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不过是个乳臭未干,又蠢钝废物的小丫头,哪里能给皇儿治疗?你们……你们……方才雅娴说你们要害死皇上,哀家还不信……可如今一看,你们……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是真的要造反啊!”

    萧雅娴咬着牙,声音哽咽道:“母后,如今你肯信儿臣的话了吧?儿臣的盛儿和萱儿已经被那姜南溪害死了,儿臣的长公主府和承恩伯府,也被那姜南溪夺走了。可那贱人却还不甘心,她如今是要连皇兄都要害死啊!”

    “皇兄一死,我们母女二人,便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到时候,那贱人定然会连儿臣和母后也一起杀了……此毒妇太狠了,儿臣实在是斗不过她啊!呜呜呜……”

    萧雅娴每说一句,太后的怒气就被多挑动一分。

    到后来,她已经怒不可遏。

    丝毫不顾忌赵弘远的身份,大声怒吼道:“哀家要去看皇上!哀家要带皇上回宫!你们谁敢阻拦!”

    萧雅娴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猛然提高了音量道:“祁将军,没听到太后的懿旨吗?还不快为太后开路,护送皇上回宫?”

    “别忘了,禁军可是专属于皇上管辖的,无须听其它任何人的调令。”

    “身为皇上最信任的臣属,难道你要将皇上的安危交到一个蛇蝎心肠的黄毛丫头手中吗?”

    “你这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以后还想不想继续坐下去了?”

    祁瑞霖立刻道:“末将谨遵太后懿旨!”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赵弘远。

    语气气,态度却分外强硬起来:“赵老将军,太后的话你也听见了,末将现在变要带皇上回宫,还请您莫要阻拦,让末将和禁卫军难做。”

    赵弘远的脸色黑沉如锅底,狠狠瞪了萧雅娴一眼。

    早知道这位长公主到这般地步了还不肯消停。

    之前他定然把人直接关押起来,而不是送回长公主府。

    可他明明命人看住了长公主府,有任何消息都来禀告。

    为何长公主都进宫请出了太后,他派去的探子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赵弘远思绪电转。

    可到了这地步,懊悔也是无济于事。

    他既然将皇上的安危交给了姜南溪,打算赌上一把。

    就不可能让这场治疗功亏一篑。

    否则让太后她们闯进去,若当真干扰了救治,使得皇上殒命。

    那等待他的就不是懊悔,而是整个赵家都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里,赵弘远重重咳嗽一声。

    虎目带着摄人的寒芒,猛然瞪向祁瑞霖。

    声音沉沉道:“祁小将军,你让禁军闯进去,若是干扰了治疗,让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这罪责你担的起吗?你祁家又担的起吗?”

    祁瑞霖皱眉,刚想反驳。

    就听赵弘远冷笑一声:“还是说,祁家已经不满足于当太子妃外戚,想要一份从龙之功了?”

    此话一出,祁瑞霖先是微怔。

    紧接着勃然变色,失控大吼:“赵将军,莫要胡言!祁家绝没有这个意思!”

    赵弘远是在暗指他们祁家向着楚家。

    巴不得皇帝死了,好让太子继位。

    如此一来,祁家嫡女祁云茵,便能从太子妃变成皇后了。

    这可是最恐怖的诛心之语。

    他带禁军冲进去,若是真救了皇上倒还好。

    可若是皇上死了。

    那有赵将军今日这句话在,祁家一个谋逆犯上的罪名是绝对跑不掉的。

    赵弘远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望向卢太医:“卢太医,你告诉太后,在南溪县主诊治之前,皇上的病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