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终究会落在我手里。”卓理事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番对话让一旁的宓溪和孟言书顿时来了兴趣。他们还不知道卓理事和欧老三之间还有这样的过节。
“你...你设的局?”欧老三死死盯着卓理事,喉结上下滚动。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卓理事冷笑,“是你自己蠢到去招惹宓溪。”
他俯下身,在欧老三耳边低语:“你了解她真实身份么?”
欧老三心头一震,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这个宓溪究竟是什么来头?
“她在我们特安局担任王牌特工。”卓理事直起身,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当然,这不过是她表面的马甲。”
向老三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卓理事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欧老三陷入无尽的遐想中。
“这次,你逃不掉了。”卓理事眼中带着狠厉,“好好享受牢狱生活吧。”
“不可能!”欧老三歇斯底里地喊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欧家定会为我撑腰!老爷子一定会...”
“你还不了解欧家吗?”卓理事冷冷打断他,“他们最在意的就是家族声誉,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这个败类出头?”
欧老三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带走。”卓理事挥了挥手。
等欧老三被带走后,他转身就看到宓溪和孟言书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
卓理事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走到窗边。:“六年前,我带队处理一起灵异事件。那是一座诡异的养老院,我们损失了三名队员,好不容易封印了厉鬼,找到了三件通灵器物和一件通灵器。”
“我重伤之际,被一伙黑衣人突然围攻。他们抢走了所有战利品,还...还杀了我最后一个队友。”
“当时我也差点死了,幸亏吃了一颗天元丹。后来我查到欧老三有重大嫌疑,但一直没有确凿证据。这些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轻轻拍了拍宓溪的肩膀:“宓溪,你是我的福星。”
宓溪愤愤不平:“早知道他曾经伤害过你,我就该...”
“别。”卓理事打断她,“让他死了太便宜他,我要让他在特殊监狱里慢慢煎熬。”
“那欧家会不会.......”卓理事打断宓溪的话。
”不管他们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欧家,我们已经着手查找欧家其他人的罪证,争取将这股恶势力彻底铲除“
接下来的几天,特安局先开始全面调查欧老三的案件。每一条线索都被仔细梳理,每一个证据都被反复核实。
宓溪也没闲着,她开始翻阅六年前那起养老院灵异事件的档案。随着调查深入,她发现这个案子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卓理事,你看这个。”宓溪指着电脑屏幕,“六年前那三件通灵器物,其中有一件在两年前出现在地下集市上。买家是...”
“欧家的一个旁支。”卓理事接过她的话,“我知道,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和欧老三有关。”
宓溪咬着下唇:“那另外两件呢?”
“消失得无影无踪。”卓理事叹了口气,“包括那件通灵器。”
就在这时,孟言书匆匆跑了进来:“有消息了!欧家那边有动作了!”
卓理事和宓溪同时抬头。
“欧老爷子派人来打招呼,说要保欧老三。”孟言书冷笑一声,“还说如果我们识相的话...”
“他们想得美。”卓理事冷冷打断他,“这次谁来说情都没用。”
宓溪看着卓理事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特安局,这就是她选择留下来的理由。
几天后,欧家对外宣布与欧老三断绝关系,将其从族谱中除名。
听到这个消息的欧老三,当场吐血晕厥。
宓溪后来才知道,欧家本想运作此事,却被特安局强硬顶回。欧老爷子碰了个钉子,干脆借机清理门户。
案件告一段落,欧家这样清理门户其他线索都断了。彻查的事也只能暂缓。
而此刻的沈君临,
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一时间思绪万千。
山间的雾气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茅山,这个传说中的“第八洞天、第一福地”,传承超过一千五百载。上清派因坐落于此,也被世人称为崂山派。
清晨的山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些许雾气。他站在山脚下,看着蜿蜒向上的石阶,不由想起那些关于茅山的传说。相传仙人曾在此地降临,指点世人修炼之路。千百年来,多少修道之人在此悟道修行,留下了无数神奇的传说。
“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恐怕都藏着说不尽的故事。”他轻声自语,目光扫过周围古朴的环境。
石阶两旁的古树苍劲挺拔,树干上爬满了青苔,显示出岁月的痕迹。零星的野花在石缝中绽放,为这庄严肃穆的地方增添了一抹生机。
他从怀中取出那片玉符子,轻轻摩挲着其上的纹路。这是他此行最重要的信物,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守山门的小道士正在打扫台阶,见我走近,抬头露出好奇的目光。他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十三四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这位施主,请问有何贵干?”小道士停下手中的扫帚,礼貌地问。
他将玉符子递了过去:“烦请通报一声。”
小道士接过玉符子,倒是有些惊讶,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玉符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施主稍等。”说完,转身快步跑进山门。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快步走出,他面容温和,举止从容,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贫道林清远。”中年道长做了个道揖,仔细打量着玉符子,“原来是沈先生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林道长气了。”沈君临回以一礼,“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林道长连连摆手:“沈先生说哪里话,请随我来。”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林道长不时为他介绍着沿途的景致。他说话时不疾不徐,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条山路已有千年历史,每一块石阶都是先辈们亲手铺就。”
“确实不凡。”我驻足观察着脚下的石阶,每一块都打磨得极为平整,边缘处却又保留着自然的棱角,显示出匠人们的用心。
走了约莫一刻钟,林道长停下脚步,转身解释道:“师尊在闭关潜修,恐怕要劳烦先生等上十日。这段时日,先生可在山中住下,一切起居我们定当安排妥当。”
“叨扰了。”沈君临微微颔首。
林道长将他安排在一处幽静的院落。院中有一棵老梅树,枝干虬曲,显然年岁已久。几块形状各异的山石散落在院中,颇具山野之趣。
“这里清净,适合先生休息。”林道长笑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夜幕降临时,林道长特意带来了上好的茶叶,与他对弈畅谈。烛光摇曳中,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茶香袅袅升起,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