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颜突然一阵莫名的犯恶心。
赶紧拍了拍胸口才好些。
“菱儿，跟我去一趟书局，今日要印新话本子。”
这阵子侯府的事情多。
秦如颜去书局的时间都少了，都是吴掌柜一直盯着。
她和吴掌柜上次去拜访写书先生，有几个现在还不出名，但后来扬名京都的。
有个叫白羽，本来是说书人，自己平日无事也喜欢写小故事。
秦如颜找到他的时候，他手里刚好有一本新写好的本子。
但是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名气，所以卖不出去，各家书局都不愿意要。
秦如颜当场便买了下来。
这话本子她看过，虽并不是白羽先生的成名作，但大受欢迎。
他前世其他话本子出名之后，才发了这本。
原来竟一早就写好了。
白羽先生去了好几家书局都没人要他的话本，原本心灰意冷。
一听知松书局愿意，立马原地蹦的老高。
知松书局可算京都有名呢！
秦如颜到书局后，吴掌柜和白羽先生垂眉耷眼地站在门前。
书局里也冷冷清清的。
不像出印出新书的样子。
门前书架上放着一大摞印好的话本子，可走过路过的人似乎都没兴趣。
有的过来拿起看几眼，丢下便又走了。
吴掌柜瞧见秦如颜，有些沮丧：“东家来了。”
秦如颜与他笑笑，打趣道：
“你二人一左一右站这儿，我还以为书局雇了护卫呢。”
白羽苦笑一下，略带愧疚道：
“本来就没印几本，结果还没人买。”
秦如颜满不在乎地冲他摆摆手：
“先生不必灰心。我敢印你的话本子，自然对你的才华有信心。
书局已经好几个月没发新话本子了。
就是原来有许多老，现在也都跑去别的书局了。
所以一时没人来很正常。”
吴掌柜本来还怕秦如颜会埋怨他，可听她这么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些。
“东家说的有理，我看白羽先生这话本子生动有趣，还很有个人风格呢。”
白羽不好意思道：
“掌柜过誉了，不过是平时说书说多了，在话本子里便也习惯开些玩笑。”
秦如颜听他俩互相吹捧，又互相谦让，气氛倒是轻松起来。
路人似乎也被他们的动静吸引：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吴掌柜赶紧拿起手边的书递过去：
“您平常爱看话本子吗，我们书局新出的。”
其中一人接过，翻都没翻，只看了看上面的署名：
“白羽？从没听说过，他写的能好看吗？
对了。浩君先生原来不是你家的吗，他怎么不出新书了？”
另一人拍拍他，
“浩君先生早去文竹书局了，人家最近都出三本了，你还不知道呢。”
“啊？那咱们快去文竹书局看看，这什么叫白羽的，肯定不行。”
两人说着，把手里的书一扔，头都不回离开了。
被当面蛐蛐的白羽：......
欲哭无泪。
秦如颜偷偷问吴掌柜：“今儿路过的都这样？”
吴掌柜无奈点头：“基本是。”
没办法，知名度没打开，一眼都不会多看。
秦如颜清清嗓子，对白羽道：
“先生知道做买卖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白羽想了想，道：“是质量，酒香不怕巷子深。”
秦如颜摇摇头：
“是吸引，当你吸引了别人的注意，让别人感兴趣，买卖便有戏。
下一步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