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颜怎么就好端端地来了?
她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领什么情?
难道她竟然没中毒?
还发现了她的动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定吃了曾元烟做的菜,禾冬说她把整包药粉都放了进去啊!
秦羽瑶思绪乱作一团乱麻,脑子嗡嗡地响,坐都快坐不住了。
沈氏和王氏没太多话说。
时间眼看着也不早了。
她在侧厅设了宴,招待王氏和陈姨娘。
吃过了饭,各自回去午休,王氏跟着秦羽瑶去了枫华院。
陈姨娘则跟秦如颜回了栖梧院。
“瑶儿!你到底得手没有啊?我怎么瞧秦如颜比上次见到时,脸色还要红润了许多呢?”
王氏一进门就拉着秦羽瑶去了里屋,也不顾不上管谢游。
“而且你看她这顿饭,吃得多香甜呐,你不是说她连一块肉都吃不下吗?我怎么见她吃了好几块呢?”
王氏噼里啪啦一通质问,急的脸都红了。
她来看秦如颜笑话,就看见这些?
“母亲,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分明......”
秦羽瑶又羞又恼,胸口像被塞了一大团棉花似的,堵得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禾冬!进来!”
她突然一声怒吼,声音大的外间的谢游都听见了。
他坐不住,蹑手蹑脚地过去偷听。
“贱蹄子!是不是你扯谎?根本没得手吧?!”
里面“啪”地几声脆响,旋即是秦羽瑶歇斯底里的呵斥。
“你声音轻些,姑爷还在外面呢,让他听见不好。”
王氏急忙阻拦。
禾冬自打看见秦如颜完好无损地出现。
一直提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此刻就算是被扇了好几个巴掌,两边脸都肿成了馒头。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甚至牵唇,扯出一抹笑来。
“奴婢得手了,但少夫人不该死。”
她木讷地重复了两遍,突然起身,连句话都不说就往出走了。
秦羽瑶目瞪口呆,抬手指着禾冬的背影狂骂:
“吃里扒外的东西,贱蹄子!平日对你的好都喂了狗了!要你何用!”
说着气不过,冲出去还要打。
王氏扯住她胳膊,用力拉她也拉不住,情急之下,给了秦羽瑶脆生生一巴掌。
“冷静些!别张扬出去失了分寸!”
秦羽瑶半边脸被打得火辣辣地疼。
愣怔半晌,一头扑进王氏怀里大哭起来。
谢游在门外,趴着门缝问:
“瑶儿,我可以进来吗?”
王氏用力拍了拍秦羽瑶的背,她由大哭转为抽噎。
“怎么了这是,禾冬那小蹄子惹你生气了是吗,我去教训她!”
“禾冬适才在前院说话唐突,瑶儿怕惹我生气,所以呵斥了她几句,姑爷不必放在心上。”
王氏怕谢游找禾冬细问。
“岳母是贵,禾冬既然唐突了就一定要受罚,等我下去一定好好说她!”
谢游气势慷慨,拿出当家人的架势。
秦羽瑶又也止了哭声。
即便再愤恨,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好了!二爷,不好了!!”
外院一个洒扫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脸上泪水混着泥土,身上还有摔跤蹭的泥。
脸色煞白。
谢游蹙眉:“怎么回事?!”
小丫鬟磕磕巴巴道:“禾冬,禾冬姐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