭目凝神,刀鞘在地面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当蝴蝶蛊飞至天枢位时,他猛然睁眼,刀气如白虹贯日穿透蛊群,余波竟将二楼栏杆齐根斩断。
陆瑾抓住这瞬息破绽,逆生三重突破极限,白发根根竖起。
他双掌合十夹住刀身,掌心渗出银白血液竟暂时封住刀刃。
郑子布趁机抛出本命符,朱砂符文在空中结成锁链捆住甲斐天和双脚。
“就是现在!”
罗淑宁甩出蓄养十年的碧磷蛊,毒雾瞬间笼罩战场。
魏淑芬立马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那些散落的蛊虫残骸遇血重生,竟化作血色蜉蝣结成天罗地网。
“万蛊噬心阵!”她十指翻飞,蜉蝣群发出刺耳鸣叫。
与此同时,陆瑾的逆生真气凝成三尺气墙,每一步踏出都在木板上烙下莲花印记。
郑子布咬破剑指,在地上画出血符:“天罡北斗,缚!”
七张金符骤然化作锁链缠向刀柄。
甲斐天和瞳孔骤缩。
刀身樱花纹路突然活了过来,片片花瓣剥落化作绯红刀气。
陆瑾的气墙被千刀万剐,郑子布的符链寸寸崩裂。
罗淑宁趁机撒出“碧磷蛊”,也被刀风卷着反扑回来。
“三妹小心!”
张淑英甩出银丝缠住同伴腰身拉回。
经过一番乱战,五人险而又险的回到最初的站位。
此时酒楼内,血腥气与酒香混作一团。
五人皆是自有大小伤势,反观甲斐天和站在中央,手中那把通体暗红的“樱吹雪”妖刀斜指地面,刀尖滴落的血珠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他嘴角噙着戏谑的笑,黑色和服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腰间别着的三把短刀。
“再来啊。”
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左手食指朝五人挑衅地勾了勾。
“傻逼!”
魏淑芬啐出一口血沫,翡翠耳坠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晃动。
她与两个妹妹呈三角站位,十指间缠绕着肉眼难辨的蛊丝。
“三妹,蚀骨香!”她厉声喝道。
“来了!”
罗淑宁闻言立即从腰间锦囊抓出一把紫色粉末,运起轻功腾空而起。
张淑英默契地甩出袖中红绸,绸缎如灵蛇般缠住房梁,给三妹借力。
罗淑宁在空中翻腾,紫色粉末如雾般洒落,却在距离甲斐天和三尺处诡异地悬浮。
“这种雕虫小技还来?”
甲斐天和轻笑,血樱刀划出一道半月弧光。
刀锋过处,紫色毒雾竟被生生劈开,分流向两侧,将两个躲闪不及的旁观者笼罩。
那两人顿时惨叫倒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罗淑宁赶忙给其二人解蛊治疗。
陆瑾见状瞳孔骤缩。
他方才运起逆生三重,白发已转为银辉,皮肤泛起玉色光泽。
“郑兄,掩护我!”
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箭射出,双掌泛起湛蓝真气。
“好!”
郑子布剑指一并,三道金符从袖中激射而出。
符箓在空中燃烧,化作三条火龙扑向甲斐天和。
同时他左手掐诀,地面青砖突然隆起,如活物般缠向敌人双腿。
甲斐天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不退反进,血樱刀在身前划出十字,两道血色刀气交叉飞出。
第一条火龙被当头劈散,第二条被拦腰斩断,第三条却穿过缝隙直扑面门。
他偏头避过,左袖中突然射出一柄短刀,“叮”地击碎郑子布操控的土龙符咒。
此时陆瑾已攻至面前。
逆生二重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压下,甲斐天和却诡异一笑,身形突然模糊。
陆瑾只觉得掌力落空,定睛一看,对方竟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左侧三步处。
“小心身后!”
魏淑芬大喊。
陆瑾本能地侧身,血樱刀擦着他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急退数步,摸到颈间温热液体,心中骇然,若非魏淑芬提醒,这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张淑英抓住机会,袖中飞出七枚透骨钉,钉身泛着幽绿光芒。
甲斐天和头也不回,反手一刀将暗器尽数击落。
钉子弹在墙上,腐蚀出滋滋白烟。
“他的刀有古怪!”
郑子布额头见汗,又甩出五雷符。
电光劈落时,甲斐天和突然将刀竖在面前,雷电竟被刀身吸收,转而化作血色电蛇反射回来。
郑子布仓促间举剑格挡,被震得虎口迸裂,长剑脱手。
罗淑宁趁机洒出“迷魂砂”,同时魏淑芬十指连弹,数十只金蚕蛊破空飞去。
甲斐天和冷笑,左手迅速结印,血樱刀突然泛起妖异红光。
他旋身挥刀,刀锋所过之处,金蚕蛊纷纷爆裂,迷魂砂也被劲风卷散。
“不可能!”
魏淑芬失声惊呼,“我的本命蛊怎么会...”
甲斐天和冷笑未落,陆瑾已再度攻来。
这次他双掌变爪,使出“玄冰爪”,寒气凝成实质。
甲斐天和举刀相迎,刀掌相击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陆瑾的衣袖被削去半截,甲斐天和的衣领也结了一层寒霜。
郑子布忍痛捡起长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剑身上。
“上清剑诀·天罡破!”
长剑化作流光直刺甲斐天和后心。
与此同时,三姐妹同时出手。
魏淑芬的蛊丝缠向敌人双脚。
张淑英的毒镖封住左侧退路。
罗淑宁则洒出一蓬“蚀心粉”。
甲斐天和眼中红光大盛。
他猛地跺脚,地板轰然炸裂,蛊丝尽断。
血樱刀在身前舞成光幕,毒镖叮当落地。
面对郑子布的飞剑,他突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正中最脆弱的剑锷处。
精钢长剑竟从中断裂!
“哈哈哈!”
甲斐天和大笑着突进,刀光如虹直取郑子布咽喉。
陆瑾拼命来救,却被突然回扫的刀气逼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一直旁观的老者掷出铜烟袋,堪堪挡下这必杀一击。
烟袋被劈成两半,郑子布趁机滚地躲开。
迟迟没杀掉这阻挠的五人,甲斐天和笑容渐冷,失去耐心。
他左手突然多出三枚手里剑,甩向角落观战的人群。
惨叫声中,又有三人倒地,被其余众人拖离战场。
“打不过就躲?”
他讥讽道,“华夏异人也不过如此。”
陆瑾气得双目赤红,逆生三重的真气在经脉中奔涌。
他正要拼命,魏淑芬突然按住他肩膀:“别中计!他的刀能吸人真气!”
她低声道,“方才我的蛊毒就是被那妖刀化解的。”
甲斐天和似乎听见了,赞赏地点头:“聪明的女人。”
他甩去刀上血珠,“但你们今天都得死。”
酒楼外,夕阳将甲斐天和的影子拉得很长,血樱刀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宛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五人喘着粗气重新摆开阵势,但谁都知道,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始终握在那个如恶魔般的剑手中。
“呜呜...”
说罢,甲斐天和突然横刀于唇,吹出一段凄厉尺八之音。
酒楼四面的窗纸同时炸裂,月光在刀身上折射出妖异紫芒。
陆瑾的逆生三重早已运转到极致,但感觉经脉中窜入万千冰针,那刀气竟能逆冲周天!
郑子布七窍渗血,却仍强催剑诀,并抛出五雷符。
樱吹雪突然迸发刺目血光,刀柄处睁开一只猩红鬼眼。
所有雷光在触及刀身的瞬间,竟被那只鬼眼生生吞没!
这鬼眼竟能硬抗至刚至阳的五雷符!
五人惊骇不已!
这是什么鬼怪妖魔!
“这是...式神附刃?”
这时,魏淑芬突然想起苗疆古卷中的记载,“快退!这刀在吸食我们的真炁!”
但为时已晚,罗淑宁的蛊王鼎突然炸开,本命蛊发出濒死的尖啸。
甲斐天和的身影一分为九,每个幻影都施展不同流派的刀法。
陆瑾的右臂齐肩而断,郑子布的桃木剑碎成齑粉。
当第七朵樱花在刀身绽放时,张淑英的银针尽数熔成铁水。
就在甲斐天和的刀锋即将斩落魏淑芬头颅的刹那,一道白影如鬼魅般闪过。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酒楼,甲斐天和那柄无往不利的“樱吹雪”竟被一柄普通的木剑稳稳架住。
剑身上古朴的刻痕此刻泛着诡异的红光,与刀身上的樱花纹路交相辉映。
“什么人?!”
甲斐天和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下他的杀招。
斗笠下的白发青年眼神平静:“听说你在找我?”
魏淑芬瘫坐在地,怔怔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
只见他左手持木剑架住长刀,右手轻描淡写地一挥,三道金光精准地没入陆瑾、郑子布和魏淑芬、张淑英、罗淑宁五人的伤口,瞬间止住了喷涌的鲜血。
“张...张清源?!”
郑子布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酒楼内顿时一片哗然。
那些还在苦苦支撑的江湖人士仿佛看到了救星,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