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刚钻进来就看到濡雨看着他，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小蛇，就一会儿没见你就想我啦！”
濡雨重新缩回张启灵怀里，没有搭理黑瞎子。
它还在想着蛇生大事。
“前面。”
绕着甬道走了没多久，濡雨还没想明白刚才的问题的时候，张启灵就捏了捏它的头。
“到了。”
小黑蛇抬头，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被火灼烧过后的痕迹，地上有一些小的黑东西，它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满心满眼都是那棵巨大的九头蛇柏。
“嘶？”
濡雨看了一会儿，又绕着张启灵的身体爬上他的头顶，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怎么就没有了呢？
香香不是绿色的吗？
看着那高高的黑色巨物，小黑蛇蔫巴巴，不敢相信。
“那就是九头蛇柏。”
黑瞎子的话彻底打碎了濡雨的幻想，猛吸一口空气，就连那香味都闻不到了。
“那我们回去？”
中心的位置温度还很高，两人看着濡雨这萎靡不振的样子，提议道。
“嘶嘶。”
濡雨点头，濡雨埋头，濡雨开始自闭。
回去的路上，张起灵看向黑瞎子，“你碰到粽子了吗？”
“没有……吧，”黑瞎子摸着下巴，“我看到的东西都挺正常的，也看到了那些被老狐狸算计死的雇佣兵尸体，没看到他们起尸啊。”
关键是剧本里刚好出现了一个，黑瞎子和张启灵对视一眼，确定过眼神，都是怀疑无三省的人。
“走咯，我们回家！”
两人一蛇灰头土脸的离开古墓，张启灵目标明确的走在前面，黑瞎子以为哑巴有什么发现，歪了歪头也跟了上去。
感受着这速度，他有些疑惑，难道这附近还有别的人？
他怎么没发现？
知道看到张启灵停下来的地方，黑瞎子这才明白为什么哑巴这么着急了。
前面是一条不大的小溪，张启灵蹲在岸边正把怀里的小黑蛇拎出来，长长的一条任由张启灵动作，丝毫不动弹。
濡雨尾巴尖感受到冰冷的凉意后蜷缩了一下，然后就被张启灵拎着放在旁边的石头上。
张启灵摸了摸兜，只摸出来一张脏兮兮的手帕，盯着那手帕看了许久，久到濡雨准备到处乱爬的时候，他开始洗起了帕子。
“哑巴，我这也有一张帕子。”
张启灵侧头看去，只见黑瞎子摸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出来。
“我一直放在内兜里，本想给濡雨用的。”
张启灵看着濡雨的眼神复杂，黑瞎子见他这样自然知道是要做什么，无非就是在纠结到底是先给自己清理还是给濡雨清理。
看着趴在石头上的小黑蛇，黑瞎子自告奋勇。
“我来吧，你先去清理。”
看着张启灵投来的怀疑的目光，黑瞎子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肯定像是洗青椒一样给濡雨清洗的。”
濡雨：？
为什么要把青椒和它放在一起？
小黑蛇慢悠悠的往黑瞎子身边爬，有点饿了，它想吃个饭。
结果刚爬到一半就被黑瞎子捞起来，濡雨支着头有些茫然，现在不能吃饭吗？
濡雨茫然的看向黑瞎子的两个巨大的黑色眼睛，“嘶嘶？”
“小濡雨，瞎子叔叔来给你洗澡！”
“嘶？”
濡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很干净啊？难道这是离开地下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濡雨不太明白，它扭了扭表达自己的不乐意，伸着脖子就想往黑瞎子后背爬。
“先洗澡先洗澡。”
黑瞎子连忙拉住濡雨，柔声哄到，漂亮话像是不要钱一样一个劲儿的往外面蹦，最后濡雨被哄得心花怒放，骄傲的抬头示意黑瞎子给它洗澡。
张启灵看着这一幕，默默将黑瞎子刚才夸的话都记下来了。
下次哄濡雨的时候，他也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脱下皮衣，张启灵把手帕拧干，摊开后擦着手臂，旁边的黑瞎子也是一样的动作，虽然对象不同，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还没擦到一半，帕子就已经黑了。
张启灵倒是早就习惯了，看了眼手帕后就放在水里清洗。
濡雨却愣住了，黑瞎子还以为小蛇没看清，把手帕摊开放在它面前，“小蛇你看。”
“嘶？”
濡雨曲起身子，抬头看向黑瞎子，它怎么可能这么脏？
难道这是黑皮人在捉弄它？
黑瞎子见濡雨这样子，一边洗着帕子一遍说到，“小蛇你看看你刚才被擦到的地方，是不是干净很多。
确实是。
濡雨泄气了，老老实实的凑近黑瞎子，享受着黑皮人的服务，唯一值得蛇庆幸的是，黑皮人不再把那帕子放在它的眼前，而是直接拿到旁边清洗。
仿佛蒙尘的明珠逐渐绽放温润色泽，黑蛇身上的鳞片也是这样。
黑瞎子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可累死瞎子我了。”
“小蛇，你可得好好的谢谢我。”
小黑蛇眼珠子转了转，往前爬了两步，然后把尾巴搭在黑瞎子手心。
人，给你摸。
这可是它最重视的尾巴，虽然以前也曾主动搭在他们的手腕上。
黑瞎子自然是不气，上手摸摸捏捏，濡雨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不过想在黑皮人这么辛苦，还是按耐下想抽出尾巴的想法。
“嘿嘿嘿。”
黑瞎子笑的一脸荡漾，张启灵这时候已经清理完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去清洗。”
“哈？”
黑瞎子表情有些夸张，“不是吧哑巴，瞎子哪次从墓里出来不是这样的，也没见你说过什么啊。”
“榜样。”
见黑瞎子还想继续长篇大论，张启灵两个字直接打断他。
“榜样？什么榜样？”黑瞎子还想接着说下去，然后就看到一双清澈的眼睛。
“哈……确实要做一个好榜样。”
行吧，黑瞎子只好把濡雨移交给张启灵，“唉。”
还真是便宜哑巴了，黑瞎子抖了抖衣服，左右看了看，直接就想把衣服脱掉清洗。
“嗯？”
他回头，看着按着自己肩膀的张起灵，有些疑惑，“怎么了？”
张起灵：“要脱光就去旁边洗。”
黑瞎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