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陆太太这层身份,更没人敢轻慢她。
“不用麻烦,家里备着。”
“正明斋的乌梅酥,外交办人手一份,分下去。”陆见深走进翻译室,面不改色吩咐警卫。
已经三十二岁的男人比从前更加沉稳俊美,大权在握这么多年,气势更加凌厉强势,周身散发成熟男人的魅力。
翻译室一时噤声。
众人纷纷打招呼:“谢谢陆师长,恭喜了!”
正明斋的糕点每日限供,一份就要三块三,整个大楼都分过去,这得多大手笔?
陆见深一一应了,当着众人的面,执起姜也的手,含笑问:“你爱吃的糖渍橘皮,�6�8蓬溪熨斗糕,只有你有,宝宝今天闹你了吗?”
姜也红着脸推开他,小声说:“没闹,这么多人,你收敛点!”
结婚四年了,没个正行。
办公室的人格外有眼力见,托辞下班回家,放下工作转身就走,给这对蜜里调油的夫妻留相处空间。
陆见深不置可否,俯身伸手轻轻摸她小腹,月份还小,肚子不明显,软绵绵的,里面孕育着他们的骨肉。
他抬眸看她,眼角勾着溺人的温柔,“我疼自己老婆,凭什么收敛?”
姜也不好意思和他腻歪,气呼呼下楼。
陆见深大步跟上去,牵起她小手,给她喂糖渍橘皮,不让她碰外面的吃食。
一边哄大的,一边警告肚子里的小的。
两个月了,他心情居高不下,起初兴奋又生气,没料到她会去避孕套上动手脚,但又舍不得苛责她,卡在他答应她去外交办上班的节点上,面对妻子期待的脸,他什么话都没了,不得不放她去。
每层都有他眼线。
他恨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比孕妇还小心谨慎。
陆见深一直到回家也没个正形,脑袋贴在她肚皮上,板着俊脸训斥:“不准闹妈妈,不然出来揍你。”
姜也气笑了,“孩子还没成型呢,哪能听得见你训斥?”
以前他不是发冷,就是发疯。
现在三十几岁,反倒孩子气起来,每晚给孩子做胎教,让孩子听话。
陆见深闷声笑,眉眼都舒展了,拿着拨浪鼓在她眼前晃。
“现在听不见,月份大了就听得见了,从幼苗开始灌输理念,好让他出来以后知道家里做主的是谁。”
姜也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这还差不多。”
家里厅都要被孩子的东西堆满了。
拨浪鼓、不倒翁、特意打的婴儿床......
陆老太太、傅文茵给孩子打了好几对金锁,抽空就往家里跑,算了预产期,还不知道男女就开始做小衣服,各种颜色的各来几套。
梁时微也常常往内地跑。
她怀孕最初,梁聿泊气过也凶过,后来还是拗不过她,派来了最好的医生和经验丰富的保姆,私底下也给孩子准备了礼物。
磨牙准备着再升一个辈分。
几乎所有人都在劝她,先放下工作,等孩子生了,坐完月子孩子大了再去上班。
家里不缺钱。
姜也一直以来就不是好事的主,能不动弹绝不动弹,唯独在这件事上格外坚持,让陆见深打头阵挡着。
这四年她在燕大风头不断,但仍然抵挡不了陆太太的光环,陆太太之下,还有梁小姐。
这两个称呼在某一阶段蒙蔽了她的眼睛。
钱有了名有了,但钱和名之上还有个人价值,不发光发热,只一味沉迷在家庭中,很大可能会成为生活的怨妇。
好在陆见深懂她,挡下了亲朋好友,让她的翻译事业顺利进行。
用过晚饭。
姜也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吹风,瞥着陆老太太败阵离开的身影,咬着陆见深喂来的葡萄,桃花眼盈着光,抬手勾他脖子,嘟囔道:
“我以为你临阵脱逃了,也帮她们说服我。”
陆见深顺势托住她的大腿,换了位置,将她翻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被她张扬的举动勾得沉了呼吸,心口燥热,“不会。”
他舔了下唇,大手抵住她的脑袋,吻她眼睛。
“风是自由的,你也是。”
“我允许我是我,也允许你成为你。”
他可以是陆首长,她同样能当梁翻译官。
姜也仰着脸回吻他,眼里盈着水色,“好大方啊,该怎么奖励你才好?”
两具身体默契地契合紧贴,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异动和紧绷。
自从她怀孕,陆见深便克制着没同房,夜夜抱着她入睡,忍了两个多月的火烧遍了他全身,到此刻却也仍不敢轻举妄动。
怕伤了她和孩子。
今晚是最激烈过界的一次。
他狠狠吻了上去,辗转吮吸,撬开她的齿关深入,卷住她的小舌,与她缠吻。
陆见深等不及了,低喘了口气,意味深长抓住她的手,低哑笑了起来,打横抱她进房。
“那就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