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
承庆侯把手里书信递给秦如颜,脸上愠色未消。
秦如颜接过扫了几眼,明明是周翰良写给承庆侯的信。
并不是向陛下告的状。
可听周嬷嬷意思怎么竟是陛下生气了呢?
“陛下雷霆大怒,限我三日内必定给个交代。
都是你这孽障惹出的祸!”
秦如颜又问:“父亲,周将军明明是传信给您,为何陛下会得知呢?”
承庆侯手攥成拳,锤在另一只手心:
“老周给我的信,却被截了,阴差阳错呈到了陛下面前。
老周跟我是旧相识,本意是与我问个明白,可却...”
承庆侯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人故意的。
谢游自然也听出了几分不一样来。
只是他的角度没放在侯府的安危,却安在了秦如颜身上。
秦如颜干嘛要问父亲这个问题。
她是不是想提示父亲,并不是他谢游的错,而是有人故意往他头上安罪名呢。
“父亲明察,这分明就是有人私下搞事,与儿子没有关系啊。
儿子尽心尽力为父亲办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不怨我啊!”
承庆侯回头又是一巴掌。
“老周说的明明白白,你还狡辩呢?”
谢游也真是够没出息的。
承庆侯最看重的就是儿子的品行。
谢游的不承认,比他的行为本身还让承庆侯生气。
秦如颜又道:“父亲,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军粮一事,毕竟圣上定了期限。
若只是粮草掺假,咱们就破财消灾,用银子补上。”
谢游心内更多了几分得意的,更觉秦如颜是在替他说话呢。
她意思不就是,别让父亲训斥自己了吗。
她是想通过转移话题,救自己于险境呢。
也难为秦如颜竟这么费心思。
哎,谁让他这般有魅力呢。
谢游正暗暗想着,甚至被承庆侯扇过的脸都不觉得怎么疼了。
结果就听秦如颜又说:
“只是不知二弟到底都做过什么,如果除了军粮掺假,还有其他瞒着父亲的事。
那圣上查出来对咱们侯府都是危机。”
谢游一愣,紧接着另一侧脸又挨了一巴掌。
“你还不说?还意识不到严重性吗!”
自从谢亦洲参与北关的赈灾,就有人盯上侯府了。
明里暗里几次设计,幸好承庆侯敏锐,都躲了过去。
这才表面看着没有太大波涛。
哪想到谢游这有漏洞。
从他这里除了岔子。
但在承庆侯看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如果谢游做不出那上不了台面的事来,也就不至于让别人钻了空子。
“二弟,何为大局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如果你一直推说自己无罪,将来连累的是咱们整个侯府,到时你能幸免吗?
你若将实话说与父亲,他也好想办法挽救。”
谢游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他竟被秦如颜这话震慑到了。
“父亲,儿子......儿子有错,儿子愿意改正。”
他耳根子都红了,咬咬牙,还是承认了。
秦如颜说的也没错,谢游记得前世只要按秦如颜说的来,往往结果都还不错。
这辈子他这么倒霉,说不定与身边无人帮衬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