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一愣,随即低笑,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

    “姜总,我只是帮你系安全带,至于这么大反应?”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姜琉咬牙,推开车门,动作过猛扯到伤口,痛得她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姜总,冷静点。”

    陈志远皱眉,下车绕到她这边,强行弯腰抱起她。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湿透的衬衫贴着她的腿,烫得她心跳失序。

    “放我下来!”

    姜琉挣扎,拳头砸在他肩上,却像砸在石头上,毫无作用。

    “别动,伤口裂了你后悔。”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抱着她走向公寓楼。

    就在这时,傅庭深折返回来,手里拿着遗落的文件夹。

    他的脚步猛地停住,目光撞上眼前的画面——陈志远抱着姜琉,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脸上,爱昧得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戏。

    傅庭深的心像被重锤砸中,血液瞬间凝固。

    他站在雨中,文件夹从指尖滑落,砸在水洼里,溅起一片泥泞。

    “庭深?”

    姜琉愣住,挣扎着从陈志远怀里下来,脚踝的剧痛让她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陈志远眼疾手快扶住她,语气关切:“姜总,小心!”

    “放开她。”

    傅庭深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一步步走近,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滑下,眼神冷得像刀。

    陈志远挑眉,松开手,退后一步,语气无辜。

    “傅总,误会了。我只是送姜总回来,她脚伤得厉害,走不了路。”

    姜琉心跳如鼓,飞快解释。

    “庭深,他只是送我回来,车胎坏了,我……”

    “送你?”

    傅庭深打断她,目光在她湿透的衣服和肿胀的脚踝上停留,语气冷得刺骨。

    “送你送到怀里?”

    姜琉心头一震,喉咙像被堵住。

    她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话都苍白无力。

    “傅总,姜总的脚伤是我疏忽,没早点提醒她处理。”

    陈志远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自责,像是真心悔过。

    “今晚是我坚持送她,怕她淋雨加重伤势。”

    傅庭深冷笑,目光如刀般扫过陈志远。

    “陈总好心,我记下了。”

    他弯腰扶起姜琉,手掌在她腰间收紧,力道重得让她一颤。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琉琉,我们回家说。”

    姜琉咬唇,点头,跟着他走进公寓楼。

    陈志远的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公寓里,暖黄的灯光洒在木地板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松饼的甜香。

    姜琉坐在沙发上,脚踝的伤口被傅庭深小心地涂上药膏。

    他的手指冰凉,动作轻柔得像怕弄碎她,可眼神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

    “疼吗?”

    他低声问,语气平静,却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姜琉咬唇,摇头:“不疼。”

    她低头,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侧,遮住她慌乱的眼神。

    她知道,傅庭深在等她解释,可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志远的试探、车胎的意外、那把该死的伞……

    每件事都像绳索,勒得她喘不过气。

    傅庭深没说话,起身拿了条干毛巾,蹲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擦去她发梢的水珠。

    他的手指在她耳侧停留,像是无意,却烫得她心跳失序。

    “琉琉,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姜琉心头一紧,强装镇定:“庭深,我说了,车胎坏了,陈志远顺路送我。没什么别的。”

    “顺路?”

    傅庭深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底藏着痛,像被背叛的小狗。

    “他抱你,也是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