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回握住程怡的双手：“谢谢，我还真需要你帮忙。”
她小本子上的第二个邀请对象，就是程怡，只不过，可能要很久以后。
程怡拍拍胸膛：“需要我做什么，你直说，我一定给你办到。”
“暂时还不用，可能要再过几年才需要你。”
“几年啊。”程怡怅惘，那么长时间，她现在就有一腔使不完的热血呢，“那你可一定要记得。”
江云舒笑了一下：“我一定记得，对了，程氏集团最近还在抓你吗？”
程怡摇头：“我妈她现在公司出了点问题，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哪里有心思抓我。”
“什么问题？”江云舒疑惑，从程怡的表情来看，这个问题似乎不小，但程氏这么大一个公司，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会轻易出事。
程怡耸肩：“有人偷了程氏的内部资料卖给竞争对手，让程氏损失了好几个大项目，现在正是伤筋动骨的时候，而且，这个内鬼到现在还没抓到。”
“她现在忙着应付董事会，每天焦头烂额，哪里有空管我在哪，恐怕就算知道我在这里，也不想派人来找我了。”程怡吸了口奶茶，脸上的表情很轻松。
她和程母之间，确实没什么感天动地的母女情，程母也是一样。
不过如果最后程氏集团真的破产了，她会给程母一笔钱，足够程母后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但程母是个野心家，也许不会愿意过着这样平平无奇的生活，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她们可不是那种会在乎对方感受的母女。
和程怡分别后，江云舒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
江曦抬起头，看到女儿，立即心疼地说：“怎么出去两天，脸色难看了这么多？”
江云舒茫然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吧？”
虽然累了点，但伙食还是不错的，
江曦：“哪里没有，瞧你，都瘦了一圈了。”
只是两天，就算瘦，倒也不至于瘦上一圈，她又不是一顿饭都没吃，更何况，她真的没瘦。
江云舒无奈地笑笑，知道说不过母亲：“那我这几天多吃点。”
圆圆借花献佛：“好，姐姐，圆圆会做很多好吃的菜。”
圆圆一出声，江曦也说：“圆圆的手艺确实很好，其它的家务机器人做的菜只能说是勉强能入口，但圆圆的手艺可比我还要好上几分。”
只不过吧，圆圆会的菜谱里面没有她最喜欢吃的菜，她偶尔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来做，或者让江秉心做。
江云舒怕母亲再唠叨，连忙说：“行，我一定会好好吃饭。”
江曦笑起来：“行，你先去休息吧，刚从外面回来，坐车累坏了吧。”
这么一说，是有点累。
云舒：“那我先去睡一觉，晚饭的时候，麻烦妈妈叫我。”
江曦：“放心，肯定叫你。”
看女儿关上房门，江曦去找了江秉心，她一伸手，把江秉心头上的耳机摘掉。
这个老头来了城里以后居然变潮了，会用头戴式耳机。
江曦：“听什么呢这么入迷，女儿回来了都没听见动静。”
江秉心立即坐起：“云舒有累着吗？不行，我得去问问。”
江曦一把把江秉心重新按回椅子上：“问什么问，女儿已经去休息了，你别去打扰她，坐了两天车，肯定累坏了。”
往年在小江村，家里穷是穷了点，但农活她是一点也舍不得女儿做。
江曦说：“我看女儿这次出去不怎么顺利，回来以后笑容都没那么灿烂了，你晚上吃饭的时候，记得别和女儿提起这件事，等她愿意的时候，她自己会说。”
江秉心擦擦眼镜，没有反驳妻子的话：“行。”
－
江云舒沉沉地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系统：［宿主妈妈两个小时前进来过，但是看宿主睡得这么沉，就没有喊你。］
江云舒揉揉太阳穴，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我知道了。”
这两天她确实没怎么睡好，今天下午这一觉虽然睡得让身体有点不舒服，但心情轻松了很多。
她开门出去，看见母亲在沙发上织东西。
江曦：“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现在既然醒来了，就赶紧吃点东西吧，都在保温箱里放着呢。”
江曦说的保温箱并不是那种寻常的小小的保温箱，而是大个的，而且带有冷凝水回收技术，不会让冷凝的水掉回去，影响饭菜的口感。
圆圆帮忙一起把饭菜端出来，江曦又吩咐圆圆给云舒热点牛奶。
江曦：“快要过年了，你接下来还出去吗？”
江云舒：“我不出去了，在去A市前，我都会待在这里。”
江曦：“好，你也是该休息休息了。”
江云舒露出一个软甜的笑容：“嗯，我会的，其实我也不累。”
江曦：“看你可一点也不像不累的样子，这次出去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江云舒看着碗里的鸡汤发呆，没想到自己竭力隐藏的情绪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江云舒：“……下个实验需要很多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去找人了，但是对方不答应。”
“其实不答应也没什么，”江云舒故作轻松地说，“只是我不太懂她为什么……”
江曦：“能和我说说吗？”
江云舒犹豫了一下，和母亲说了章绉的事情。
江曦听着，织东西的手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江曦说，“我们不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设身处地地站在她的位置思考。”
“云舒，那个实验少了她会怎么样？”
江云舒：“会慢上几年。”章绉在神经方面的天赋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江曦放下手中的毛线：“这样啊。”
江曦：“但是妈妈感觉，我们劝不动她的。”
江云舒：“没关系，我其实……只是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江曦沉默了一下：“听你说，她有个对她很好的老师？”
“让那位老师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妈妈觉得章绉不是个怪物，而只是生病了？
江云舒默默记下这件事：“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