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九月刊一铺货，好家伙，整个圈子跟炸了锅似的。
为什么？龙腾的姜末，头一回单人上这顶级时尚杂志封面。
更吓人的是，预售直接破了《风尚》创刊记录，开卖后线上线下抢到脱销，“姜末风尚封面”这词条热度噌噌往上窜，挂了好几天。
“陆总，卖爆了！真爆了！我们加印了三次，还是不够！二手平台都炒到五倍价了！”龙腾负责这块儿的同事，电话里声音都快劈叉了，全是兴奋。
陆远坐在办公室，听着汇报，脸上倒是平静。这结果，他早猜到了，上次就爆了，这次更是锦上添花！
姜末那张“国民初恋”脸，加上之前的热度，龙腾再推一把，火是必然的。
但这流量和商业价值，来得太猛太突然，就像往平静湖里扔了块大石头，水花四溅，也把水底下的大家伙给惊动了。
燕京，华影娱乐总部。
王总盯着手里的数据报告，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猛地把报告摔桌上。“废物！一群废物！养你们干嘛吃的？一个刚冒头的小丫头片子都压不住？！”
他指着报告上姜末那吓人的带货转化率和讨论度，气得胸口跟风箱似的。
他们华影娱乐，老牌公司，一线艺人一堆，可也没谁能像姜末这次，搞出这么大动静。
龙腾，一个新公司，就靠一个新人，居然办到了！
“王总，龙腾这次营销玩得溜啊，年轻人就吃这套。而且姜末…她底子确实好，路人缘也好。”旁边市场部的人小声嘀咕。
“我管他什么策略！我只知道，龙腾现在起来了！他们手里还攥着《真·钮祜禄·未央》！这剧要是爆了，姜末直接飞升顶流！到时候小花旦这块，咱们星光就彻底没戏唱了！”王经理吼着打断他，眼里闪着凶光，“不能让他们这么顺！”
怎么办？硬刚？龙腾现在不差钱，背后好像还有人。
挖人？姜末跟陆远那小子绑得死死的，听说龙腾合同给得也邪乎。
正面干不过，那就只能玩阴的，泼脏水，搞臭她名声，让她以后路难走。
他忽然想起个事儿。
“去查！姜末最近都在干嘛！”王经理嚯地站起来，“我听说她除了《真·钮祜禄·未央》，还接了别的？那个龙腾新签的导演，叫什么…张小伟的，是不是要开新戏？”
手下人赶紧去办。没一会儿，消息回来了。
“王总，查到了。《未央》在横店拍着呢，姜末女主，戏份特别重。另外，龙腾那个张小伟导演，确实在搞一个短剧，听说陆远特看好，要马上开，让姜末去串或者演个单元女主。”
“好！好！好！”王经理脸上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轧戏！一个大制作女主，跑去拍什么破短剧？这不自己送上门找骂吗！”
他立刻摸出手机，给几个熟悉的营销公司和媒体打了电话，声音阴恻恻地吩咐：“给我盯紧龙腾的姜末！就抓着她轧戏、不敬业这点，给我往死里黑！把水搅浑，事儿闹大！让所有人都觉得，龙腾的艺人为捞钱，脸都不要了！”
与此同时，跟华影娱乐关系近的娱记、狗仔也收到了风声，开始往剧组附近凑，就等着拍点能“证明”轧戏的东西。
网上，夸姜末《风尚》封面的彩虹屁还吹得满天飞呢，可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已经悄悄冒头了。
起初是在些犄角旮旯、没人看的八卦论坛里，有人偷偷摸摸发了个帖子：“我说那个小花哈，是不是刚红就找不着北了？手里攥着S+大制作的女主剧本，还分心去拍别的？拿演戏当过家家呢？这么不把活儿当回事儿，我看是走不远喽？”
这种帖子一开始沉得贼快，没几个人搭理。
但没过多久，一些粉丝不少、屁股不知道坐哪边的营销号开始转发了，还故意配上那种引人瞎想的调调：“我勒个去！劲爆！当红小花疑似轧戏，难道是片酬太香拒不了？”
“为了恰烂钱连作品都不要了？某流量小花被扒同时赶场子，剧集质量怕是要尿崩！”
评论区里，吃瓜路人、职业黑子立马闻着味儿就来了，跟着起哄架秧子：“轧戏？！真的假的啊？《未央》那么大的饼，她敢瞎搞？”
“不是吧不是吧？为了钱连戏都不好好拍了？粉转黑了，再见！”
“龙腾娱乐咋回事啊？签的人就这么放养？这都不管管？吃干饭的？”
这节奏一带起来，负面评论就跟长了腿似的，到处乱窜，一下子就传开了。
龙腾娱乐公关部很快就发现了这股不对劲的风向。
“陆总，情况不对！”公关总监急匆匆找到陆远，“网上突然冒出来好多说姜末轧戏、不敬业的帖子和评论，虽然还没炸开，但来势汹汹，明显有人在后面推！”
陆远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舆情图，嘴角反而翘起一丝冷笑。
“华影，手脚挺快。”他自言自语。
果然来了，之前预料到的“杂音”。
不过这次从“轧戏”下手，嗯，有点意思，倒是娱乐圈常规套路。
“查源头，能直接锤到华影娱乐吗？”陆远问。
“在查，但对方挺滑溜，藏得深。”公关总监摇头，“不过看这传播节奏和黑的角度，肯定是专业团队，目标明确。”
“不用查了，八九不离十就是华影。”陆远语气笃定，“眼红姜末现在的热度，又怕《未央》爆了，想提前把姜末口碑按下去，顺便恶心咱们龙腾。”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轧戏…这招挺刁钻。”陆远琢磨着，“《未央》是大戏，姜末戏份重如山。这时候爆出她还要分心拍别的，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对《未央》不上心。而且张小伟那短剧还没官宣呢，他们怎么知道的？看来咱们内部…得紧紧螺丝了。”
“那怎么办？发声明否认？”公关总监问，“可姜末确实要去拍张导那个短剧啊…”
“否认？那不是正好让人抓住小辫子？”陆远摇头，“关键不是拍没拍，是怎么定义这事儿。张小伟那短剧，体量小，周期短，还是新媒体玩意儿，跟电视剧两码事。咱们可以说这是‘探索新内容形式’，是‘拓展演员价值’，甚至是为了‘支持公司新人导演’，‘尝试不同风格’。”
“可是网上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