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谬论。”方黎匪夷所思地看向萧明德，实在是被他的理论震惊到。
方黎对他能把“前男友”的概念强行解读成这种意思而感到佩服，又补充了一句，“强词夺理！”
“只要我加把劲，前男友就极有可能变成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反正萧明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方黎：“……”
“刚才那个拿着玫瑰花的男人叫祝渊杰吧，你看，他追求你却连你不喜欢玫瑰花、不喜欢这种这种在大庭广众下表白的行为都不知道。”萧明德把话题扯到包厢里的那一幕，显然，他在意极了，还不忘黑一下别的男人。
男人的嫉妒心啊！
“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方黎狐疑看他。
萧明德微微一顿，他要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是“无意”“顺便”“随手”在这五年内，对方黎入职的每一家公司都进行了调查了解？
“算了。”见他不说话，方黎也不想深究。
萧明德又盯着她，问：“所以，在我来之前你就拒绝了他是吗？”
“这很重要吗？”方黎掀起眼皮。
萧明德重重点头，“很重要。如果听不到答案，我今晚一定睡不着。”
“哦。那你就睡不着好了。”方黎起了点恶趣味。
萧明德：“……”
“你好狠的心啊，黎黎。”
方黎本来以为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意外的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又似乎自己哄好了自己，“没关系，我猜也猜到你肯定是拒绝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
话题终结于方黎的无语。
方黎本来是想自己回家的，可她刚执拗地要自己去搭乘梯的时候，梯里走出来的，正是祝渊杰等人。
也是，这座大厦楼上就是他们的办公楼，一到三层是商业楼层，车都停一块了，撞见也不稀奇。
“黎黎，如果不上我的车，他们恐怕会以为我们吵架了哦。到时候你还得解释。”萧明德把方黎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知道她最怕麻烦，便趁机说道。
方黎：“……”
白了萧明德一眼，她说道：“上车。”
萧明德得意地推着他到自己的车旁。
巧合的是，祝渊杰他们的车就停在旁边。
“老大，你们还没走呢？”女同事打了个招呼，不去看祝渊杰。
“准备走了。”方黎看向众人，“以后有机会再聚。”
“好嘞！老大，我们会想你的。”同事们七嘴八舌说道，仿佛刚才的尴尬已经不复存在。
方黎点了点头。
萧明德还是等他们聊完了，才把车门打开，落下一句“扶好”就熟稔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部位，把人抱进副驾驶。
关上副驾驶的门，萧明德把轮椅折叠好放到后背车厢，才对方黎的一群前同事们说：“下次有机会再请大家吃饭，再见。”
众人点头，目送萧明德两人驱车离开。
几个男同事同情地看向祝渊杰，感觉他都要碎了。
“渊杰，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和人家相比，确实有点差距。”一个男同事安慰说道。
祝渊杰：“？？？”
“你这是安慰吗？”
“他这叫实话实说。”慧姐更是直白说道，“人家男朋友发现你对自己的女朋友表白，一没着急上火，二没冲动动手，就证明人情绪够稳定。”
祝渊杰撇了撇嘴，“等我再长几年，能比他沉稳。再说了，性格可以改，但是有些硬性条件改不了。”
慧姐看他一眼，“人长得比你帅，比你高大。”
祝渊杰话里有话，摆明了不服气，“大不了我也去健身，这又不是改不了的。”
“别的我不知道，他收入绝对比你高。”慧姐又说。
“怎么可能，他开的车……”
慧姐耐心给这小年轻解释，“听过一句话吗，穷玩车，富玩表。他的车的确就是普通的轿车，估计还不到十万，但他的手表不普通啊。”
“什么表？”其他同事立马好奇。
“百达翡丽6002R，三分之一个小目标。”慧姐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倒吸凉气。
“谁知道是不是赝品……”
-
前同事们在聊什么，已经跟方黎没关系了。
她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夜色阑珊。
“案件还没破，你怎么还有工夫送我回去？”
红灯，车辆缓缓停下，那道落在脸上的视线实在太过明显，炽热得让方黎也必须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上吊也得喘口气。”萧明德说道。
方黎接着随口问：“看你好像没之前烦躁，是有线索了？”
“观察入微啊。”萧明德挑眉说道，“看吧，你果然很了解我，别不承认。”
方黎：“……”
“至于是什么线索呢，需要保密。”萧明德拎得清工作和私人感情，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的脑子一直很清醒。
其实就在他吃饭那会儿，武雯发现了一条线索。
突破口就在张右青被杀害的那天晚上。
她把薛海洲等人的口供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又把他们进入会所和离开会所的监控视频看了好几遍。
发现了监控内还有一个人穿了毛衣。
只不过，毛衣藏在外套之内。
而那人正好也是单独离开的人。
虽然单从视频里无法确认毛衣和死者张右青指甲缝里絮状物是否一致，但至少是个突破口了。
对萧明德的三缄其口，方黎不恼也不追问，追问才显得奇怪。
车子不知不觉到了小区门口。
方黎等着萧明德的动作，但男人稳坐在驾驶位，完全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方黎看他，疑惑。
萧明德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向方黎，“聊聊？”
夜色正浓，小区外很安静，算得上是聊天的好时候。
“刚才不是聊完了？”方黎看着他的神情，猜测他要说什么。
“跟那些事没关系。”萧明德盯着她，眼神里的情绪浓烈，语气和刚才闲聊时有着天壤之别，染上点祈求，“如果你暂时无法接受我，也别接受别的男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