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哎呀，都是朋友，别伤了和气！来来来，喝酒！”
包厢里的气氛僵得像凝固的蜡，张总举着酒杯，满脸堆笑，试图把刚才的火药味冲淡。
姜琉眼皮直跳，看着苏清梨那张柔得能拧出水的脸，心里一阵翻腾。
她不想让张总下不来台，毕竟这单生意对星壹至关重要，于是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仰头灌下去。
红酒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下，她却觉得嘴里更苦的是这场虚伪的戏。
“张总，您真是会调节气氛。”
姜琉放下酒杯，嘴角扯出一个礼貌的笑，语气却十分僵硬，“我敬您一杯，祝咱们合作顺利。”
张总哈哈一笑，肥胖的手指晃着酒杯，眼睛却黏在苏清梨身上，“姜总气了！有你在，这单我放心得很。”
“你们这些有才华的女人，真是让我佩服啊。不过小苏的才华更出众些……”
姜琉手指捏紧杯脚，目光扫向苏清梨。
那女人正低头摆弄桌上的餐巾，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仿佛刚才的交锋只是场误会。
“见过，印象深刻。”
姜琉声音平淡，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划过去，“苏小姐那天的才华，真是让人过目不忘。”
苏清梨抬头，轻轻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姜小姐过奖了，那天只是即兴发挥，没想到您还记得。”
张总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拍着桌子兴致勃勃地说：“小苏可是我的宝贝啊！”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画廊，她站在一幅画前，那气质，啧啧，简直是艺术女神。”
“后来才知道，她还是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史的硕士，才貌双全，灵魂都和我契合得不得了！”
姜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瞥了眼赵敬，见他低头喝汤，眼镜片后的眼神分明在说“救命”。
她咬了咬牙，硬挤出一句，“张总，您眼光真好，苏小姐确实是…全才。”
苏清梨闻言，娇羞地低下头，手指轻轻拨弄耳边的碎发，“张总，您别夸我了，我只是喜欢学点东西，哪有那么厉害。”
“谦虚了！”
张总大手一挥，抓着她的手拍了拍，“小苏不仅懂艺术，连红酒、雪茄、高尔夫都玩得转，我跟她聊天，每次都觉得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张总陶醉地嗅着苏清梨发间的香水味，“上周她亲手给我剪了一支古巴……”
“是科伊巴1965限量版呢。”
苏清梨掩唇轻笑，故意抬头看向姜琉满眼炫耀，“张总教我用雪茄剪的时候，说我手法比专业侍烟师还专业。”
姜琉一口酒差点呛住，放下杯子，拉着赵敬的袖子低声吐槽，“这女人为了傍大款真是下了血本，连雪茄都补课了，我看她下次还得学会开私人飞机吧？”
赵敬嘴角抽了抽，小声回，“可能她已经会了，只是还没机会展示。”
姜琉突然把餐刀插进牛排里，碰撞出清脆声响。
真是不想听她说这么多屁话。
“张总。”
她勾起唇角，“听说您上个月刚收购了云顶酒庄？正好我们设计了个3D酒窖展示系统你也可以看看……”
忽然被人打断了下一句话。
哎呀姜小姐，苏清梨突然倾身，为姜琉倒酒。
“您上次在慈善晚宴穿的那条红裙子真好看，虽然款式是过季的……”
姜琉看着对方不小心碰倒的酒杯，红酒正顺着自己裙摆往下淌。
她突然笑出声，抽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苏小姐连Dior当季高定和过季成衣都分不清，看来艺术史硕士的课程没教奢侈品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