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温度骤降。
张总油腻的笑容僵在脸上，苏清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清梨也不恼，反而委屈看向张总。
“对不起，我确实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高定……”
张总哪里见过美人受委屈，连忙抱着她保证回去就给你买！
姜琉冷笑，斜眼看着苏清梨那副温柔小意伺候张总的模样，心里恶心得像吞了只苍蝇。
半个月前，这女人还挽着李总的手，柔声细语地哄着，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张总的“灵魂伴侣”。
那张总一身油腻，满脸横肉，笑起来眼角挤出三层褶子，苏清梨却能一脸深情地依偎着他，真是演技派中的战斗机。
“姜总，来，再喝一杯！”
张总举杯，脸上的红晕显示他已经有些醉了，“这次合作，我全靠你了！”
姜琉没法推脱，只好又喝了一杯。
张总的包厢内，气氛刚刚因尴尬的对话缓解下来，却隐隐透出几分暗涌。
苏清梨轻轻抬手，语气温柔而坚定：“姜小姐，张总说这次合作关乎公司未来，我特意赶来帮他把把关，确保万无一失。”
她的话不声不响，却让在场的人心中泛起涟漪。
“毕竟网站要展示我们的艺术品，不能太……普通。”
“苏小姐什么时候成了张氏的艺术顾问？”姜琉把文件推向张总，“我们的方案经过三次市场调研，转化率预估这方面你们放心就好了。”
张总肥胖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敲击：“小苏眼光毒辣，上周帮我避开了两幅赝品。”
他忽然凑近姜琉，“要不让她参与设计？薪酬好商量。”
这简直就是带资进组！
赵敬在桌下猛踢姜琉的鞋尖。
包厢内空调打得极低，姜琉却觉得有团火在胃里烧。
她看着苏清梨假装专注研究方案的侧脸，忽然笑了：“好啊，正好请教苏小姐。”
“请问苏小姐，这个交互式画廊模块，该用瀑布流还是网格布局？”
苏清梨的睫毛颤了颤。
她优雅地捋了下头发：“我觉得……应该更突出单件艺术品。”
“具体呢？”
姜琉步步紧逼，丝毫不留面子。
“是放大主图面积？增加画面整体面积？还是改进色彩吸引顾？”
她每说一个专业术语，苏清梨的脸色就白一分。
张总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苏清梨突然轻笑：“姜小姐好凶啊。”
她转向张总，“我只是担心用户体验，毕竟有些技术型公司总把用户当傻子。”
包厢内沉默了片刻，只有张总敲击着桌面，缓缓说：“合作重在互补，大家都为各自的领域努力。”
“接下来，我希望你们能各自拿出更有说服力的方案。”
赵敬低声提醒姜琉：“这女人不简单，明显在搅局。”
姜琉冷眼望向苏清梨，心中早已认定对方图谋不轨。
她收起了所有顾虑，直言道：“如果真有更好的想法，请尽快说明，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苏清梨依旧微笑，声音轻柔：“姜小姐这么有才华，不如我们多合作几次，我还能学学你的本事。”
话语中表面恭维，实则暗藏针锋相对的意味。
姜琉冷冷一笑：“苏小姐气了，学本事得看真心，决不能只在嘴上谈风月。”
苏清梨的嘴角抽了抽。她忽然亲昵地挽住张总：“我就说姜小姐有真本事。”
指甲却几乎掐进对方肥肉里，“不如把下季度三个项目都交给星壹？”
姜琉眯起眼睛。这女人转得太快，肯定有诈。
果然，下一秒苏清梨就轻声细语道：“正好我认识几个投资人，可以帮姜小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