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哪里不舒服吗?”
听风心慌慌,赶紧跑进来。
谢亦洲抬抬下巴:“不是我,是少夫人。”
秦如颜:?
谢亦洲对上她疑惑眼神,蹙眉道:“点心毕竟入了口,以防万一。”
秦如颜这才知他说的是宴席上的点心,赶紧摆手:
“没事的,我只是假吃,已经用茶漱过口了,明日圆圆来,请她帮我把把脉就行。”
谢亦洲像没听到似的,仍对听风道:“去请府医。”
听风瞬间懂了,二少夫人赴宴回来是从东角门抬着进来的,听说出了点意外。
世子这是怕少夫人也有事。
他就说嘛,世子心里可惦记着少夫人,他自己还不承认呢。
“得嘞,我这就去。”
屋里一时安静,秦如颜眸光微转,佯装不解对谢亦洲道:
“对了,平阳郡主与我想象不同,有点奇怪。”
“奇怪”二字她故意说得重了些,谢亦洲抬眸,喉间微动:
“哪里怪。”
自秦如颜进门,他就想问慕念珏有没有给她使什么绊子,偏被秦羽瑶的事叉过去了。
她这时提起,难道真受了委屈?
秦如颜只道:“平阳郡主好像看我不太顺眼。”
谢亦洲眉头轻拢,明知故问重复道:“不顺眼?”
“我从她身上似能闻到一股醋意。”
秦如颜话语放慢,食指托腮作沉思状,“莫非你们曾经......”
“没有,没有的事。”
谢亦洲立刻打断她的话,别过脸生硬道。
“啊?我还没说完呢,世子没有什么?”
秦如颜垂眸抿唇,打趣着反问他,谢亦洲被问得耳根子都红了,扭头张了张嘴唇又合上,眼神闪来闪去,窘迫又无措。
秦如颜乐得看他着急的样子,谢亦洲平日话极少,虽然说起来是夫妻,可在她跟前,比外人还像外人。
这样适时与他开开玩笑,总比不苟言笑的好。
虽说秦如颜不图情爱,可她怕谢亦洲像前世那样暴毙啊。
如今他逐渐身子好转,总要培养些感情,得赶紧为下一步生娃做基础的。
谢亦洲对上秦如颜的视线,嘴角不自觉地跟着翘起,目光也在她脸上定住,一时不愿挪开。
明眸皓齿,眉眼弯弯,像只俏皮可爱的狸奴。
真是,那个从来谨言敏行的秦如颜,竟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吗。
“其实,平阳郡主......”
“世子,府医来了!”
听风气喘吁吁跑进来,秦如颜起身忙去迎,谢亦洲吞吞吐吐的话连一半都没说出来。
他轻舒口气,下次若有慕念珏在,他得跟秦如颜一起。
府医把完脉,确认秦如颜没什么事,谢亦洲才舒展眉头,放下心来,旋即低头嗤笑。
秦如颜不解:“世子笑什么?”
谢亦洲抿唇敛了笑,眼角还是忍不住弯着,把当时在场的几位重要人物挨个点了一遍:
“邓王,成王,怀敏公主,还有平阳郡主......”
秦羽瑶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下药,胆儿够肥的,不知她自食恶果后,心里作何感想呢。
“要不要去枫华院瞧瞧?总该去探望探望。”
谢亦洲眼角轻扬,望向秦如颜,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秦如颜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怎么总觉谢亦洲有点幸灾乐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