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宁瞬间明白谢执的意思,她红着脸:“那味道好苦,我不喜欢,而且你总是没轻没重……”
怕谢执真做个昏君,她拉着他的衣摆,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用手好不好?”
谢执喉结滚动,嗓音沙哑:“这一次,我保证不弄疼你。”
陆绾宁不信谢执在床上的承诺:“那你先去。”
横竖能拖……
拖着拖着,说不定三个月就过去了。
不过陆绾宁也知道不太可能。
两人在床上是默契的,谢执哪里看不透陆绾宁那点小心思:“你不答应给我亲,我就不去。”
“让他们跪着好了,反正孤的膝盖不疼。”
陆绾宁知道谢执真能做得出来。
男人高大的身形靠近,将她笼罩在阴影里,他轻哄着陆绾宁:“就一次。”
“那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就一次!”
谢执露出得逞的笑,他的小金丝雀还是这么好骗!
一次,可没说多久……
“惊云,请李首辅和诸位大臣到书房等我,我稍后就到。”
屋外。
惊云震惊地瞪大双眼。
还得是陆姑娘啊!
群臣跪了七天,殿下都不为所动,没想到陆姑娘几句话就能劝动。
东宫这片天,不姓谢了。
谢执怕陆绾宁出去吹风,再次发烧,索性让下人将膳食挪到屋里。
陆绾宁吃了一碗饭,见谢执还在给自己夹菜,在桌下用脚轻轻踢了踢谢执,她知道男人都好面子:
“殿下别让李大人他们等急了。”
谢执将剥好的虾放到陆绾宁碗里:“那么长时间都能等,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再吃一点,你平时都吃一碗半的饭。”
陆绾宁捏着筷子:“殿下,李首辅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她走丢的时候还太小,印象里,父亲是个很慈祥的人。
他会带着自己逛元宵节的灯会,会将自己托举到他的肩膀上,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看舞龙,看杂耍。
也会教自己读书。
难怪她总觉得书上的字很好认很熟悉,原来她早就学过一遍了……
可笑她还把自己当成了天才。
谢执不知道陆绾宁为什么忽然会对李首辅好奇。
还是认真替陆绾宁说道了起了此人。
学识上,李首辅没得挑。
只是在识人这方面,让人扼腕叹息。
陆绾宁放下筷子:“那待会儿他们离开的时候,我能悄悄去门口看看这位李首辅吗?”
谢执看着陆绾宁。
他大概知道陆绾宁为什么会对这位李首辅如此执着。
“你想见他,我可以安排你光明正大地见他。”
陆绾宁却是果断摇头:“不了……”
“我就躲在角落看看就好。”
“那多穿几件衣服,等议完事让青桃来告诉你,这次不准随便把她甩开。”
陆绾宁忙不迭点头,三指指天发誓:“我保证不会。”
“嗯,你乖。”
“那我去了,想吃什么就告诉青桃他们,谁欺负你直接让人拉出去杖毙,你是孤的人,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陆绾宁看着谢执,只觉一颗心要从胸膛跳出。
她喜欢六郎这样维护自己。
送走了谢执,陆绾宁看着换了一身衣裳的青桃。
她自从昨日见到陆绾宁,还没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呢。
陆绾宁见她眼眶通红,急忙拉着她的手:“怎么还哭上了呢?”
青桃轻轻抽泣:“我还以为姑娘不要我了。”
陆绾宁:“那你不也没告诉我六郎的真实身份。”
“我理解青桃的难处,青桃也该理解我对不对?”
青桃点头:“是青桃对不起姑娘。”
“你我之间不用说对不起,说起来,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六郎,在外面没养女人吧?”
陆绾宁听过有关谢执的太多传闻,真假掺半。
她在府上的时候,府里的人也都说殿下身边没人。
可事实呢?
谢执恨不得将她干死在床上!
青桃闻言急忙摇头:“没,殿下除了姑娘,身边从来没有过别人。”
怕陆绾宁误会,她又补了一句:“男的女的都没有。”
“殿下洁身自好,听说那方面有点洁癖。”
“姑娘如果还不信,可以亲自问殿下,这种事情,殿下不会骗您。”
陆绾宁想了想,觉得也是。
正想着,陆绾宁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姑娘,该喝药了。”
陆绾宁闻言瞬间皱起眉头。
怎么还喝药?
她的病不是好了吗?
青桃见状,急忙道:“是沈大夫给姑娘开的安胎药,这几日都要喝的。”
陆绾宁从来不知道怀孕也这么麻烦。
但她喜欢这份麻烦。
喝过药,就见刚刚将药端来的侍女道:“殿下之前特意交代了,姑娘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后院小阁楼那里,那里暖和,挨着戏台子,府里有戏班子,想听什么就听什么,要是姑娘不愿意动,也有琴师可以来给姑娘弹琴听,这边是最近新上的话本……”
堕落,好生堕落!
可,好令人喜欢!!!
……
“姑娘,殿下说前面议事结束了,您想去看李首辅可以去了。”
陆绾宁一把掀开盖在脸上的书,趿着鞋下床:“好,我知道了。”
她一路小跑至二门门口,刚好看到下人引着李首辅往外走。
他神情从容,嘴角还带着笑。
陆绾宁站在门后探出头,看向李鹤。
这一刻,父女二人似是心有感应。
李鹤也停下脚步,看向将身体藏在门后,探着一双好奇眼睛看向他陆绾宁。
李鹤一瞬间又想到了他的宝珍……
他刚要上前和陆绾宁说话,他的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大人,夫人叫您回去一趟,说是小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