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究竟是谁？”
凯里安多捂臂惨叫着，不顾周围残余的刺鼻剧毒，死死的瞪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袭击自己的敌人。
罗伊默然上前，身影穿过浓烟和雾气，出现在凯里安多面前。
“你……你是巫师！”
抬头看着对方，感受到从其身上散发出来，足以令人窒息的强大气息，凯里安多身躯微颤，忍不住真正恐惧起来。
他现在已经是二级强者了。
但反而因为这样，享受到了真正的权力，财富和名声地位。
他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死。
“巫师大人，求求您不要杀我！”
强烈的求生欲涌了上来，凯里安多面上露出谄媚的笑意，艰难而卑微的求饶。
“什么？”
听到他的话，周围好些同样身受重伤的人瞪大了眼睛。
“凯里安多，你在干什么？”
“该死，你可是勇者啊，怎么能向敌人求饶！”
他们挣扎着，甚至有意志顽强者强行站了起来，想要奋力一搏。
但转眼功夫，无形的精神横扫，便把他们按了下去。
“你还是没有变啊，凯里安多。”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凯里安多身上，罗伊略带一丝感慨道。
“阁……阁下认识我？”
凯里安多面色一变。
“我当然认识你。”
罗伊说道。
“甚至知道你为夺得圣剑，不惜谋杀斯塔格尔，构陷尼科多！”
凯里安多身躯猛颤，面上满是惊惧和不可思议之色。
那是他藏在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往事。
追随者们听到，尤其是知道斯塔格尔和尼科多这两个人的，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勇者，而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小人。
你的器量，就像是一个又浅又漏的杯子，就算得到了世界意志的眷顾，又能装得下多少天命呢？”
罗伊略带感慨评价着，却是忽然想到了这样的比喻。
他现在也大概明白，所谓世界主角，天命之子的成就之法了。
天命和个人器量，相辅相成。
不是随便谁都有那种资格！
他已经足够小心，提防着世界意志可能的反扑。
然后像是对付尼科多那样，等待着对方愤怒爆种突破，再搞一些天赋源质。
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当场就自我放弃，投降求饶了。
这比起当时还是一级巅峰的尼科多，表现都差得多了。
罗伊立刻意识到，这样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价值，杀了也捞不到天赋。
不过，任务倒是完成了。
以他对世界意志的了解，也大概明白，凯里恩多已经没有了成为世界主角的资格。
他轻叹一声，伸手接过肉菇魔人递上来的“圣剑”，随后便收起傀儡军团，离开了这里。
凯里安多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随后被身边人的动静惊醒，猛的神色一厉。
这些人，知道得太多了！
……
以传送术返回后，罗伊立刻改头换面，制造不在场的证明。
虽然他一直潜伏得很好，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任何可疑迹象都会引来别人调查。
他暂时还不想暴露，于是依旧把“商会少爷伊洛尔”的身份保留。
至于“圣剑”，则是叫人送到边境，给潜伏在那里的巫师处理。
不久之后，法伊特传来消息。
“你做得很好，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罗伊简单交代了一下任务的具体过程，问道：“阁下，可以问一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它吗？”
“其实，听完你的禀报后，我都有些后悔发布这个任务了。
圣剑留在他的手里，或许会更好一些。
但既然都已经拿走，也没有理由白白送回去。
我打算把它送到苍狼王国，另找一个身份地位足够的新勇者。”
“原来如此。”
罗伊立刻明白了。
“这是要挑起两国的纠纷？”
“简单的计谋，但却算在人心上，应该能够成功。”
法伊特淡淡说道。
“土著当中并不是没有聪明人，但就算再聪明，也克制不住贪念，拒绝不了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处。
而就算聪明人自己能够克制，他还能管得了其他人吗？”
“根本管不了。
贪念的力量总是要比克制大。”
罗伊心中默默回应道。
操控了勇者的诞生，基本上也相当于操控了这个世界的天命。
布雷沃瑞尔的世界意志，再也无力反抗了！
……
挂断通讯之后，罗伊接到了使者的通报，说是王子有请。
作为友人，他很快就赶到宫中，见到了扎利克。
这个半大的少年带着一丝莫名兴奋和惊惧，告诉他道：“凯里安多遇袭重伤，连右手都被砍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罗伊“惊讶”问道。
“初步怀疑是那些外来的入侵者，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也在追查圣剑的下落……
边境那边都乱起来了！”
王子丝毫也没有保密的意思，只知道跟自己的挚友分享。
第二天，凯里安多被送回来。
因为罗伊特意饶他一命的缘故，凯里安多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残废的胳膊却是真的断了。
除非找到生命之果或者世界树之叶之类的东西，否则，普通办法根本无法治疗。
一时间，城中热议纷纷。
巨熊王国的贵族们也都在讨论，是否要拿出珍藏宝物救治。
罗伊稍微打探了一下，得知大体情况。
“要说王室或者贵族们完全没有这种级别的宝物，完全不可能……
但那些东西往往都是用来救命的，像世界树之叶，除了寿终正寝或者粉身碎骨的死亡无法逆转，其他几乎任何情况下，都能挽回一条性命……
可是这种东西，用一片就少一片，堪称珍贵呀！
如果他手中的圣剑依旧还在，勇者资格也还能保留，那大概率还是愿意的。
可现在，都已经这样……
真的还愿意救他吗？”
但不管救不救，他都懒得多管。
转头功夫，就琢磨起了自己的新巫术。
“单质分离这东西，远比预计之中还要好用！
但无论是盐还是水，其实都没有另外一种东西方便易得……
那种东西，就是空气！”
******
据罗伊了解，这个魔法宇宙的大部分地方，空气成分竟然同样包含大部分氮气。
而氮气这种东西，是可以作为冰冻射线或者冰封术的施法材料的！
无论法师还是巫师，又或其他施法者，所学法术当中，都包含了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型。
但很多寒冰类的法术，都是直接调动“冰元素”来制冷的。
罗伊感觉，自己现在的思路，其实有些接近于奥术体系。
这并不是很高效的做法，但有一个无与伦比的优势，就是既不消耗魔力，也不占用念咒或者其他施法准备的机会。
这完全是灵魂天赋的运用，演变成为类法术甚至心灵异能！
他决定，照着这条路线探索试试看。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就可以把它当做新的炼金巫术。
……
法师豪宅内，训练场中。
罗伊按照之前所掌握的部分法术模型，快速抽动纯氮，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将其压缩成为液体形态。
片刻之后，一道拳头粗细的白色光芒激射而出。
砰的一声，标靶上面寒霜弥漫，仅有的水分都被彻底冻结，成为冰霜挂在上面。
“成功了！”
罗伊面上露出一丝喜悦之色。
果然不出所料，一理通百理通，很快就轻松掌握了类似能力。
这几乎相当于免咒施法，以及无消耗的瞬发。
而且，还不是零级的冰冻射线，而是一级寒冰射线！
“以我现在的精神力量，瞬间蔓延周围上百米，非常容易做到，只是压缩不易而已。
但仅仅只要做到压缩一小部分，都拥有着1吨左右的液氮了！
而1吨液氮，完全气化后体积约为694000立方米，相当于半径约50米的球形区域，瞬间快速温度骤降……
这威力，都赶得上二级法术当中，堪称上位寒冰法术的冰封法球”
至此，罗伊很快又再查阅各种法术资料。
一级巫术冰之短刃、冰冻长枪、冰雹术、寒冷之触、寒霜之雾、寒霜吐息……
二级寒冷球、冰风暴、冰墙术、寒冰锥、冰封法球……
这些种种，法术模型当中都包含着共同的部分，那就是利用“冰元素”制造极冷的现象。
罗伊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高难度的操作改换成为液氮去填充。
这就相当于是把其他法术的领域转换成为炼金的操作。
甚至于，就连原本药剂施法的寒冰药剂，都改换成为以活化术降低活性，伪作“特殊液体”的存在。
只要控制在这个形态，并且能够确保它在泼出去的时候瞬间挥发，那也同样能够起到瞬间爆发寒冰伤害的效果。
只不过，要求这么多特殊操作，以及保存的条件，额外所需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罗伊暂时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干脆向远征军团的巫师们征购解决方案。
他要求获得相关的巫术知识，得到对应“触媒”，或者“种子”、“法术模型”的制备条件。
如果能够得到这种东西，几乎瞬间就能成为寒冰巫法的大师。
远征军团并没有让他失望。
很快，罗伊就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方案。
“西吉伦巫塔的封印术，源自于咒印，以及符文体系的秘法……
其中有一种名为利奎杜斯封印术的存在，可以添加在炼金巫术上面，令得物体保持液化形态。
而一旦解封，则又瞬间恢复应有的状态。”
“这倒是挺不错，但它的学习难度高吗？”
“基础模型是一级巫术，强化之后，也有二级，三级的形态，但都是在这基础上面不断叠加。
顺带一提，它有相当一部分法术模型，来源于改变物体体积的缩物术……
如果缩物术可以称为体积变化的话，那么这种法术，就是形态的固定……
除此之外，活化术也与它有所关联。
毕竟，改变物体活性也类似于改变热量，这同样可以间接的影响物体的形态。”
通讯结束之后，罗伊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学习和掌握这种东西的。
因为它的部分基础模型，竟然和缩物术、活化术有关。
自己花一些时间精力绝对能够掌握。
就算没有天赋，多花个10年8年，也仍然可以接受。
几天之后，罗伊兑换了这一法术的资料，然后将其添加到豪宅内的图书馆中，并让之脑赛琳帮忙阅读理解，制定学习计划。
他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琢磨这个利奎杜斯封印术，把它掌握再说。
……
4月中旬，苍狼王国。
王都附近的一座湖泊边。
利卡里王子携带着臣仆出来狩猎，结果在湖边洗手的时候，放在旁边的佩剑不慎掉进了水里。
“该死，那可是父王赐给我的名剑，还不快给我下去捞起来！”
利卡里王子恼然踢了身边的随从一脚。
随从刚想要下水，结果却见湖中水波翻腾，一个拥有着曼妙身姿和美丽容颜，似人非人，长着鱼鳍的生物升起。
“冒失的旅人啊，这把银剑是你们丢失的吗？”
利卡里王子惊了，下意识的摇摇头。
“不是？那这把金剑呢？”
美丽的类人生物再次掏出一把金光灿灿的宝剑。
王子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把夺过身边侍卫的手弩，扣动扳机。
啊！
类人生物中箭倒下，口中发出惨叫。
“快快给我把它也捞起来！
人鱼还是湖中妖精？
不管怎么说，都是稀罕物啊！”
王子兴奋说道。
侍卫们好不容易把那生物捞了起来，王子绕着它转了好几圈，高兴说道。
“我要把它带回去，做成标本来展览！”
“殿下，这把银剑很普通，但是金剑好像有所不同。”
侍卫们检查了一下对方所遗的物品之后，呈献上来。
“哦，是吗？”
王子拿过金剑看了看，立时，金光闪闪，辉耀四周。
一股仿佛血肉相连的莫名之感袭来，转眼间，自身气息暴涨，立刻就达到了一级巅峰的状态。
“咦？”
******
“苍狼王国官方宣告，王子利卡里湖边狩猎，得到异宝，疑似真正圣剑！
现正按照传统，召集臣民见证，颁发勇者之证……”
几天后，正在研究封印术的罗伊得到了来自远方的新闻。
他略带一丝惊异，放下了手中的资料，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少女之颅。
“这消息确认无误？”
“法伊特阁下那边也送来了内情告知，那把圣剑，的确正是您所炼制……”
少女之颅回应着，随即便把利卡里王子的相关情报告知。
这是苍狼王国多个继承人之一的小王子，素来勇武，小有实力。
从身份上来说，颇为合适。
而且他的个性鲁莽，经常遇到事情就是一腔热血蛮干，惹出大祸后，又要靠王子身份以及背后的王族撑腰。
他所做过的恶事，包括但不限于擅杀灰鹰王国使臣，强占民女，抢掠商队，放纵宠物招摇过市，肆意烧杀等等。
不少人视其为纨绔，恶狼，包括王族在内，也没少为其头疼。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修炼的天赋还不错，无论魔法还是武技，都堪称天才。
至今年仅18，就已经拥有了一级中上位的实力，比起同时期的尼科多，都只强不弱。
“明白了。”
稍稍琢磨了一下这些情报里面所蕴藏的信息，罗伊微微点头。
而这时候，少女之颅又再告诉了罗伊一个消息。
“凯里安多请到名医为其治疗了，伤势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是吗？”
罗伊淡然说了一声。
自从得知，对方“孤身一个”死里逃生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对此人投以太大的关注。
没想到，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治疗的机会。
从法师豪宅里面出来，罗伊接到了三王子扎利克的邀请。
“伊洛尔，你一定想不到，苍狼王国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王子利卡里，居然成为了勇者！”
再次见面之后，扎利克就迫不及待的给他分享了他所知道的苍狼王国那边的新闻。
提到利卡里的名字，他面上颇有不屑之意，但那羡慕也是难掩。
“他的运气可还真是好呀……”
“我们这边才刚丢圣剑，那边怎么就又有一把了？
这件事情该不会有所联系吧？”
罗伊却是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父王已经派出人手去调查……”
扎利克神色微变。
随后，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又谈起凯里安多的事情。
扎利克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只是感慨于对方的运气。
不过罗伊回去之后再次打探一番，却是意外的从情报头目那里得知真相。
“我们收到法伊特阁下命令，假借名医身份与之接触，为其治疗……
他现在所用的手臂，是法伊特阁下过往所收藏的兽化人之臂！”
“兽化人之臂呀……”
罗伊若有所思道。
兽化人是一种包括熊人、狼人、猪人、虎人、鼠人在内的类人生物。
但和奥西斯位面的兽人不同的是，他们只是拥有这些动物形态的异化类人生物，而不是真正的兽人。
兽化症可以像疾病一样传播，使得普通人类也感染上类似的血脉能力。
但有时候，这种病症往往伴随着可怕的负面效果，比如说，丧失理性与情志。
罗伊回去翻阅了一下资料，隐约猜出几分后续。
法伊特是想让凯里安多拥有特定的兽化人血脉，从而晋升三级。
但那样一来，三级强者受制于他，这就牢牢禁锢了巨熊王国反抗的力量。
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它与巨熊王国的守护者，圣骑士维罗格尔兑子。
如果赢了，就让凯里安多统治这个国家。
如果输了，至少也能把维罗格尔重创。
无论如何，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
有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却已经是期货死人了。
罗伊稍加了解之后，就已经洞悉此事，继续琢磨自己的巫术。
利奎杜斯封印术远比预计之中还要复杂得多。
也多亏了过往学习和掌握缩物术、活化术的经历，令得他拥有一定的基础，这才不用再从头开始。
这是作为二级巫师的便利，也是旁通其他所有一切巫法的基石。
在这期间，“伊洛尔少爷”的名头越来越响，却是以绘画才能熟为人知。
用王都贵族们的评价来说就是，伊洛尔的画作，拥有彰显贵族气派的金碧辉煌与奢华豪贵。
他擅长使用金黄颜料，展现出令人折服的富贵之气，在这中间，夹杂有神圣之感。
目睹他画作的人，都将从中看到远胜其中一切画作的气派。
……
又一日，法师豪宅内。
罗伊为温莎贝尔作画。
此时的温莎贝尔，换上了一袭华丽的黄金披风。
适合女牧师的，奢靡、豪华，但却又兼具着神圣和性感的“美学使徒套”，把她的身材和气质衬托出来。
他下笔如有神，更是以繁复华丽，大胆的运用笔墨，倾注了灵魂种子在里面。
当最后一笔完成的刹那，辉芒四射，画中之影仿佛活了过来，漂浮在空中。
“这是……”
看到这一幕，温莎贝尔本人都惊呆了。
“这是你的形象，也是类似于灵魂种子的东西！”
罗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告诉她道。
“我最近在试着掌握三级的投影术，但却因为生物等级远远没有达到，还不足以将其显现。
不过，借助灵魂画作，却是意外达到了类似的效果。
如果找到足够的观众，欣赏和认可这样的作品，也将供奉出足以具现的投影。
等到我将来成就半神，掌握精神实体化的力量，甚至有可能将其实体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蔷薇天使！”
温莎贝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大概是类似‘神像’的东西吧？”
“对。”
罗伊应了一声之后，接着又再为阿忒迪雅作画，只是把牧师披风和神官袍换成了骑士甲胄。
同样是奢靡、华丽，但却又兼具着神圣和性感的“美学使徒套”，足以吸人眼球，适合普罗大众的审美。
这是经过试验之后，最容易收集到类似信仰的精神之力的形象。
******
这是继承自原先“蔷薇天使”的“女神”……
但和过往不同的是，祂们从实体走向概念化，之前的炼金灵魂，开始涉及到信仰之力的领域。
接下来，灵感大发的罗伊继续为芙丽雅，普兰婕，妮莎，贝丽尔绘制了类似风格，但却不同服饰和形象的活化绘像。
各自装束……芙丽雅是兼具温文尔雅的法师袍，普兰婕是大胆热辣的卓尔装，妮莎是华丽豪贵的王女套，贝丽尔是原始狂野的猎人套。
但共同的特点就是，大量运用明黄和金黄的颜色，大量的使用了黄金与圣光的意向。
如果要为这一套“蔷薇天使”的形象选定召唤和契约的“象征之物”，那么，黄金、耀金，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从此开始，这种“蔷薇天使”的灵魂，就已经开始向着“黄金天使”偏移。
罗伊也开始拟造虚构形象，画出一系列类似的作品。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打造什么“天使军团”，也还没有打算完全利用这种东西填充自己的沙忒兰兹棋。
只是研究利奎杜斯封印术之余的调剂而已。
……
不知不觉，又再小半年时间过去。
葛拿姆忽然告诉妻女和罗伊一个好消息：“我终于成功拿下了军部的棉花生意，接下来，可以好好的大展身手了！”
他面上带着几许兴奋之意，很显然，这份特许经营权的获得，对于他的事业有着极大的帮助。
“恭喜。”
夫人和小姐连忙说道。
“这都是多亏了伊洛尔，如果不是你与王子殿下交好，还用自己的画作闯出了名声，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打开局面！
我决定，投资8000金朗，赞助你的事业……”
“那可真是太好了。”
“弟弟可以举办一场足够体面的画展了！”
夫人和小姐轻轻拍手道。
“哦？”
罗伊略感意外。
“可是南边的巫师们好像再起边衅，这都打起了仗，开大型画展之类的，真的好吗？”
葛拿姆道：“那是他们打仗，又不是我们打仗，不相干。”
“对哦，只要能请到那些喜好艺术的贵族，还有醉心于作品的艺术界人士，就可以了。”
“艺术是高雅的，那些士兵和将军又不懂。”
夫人和小姐也不以为然。
“哦。”
罗伊点了点头。
画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成。
想要达到足够轰动的效果，必须不断的宣传造势。
于是，接下来的年余时间，伊洛尔之名愈发响亮。
他不断的潜修自己技术，把绘画技艺推向了新的高峰，甚至走出国门，开始风靡整个世界。
源源不断的关注投来，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仿佛信仰加持的奇特之感。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神祇，甚至连三级巫师的阶段都还没有达到，根本无从收集和利用那些力量。
他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惠尔特巫师所研究的“灵魂不死”本身。
在巫界历史上，很多人也曾经对不死之术进行过探寻和研究。
大多都指向了生命力，以及思维记忆等等的延续。
其中，尼克曼夏不死术，还有他现在所涉略的灵魂画作，就是具体的表现。
他在这边闹出的动静，甚至惊动了三位高级巫师。
不过他们也算见多识广了，稍微了解情况之后，也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干涉。
二级巫师就对此有所涉猎的，其实并不少见。
惠尔特巫师自行研究这项技艺的时候，甚至都还不如现在的罗伊。
他们的研究也有成有败。
最好的结果，就是获得一些副产品，转化成为战斗力。
不过这种东西，从播下种子到有所收获，怕是需要经过漫长的光阴岁月。
他就算活得过这些年头，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看管。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将来巫师们统治这个世界之后，好好保留我的画作，不要损毁。”
罗伊私下里提出了一个请求。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这种东西就算对于巫师，也是难得的试验品。
如果到时候你还在的话，依照七塔联盟的惯例，也拥有天然的处置之权。”
法伊特告知道。
他们都没有提及具体的归属与处置之法，因为到时候，如果罗伊成为了高级巫师，大家自然会卖他面子，好好保管。
而如果他陨落，那自然是属于全体巫师的公共之物。
就好像惠尔特巫师所遗留的那样，归于后世的有缘者。
……
时间到了年底。
此时，距离罗伊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接近九年了。
王都夏宫，被誉为是巨熊王国艺术殿堂的高级场馆中。
一场盛大的画展如期举行。
此时的前线，再度爆发了几场规模不小的战争。
但是对于王都的权贵，那完全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反而是发生在眼前的艺术盛会，堪称举国瞩目。
各方一起造势，把它推向了舆论的高峰。
在此之后，巨熊王国内，艺术崛起，各种年轻才子学画，改变命运的故事比比皆是。
“伊洛尔大师”的故事，也成为了励志的传说。
就在这时，众望所归，广受瞩目的“伊洛尔大师”正在夏宫里面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忽然感觉一阵莫名的触动。
“这种感觉……”
神秘的力量随着灵魂画作输送过来，刺激得罗伊眉心隐隐作痛。
那种熟悉的，天赋源质集中的感觉，令得半透明的虚幻面板自然呈现。
炼金天赋获得中（100%）
艺术大师（白银级）
精通各种炼金艺术和美学价值的附魔仪式，并将部分艺术才能推及至大师级别，当前已有大师级技艺：绘画
“嗯？”
罗伊微微动容。
再次仔细感应一下，忽的惊觉，自己过往所曾掌握过的黑铁级的艺术家天赋凭空消失不见！
但是星宫命盘中，原本属于这个艺术家的位置，出现了更加闪耀，更加明亮的艺术大师的星点。
确切的来说，它是成为了现在所拥有的艺术大师的种子，被赋予了更强，更多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