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庄园别墅内。
夜白坐在厅沙发上,钟乐兮缩在他怀里,两人正打着游戏。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钟乐兮已经可以到处走动了。
原本夜白一直在想那个持有“寻秘”权柄的主人是谁,钟乐兮了解到夜白的想法后,给出了夜白很有用的建议。
那就是:想不到就不想了...
既然那个人处心积虑地告诉了夜白他的存在,就一定还会再出现。
现在无妄没醒,再怎么想也是毫无头绪。
于是,夜白“被迫上岗”了。
“小白,你也不行啊!怎么没长进啊?”
“小白,我说了多少次了,跟我走啊...”
“小白,凭什么你是MVP啊?这脑残系统怎么判定...”
“小白...”
......
两人一直疯玩到了深夜,钟乐兮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这段时间与许家的斗争,虽然明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但钟乐兮还是耗费了不少精力。
主要是身边的这个坏狗狗,把自己折腾坏了...
每每想到这里,钟乐兮总是又羞又怒。
她掐了掐夜白,说道:“坏家伙!我掐死你!抱我上去睡觉,今晚你还是不许碰我...”
夜白在背后温柔地抱着钟乐兮的娇躯,满眼笑意。
“好,听你的,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夜白说着,就抱着钟乐兮上了楼。
钟乐兮满脸羞红,一时间都忘记了思考。
“哼,这还差不多...不对!什么叫等我休息好了再...你...你属狗的啊?吃不够?”
钟乐兮小声地斥责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夜白笑呵呵地抱着钟乐兮进了房间,钟乐兮立马就钻进了被窝里,脑袋都缩了进去。
夜白不由分说,也拱了进去,引起钟乐兮的声声惊呼。
“啊!小白,你...大胆!请你搞清楚,我现在还没和你结婚,让你进来了吗你就...你想进监狱了是吧?”
钟乐兮被窝里的小脚乱蹬着,但不一会就被夜白制服了。
“乐兮,我可说话算数,只是抱着你睡,不干别的。”夜白紧紧抱着钟乐兮,说着花言巧语。
“哼,你最好是!”
钟乐兮听后,也渐渐放下了戒备,钻进了夜白怀里,准备睡觉。
“乐兮,你好香...”
“啊!你想干嘛?说话不算话的坏蛋...”
......
第二天,夜白很早就醒了过来,钟乐兮却还睡得很沉。
夜白想要起床,却发现钟乐兮整个人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夜白的动作使她醒了过来。
钟乐兮刚睁开眼就幽怨地看着夜白,说道:“小白,你必须要克制一些了,不然我...我受不了...”
说着,又羞涩地闭上了眼。
实在是太丢人了,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夜白觉得好笑,凑近钟乐兮说道:“这可不能怪我,主要是乐兮你太美了,嗯...总之我尽力克制一点?”
钟乐兮一点都不相信这家伙的油嘴滑舌,毕竟老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哼,起床!今天要去公司了,小七已经忙死了,叶知尘不在,我又被你这个害人精耽误了好几天...”钟乐兮松开了夜白,还用脚踢了踢他,催促着让他起床。
夜白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当钟乐兮看到他赤裸的身躯时,又是一阵心神荡漾,立马闭上了眼睛。
昨天明夷给夜白发来了信息,说是坎那个家伙要带着叶知尘在米国玩几天,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夜白倒是没说什么,对于坎之前的贪污行径,已经不打算追究了。
毕竟明夷这么个大贪污犯都还活蹦乱跳着,坎和他比起来倒是显得有点正直了。
夜白和钟乐兮来到公司时,小七立马就跑了过来。
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起来感觉有些滑稽。
“大小姐,比较重要的文件我都放在你办公桌上了。”小七来到钟乐兮身前说道。
钟乐兮点了点头,然后就拉着夜白进了电梯。
小七看着两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其实他还想问夜白关于叶知尘的消息,现在小七甚至感觉有点离不开那小子了。
进入办公室后,夜白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正想和钟乐兮再腻歪一会,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夜白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就连号码归属地都没有。
他沉默着接通了电话,一言不发。
“呵呵,不好意思啊,白,打扰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传入了夜白的耳朵。
夜白眸光一闪,问道:“你是谁?”
回应夜白的是一连串的咳嗽,好似一台老旧的鼓风机,阵阵气流穿过那人的喉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夜白听得出来,这个人很虚弱,非常虚弱。
“总之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咳咳...白,你很好,老白没有看错人,我想,我该早点见你一面的,但是现在不行了...”
苍老的声音再度从电话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夜白很担心这人会不会下一刻就没动静了。
“戒指你收到了,烦请你保管一段时间,我快死了,一定会有我的下一任找你,他和你一样年轻。”
夜白正想开口询问更多的东西,那道苍老的声音却再开口了:“白,答应我,如果找你的是傀,请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说完,就再也没了动静,电话没有挂断,那人也没再说话。
夜白放下了手机,眉头紧皱。
原本他以为,这枚骨戒的出现,是拥有“寻秘”权柄的那个人在宣示他的存在。
而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电话里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枚骨戒的持有者,他此刻应该快要死了,而他的下一任会来找自己拿回骨戒。
“如果找你的是傀,请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夜白揣摩着这句话,思绪复杂。
这样看来,这个拥有“寻秘”权柄的老者,将骨戒以这么隐秘的一种方法送到了自己手中,是为了避免这枚骨戒落入某人的手里。
但是,这个傀,又究竟是谁呢?又会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出现?
夜白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向外远眺。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想简单了。
众生远比自己了解的还要神秘与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