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怀敏公主,甚至还有邓王,太子这些极至尊的人。
要是这些人真的能来,她面子上可多有光啊!
“哼。”
谢老太太将单子一扔,先是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责骂道:
“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脸,狂妄自大,倒敢擅自做主,也不看看这上面都是些什么人?!”
秦如颜可算被她给装到了,缓缓上前拾起:
“是孙媳唐突了。
本想着先前宴会结识了郡主,冒昧相邀定然会来,既祖母不愿意,孙媳便再不张罗了。”
谢老太太脸色紧着一变,急忙招手:
“诶诶,回来。”
秦如颜默默勾唇,转身走回:
“祖母有何吩咐。”
谢老太太定了定神,轻咳两声道:
“虽然你冒昧无知,但到底有咱们侯府的面子在,这些贵人也不是不能邀请。
你只管以我的名义写帖子就是,记住,是以我的名义。”
秦如颜对上她眼神里的得意,浅浅勾唇,恭敬应是。
回到栖梧院时,屋里一派热闹,还没进屋就听得几个女孩嬉笑声音。
秦如颜掀帘,原来是苗圆圆来了。
她许久没来,乍一看又长胖了些。
菱儿和芙桔笑眯眯在一旁站着。
曾元烟本来也笑着的,一看见秦如颜,就板起了脸。
还在因为被秦如颜锁在房里生气呢。
“秦姐姐。”苗圆圆热情唤她。
秦如颜笑着捏捏她小脸。
这群姑娘,还是爱疯爱闹的年岁,几个聚在一处,随便找到什么都能玩起来。
秦如颜看见她们便莫名有了活力。
仿佛自己也还是个青葱少女,看到的世界皆明媚无瑕。
“秦姐姐,我们在踢毽子,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
她太久没踢毽子了,刚开始还很不习惯。
渐渐玩的上瘾之后,动作花样愈发多了起来。
只一刻钟,就出来一身的汗。
不过心里却很舒服,像是把积攒着的无名情绪也发泄了出来。
又玩了会儿,秦如颜才回了屋里。
她拿出单子,吩咐下人:“以老夫人之名,给这上面的人送宴帖。”
官宦贵胄以各种名义举办宴会,在京都实在常见。
宴帖一发出,谢府老太太要办诵经宴这事也就传开了。
秦如颜那日要在满京都贵胄面前打谢老太太的脸。
她当然希望见证的人越多越好。
秦羽瑶第二日去给老夫人请安,听说三日后就办宴,顿时欢喜。
再一听还请了皇子公主,心便一阵扑通狂跳。
那他是不是也要来?
可转念一想,她又极忐忑起来。
诵经法事,古板无趣,就算宴席也只是吃吃喝喝。
万一他没这个兴趣呢?
邓王正在房中凝眉发愣,猛地打了个喷嚏,将他拉回现实。
他揉揉鼻子,忍不住暗骂。
贺敏这个废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能太贪心。
还是不知收敛。
“殿下,谢府送来的宴帖。”
下人来报,盛怀珏收起怒意,接过一看,嗤笑出声。
真是打瞌睡便有人递枕头。
放在平时,什么诵经宴的帖子,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现在,谢府的宴席,他当然会去。
谢亦洲留着就是个祸患,早晚得除掉。
先前他征战受了重伤没死,火烧又被他侥幸逃过,毫发无损。
本来这次他还想动手,但转念一想,北关的事怎么都藏不住了,若谢亦洲死了,陛下真下狠心去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