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发现我喜欢他的秘密后。
他把我送进了戒同所。
“你真恶心,喜欢自己的哥哥。”
出来后,他带头霸凌我。
直到他发现我不再喜欢他后,他后悔了。
跪在我面前求我继续喜欢他。
1、
“你真恶心,喜欢自己的哥哥。”
顾鹤堂将我藏着心事的日记本一把扔进了火里。
我红着眼眶解释,“不是这样的,哥……”
顾鹤堂将手中抽剩下的烟头甩到了我的手上。
“你别喊我哥,我嫌恶心。”
他让人把我送进戒同所治疗。
“这是病,得治,治好了,我会让人带你回家。”
我看着戒同所内的电击,棍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哥,我错了,你别把我送进来,我不会再喜欢你,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顾鹤堂一脚踏开我的手,“别碰我,我嫌脏。”
“等到你什么时候治好了,才能回家。”
我被人拖进了一间房间里。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是一个喜欢上自己哥哥的,真恶心。”
他们拿着电棍电击我,一遍又一遍地往我身上泼冷水。
甚至逼迫我看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视频。
他们把我打磨得没了欲望。
我的病治好了。
我成了所有人都期待的样子。
一个正正常常的人。
顾鹤堂让人接我回家。
我没了往日的活力,静静地站在一旁。
“哥,我回来了。”
顾鹤堂上下打量着我。
“看来把你送进去是对的。”
“你的病治好了,爸爸妈妈他们看见了,也会高兴的。”
饭桌上,顾叔叔和我妈看着我,不由得欢喜。
“治好了就行,治好了就行。”
“以后好好生活。”
顾权叔重新安排我回去学校。
戒同所的一切刑罚至今让我历历在目。
我变得孤僻安静不与人接触。
顾鹤堂瞥了我一眼,“我弟弟他之前得了一些病。”
“他喜欢男人,是个同性恋,但是,他还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
“当然了,大家也不要害怕,他的病已经治好了。”
我盯着顾鹤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2、
顾鹤堂轻笑,“我这是在帮你,让他们更加了解你。”
“难道你不希望多一些朋友和你一起玩吗?”
顾鹤堂所说的一起玩,就是我被他们一群人霸凌。
舍友总是把我的被子扔到楼下去。
我不得不下楼去捡,等我捡回来时,被他们关在门外。
“他真恶心,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和他相处我都想吐。”
就连在教室里,我的位置被人搬到了垃圾桶的边上。
他们大声哄笑,“恶心的同性恋就应该和恶心的垃圾堆在一起!”
顾鹤堂拿着我被人摁在天台上霸凌的视频放在我面前看。
“顾鹤堂,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顾鹤堂捏着我的下巴,“陈怿,别用这种无聊的套路来欺骗我。”
“我知道你的病还没有治好。”
“在戒同所的日子里,你总是偷偷地在背地里写着我的名字。”
“我这是在帮你,帮你治好自己的病。”
我惊恐地睁着眼睛看着他。
“你监视我!”
顾鹤堂冷笑一声,“我是你的哥哥,我有义务帮助你治好病。”
顾鹤堂说得没错,我在戒同所的日子里,曾在墙壁上,偷偷地刻着他的名字。
我以为只要我藏得够好,我就能早点回家。
在戒同所的那些日子,顾鹤堂就是我最后的希望。
顾鹤堂口中的帮我治好病,就是让我遭受更大的霸凌。
他们把我拖进厕所里,肆意地差与我。
“把他裤子给我脱了,我倒是想看看同性恋和我们有哪里不一样。”
顾鹤堂冷眼旁观看着我被他们扒下裤子,我爬到他的脚下求他。
“哥,你帮帮我……”
顾鹤堂低下身子看着我,他的摄像头对着我,“这才是治病最好的办法。”
我裸露着全身,浑身冰冷地躺在地上。
他们拍下了我全方位的照片,
这些照片被人传在了学校论坛上。
配文:二十块一次,随便玩。
路过的人看见我,只会唾弃地骂一句,“真恶心,不知廉耻。”
3、
我受到的恶意更加大了。
我的位置成了他们扔垃圾的地方。
桌子上被人堆放着不同牌子的避孕套。
导员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我。
“陈怿,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次,你会被劝退的。”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手一摸,一条细细小的蛇爬上了我的手臂。
我惊恐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们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在旁边拍手大叫精彩。
顾鹤堂每次见到我,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鹤堂,那是你弟弟?听说他二十块就可以随便玩?
顾鹤堂冷嗤一声,“真恶心。”
为什么所有的恶意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的位置上堆放着越来越多的避孕套,他们甚至一个个拆出来摆放着。
学校直接勒令我回家,劝退。
顾叔叔冷着脸看着我,“让你去好好学习,你倒好,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我妈一个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你就是这样报答你顾叔叔的吗?”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我妈。
为什么连她都不肯相信我。
顾鹤堂轻笑,“他在学校里做着那种生意,一次二十块。”
“真丢我们家的脸。”
我猛地回头看着顾鹤堂,为什么他要撒谎。
明明就不是我。
视频是他拍的,论坛是他发的。
我妈像疯了一样地打我,“你这是要把我的老脸丢光了!”
“你不是说你治好病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她一下一下打着我,我没有后退,任由她打。
顾叔叔沉着一张脸,“既然没有治好,那就送回去!”
“直到完全治好了,再回来。”
顾叔叔是个商人,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影响他的生意。
他特别注重名声和面子。
有个同性恋养子,还做着那种不入流的小勾当,他绝对不允许这些威胁到他的利益。
我愣在原地,顾叔叔却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妈跟在他身后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鹤堂轻笑,“陈怿,这次我会让他们好好治好你的。”
3、
我瘫软在地上,脸上全是巴掌印。
我红着眼睛看着顾鹤堂,“顾鹤堂,你变了。”
小时候,有人欺负我,顾鹤堂总是把我护在身后,然后对那些人说,“不许欺负我弟弟。”
不管有什么好吃的,他总是第一时间留起来分我。
我妈一心只想稳坐豪门太太。
所以她格外地讨好顾鹤堂。
她让我事事要忍耐,让着顾鹤堂。
每当顾鹤堂闯祸时,她总是先打我。
可顾鹤堂每次都会护在我身前。
直到那次意外,顾鹤堂发现了我藏心事的日记本。
一切都变了。
顾鹤堂扯着我的头发,一脸恶心地看着我,“没有哪个弟弟会喜欢自己的哥哥。”
“看见你的每一分每秒,我都感到恶心。”
顾鹤堂松开了手,当着我的面拿纸巾擦拭着手。
他们把我又送回了戒同所。
我看着这个曾经的噩梦,忍不住颤抖。
所长油腻的手在我的脸上摩挲。
“顾先生,你放心,我肯定会治好你弟弟的病。”
我被关在无人的小黑屋里让人随意地凌辱。
我反抗着,最后只会换来针毒打。
所长朝我脸上吐着口水,“呸,真拿自己当什么干净的东西?”
“你就是个被人上烂的贱货,能伺候我,就是你最大的福气!”
我缩在角落,这就是顾鹤堂所说的,让他们好好给我治病吗?
我无助地看着幽黑的小屋。
心里那个曾经爱我护我的哥哥,已经彻彻底底地烂了。
顾鹤堂,这次我真的不会再喜欢你了。
所长经常来看我,一遍又一遍地从我的身上夺去他所要的新鲜感。
我吃着精神类药物,精神渐渐地恍恍惚惚。
我看着所长遗留下来的皮带,下意识地捡起来。
我紧紧地挂在天花板上,我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但是被人发现了。
他们把我毒打了一顿。
给我泼辣椒水,电击,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骂着污言秽语。
我变得沉默寡言,彻底被治好了病。
顾鹤堂来接我回家了。
“陈怿,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伸手要来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地躲开。
“别碰我!别碰我。”
我害怕地缩在一旁,浑身发抖。
顾鹤堂不悦地皱着眉头,“陈怿,我是顾鹤堂,你的哥哥。”
听到这话,我抬头看着他,这个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模糊的人。
我已经记不住很多人了。
他们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即将要淡出去。
“在里面的日子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顾鹤堂目光一紧,“陈怿?”
顾鹤堂心里泛起一丝不安,“陈怿,这又是你上哪想出来的手段?”
见我依然没有反应,顾鹤堂停下车子看着我,“陈怿,告诉我,谁让你变成这样了?”
我下意识地缩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顾鹤堂紧皱着眉头,他任凭我各种反抗抓着我的手臂。
拉开衣服,清晰地看见十几条大大小小的疤痕。
有的甚至是新伤叠加旧伤。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
顾鹤堂黑着脸,“他们竟然这么对你!”
我迷茫地看着他,“顾鹤堂,不是你默许的吗?
难道不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去。
难道不是你默许他们这样对我吗?
顾鹤堂怔在原地,他看向我,我的眼神空洞无神。
我也看着他,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他对我做的各种事情。
“阿怿,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们的。”
我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有些不适应。
我冷笑着,只觉得讽刺,我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吗?
4、
回到顾家,我陌生地看着这个数字的地方。
饭桌上,我妈问我,“陈怿,你的病治好了吧?”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扒拉着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顾叔叔敲了敲碗筷,“阿怿,你妈妈在问你的话。”
我依然没有反应,菜也不夹,只会重复做着一个动作。
顾叔叔神色不悦,“我为了他好,他反倒给我甩起脸色了?”
我妈抓着我的脸就是一顿乱打,“你顾叔叔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理他?”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迷茫地看着她,这个人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
我脸上的巴掌印越来越深。
顾鹤堂冷着脸扔下筷子。
“够了!别打了,一顿饭非得闹成这样吗?”
顾鹤堂拉着我进了房间,他伸手去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
“阿怿,痛不痛?”
我朝他咧嘴笑,“在里面打得更痛,我是不是很厉害。”
顾鹤堂心里一紧,感觉我哪里不对劲。
顾鹤堂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心理医生来。
心理医生坐在我面前,我缩在角落看着他。
“你也要和我做吗?”
顾鹤堂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害怕地抬头看了一眼心理医生,“我配合你,你千万不要打我。”
我笨拙地脱下外衣,顾鹤堂黑着脸把我的衣服拉回去,“陈怿!你就这么犯贱吗?”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难道你让他来,不是为了这样做吗?”
顾鹤堂伸手要来碰我,“阿怿,不是这样的。”
“可你就是让那里面的人这么对我的。”
顾鹤堂大脑轰地一下愣在原地。
他把心理医生拉出去,“他怎么了?“
“情况很不好,他是不是吃了很多的精神类药物?”
“导致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而且,他的记忆中枢出现了问题,可能会忘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