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其他小说 > 我武大郎,单挑梁山很合理吧 > 第143章 神机军师朱武的提醒
    李逵被家丁们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宋江和晁盖二人一前一后,沉着脸返回大厅。

    军师吴用早已等候多时。

    晁盖一屁股坐回主位,沉声问道:“学究!如今刘唐那厮跑了,李逵也不能再用。

    张顺、童威二人又皆是水里好手,梁山若是再来攻打东溪村……我等如何应对?”

    吴用轻摇几下羽扇,淡淡说道:

    “两位哥哥不必过虑。刘唐逃便逃了,李逵之事也未必是坏事。小生已想到一条妙计,定能叫他武植乖乖退兵,不敢再犯我东溪村分毫。”

    “哦?”晁盖精神陡然一振,急忙追问道:“学究有何妙计?快快说与我等听来。”

    宋江也投来关注的目光,眼下这困局,想不到吴用还能想到良策?

    吴用不紧不慢说道:“明日一早,我等便将那李逵五花大绑,推出阵前。”

    “扬言他李逵乃是奉了武植将令,前来我东溪村充当内应,如今已被我等识破生擒。逼迫尽数退兵,否则,便将这黑旋风当阵斩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晁盖与宋江皆是一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疑色。

    晁盖首先皱眉道:“学究此计怕是有些不妥吧?那武植何等样人?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就算李逵当真是他派来的内应,他又怎会为了区区一个李逵,便放弃攻打我等的大好时机?”

    宋江也点头附和:“晁保正说的是。武植此人看似重情重义,实则极有城府。他若真想攻打东溪村,怕是不会因一人之性命而动摇。

    更何况,我等如今也无法断定李逵是否真的投敌。”

    直到现在,宋江还是不相信李逵会背叛自己,更舍不得杀了李逵。

    那可是他的心腹大将。

    吴用闻言再次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两位哥哥此言差矣。李逵是否真心投敌,此时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梁山而来,又与刘唐一同被擒后释放。”

    “我等便一口咬定,李逵是奉了武植的将令来我东溪村做内应!

    武植那厮,向来以‘兄弟情义’自居,以此收拢人心。他若不顾李逵死活,眼睁睁看着这‘内应兄弟’死在我等阵前,岂不寒了梁山其余头领的心?”

    “尤其是那刚刚逃回去的刘唐,他亲眼见过李逵与他一同被擒,若武植对李逵见死不救,刘唐会如何作想?他日后又岂敢再为武植卖命?怕是第一个就要再次反了武植。”

    晁盖听着吴用的分析,脸上的疑云渐渐散去,仔细琢磨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此计大有可为。

    “嗯……学究此言,倒有几分道理!”晁盖捋着胡须,缓缓点头,“那武植口口声声与众头领称兄道弟,若真不管李逵死活,传扬出去,他那‘义气’的招牌可就砸了!

    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刘唐那厮,性如烈火,若见武植如此薄情,定然心生怨怼!”

    宋江眉头微蹙,心中虽仍有几分不忍,但想到东溪村的安危,以及吴用分析的利害关系,也不得不承认此计确实毒辣有效。

    他沉吟片刻,终是缓缓点头:“学究此计,确是一箭双雕。武植以义气笼络人心,若坐视李逵身死,必会失信于众,自乱阵脚。

    也罢……便依军师之计行事。只是……”

    后面的话,他不方便继续说下去。

    且说另一边,梁山水寨之中。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正围着一张木桌,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几坛酒。

    阮小七仰头灌下一大碗酒,抹了把嘴角残留的酒渍,将粗瓷碗往桌上一顿,抱怨道:

    “两位哥哥!你说寨主也真是的,带着林教头他们去打东溪村,偏生叫咱们兄弟守水寨。每日里除了操练还是操练,想想都不过瘾。”

    阮小二闻言,浓眉一竖,瞪了阮小七一眼,沉声道:“七郎,休得胡言!寨主用兵如神,自有他的道理!

    区区一个东溪村,对寨主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哪里用得着这许多人马?

    我等兄弟镇守水寨,乃是梁山根本重地,务必尽心操练水兵,时刻防备官军来袭,这才是顶要紧的正经事。”

    阮小五也放下酒碗,笑着打圆场道:“七郎莫急,二哥说的是。寨主深谋远虑,自有安排。

    再说了,咱们水军新编,正该加紧操练,日后有的是大战要打。”

    阮小七撇了撇嘴,又给自己满上一碗酒:“理是这个理,俺也晓得。可就是……就是想跟着寨主出去耍耍威风!

    五哥,你还记得不?上回咱们跟着寨主夜入东京城,端了那高衙内的狗窝,想想都觉得浑身舒坦,那才叫一个痛快。”

    他提起东京之行,眼中顿时放出光彩,仿佛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夜晚。

    这话一出,一直板着脸的阮小二,脸色却是一黯,闷哼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酸溜溜道:

    “哼!你们两个倒好,好歹跟着寨主去东京见了大世面。独独留下我一个,在这水寨里日日操练,我还没说什么呢!”

    语气之中,满是未能同行的遗憾。

    这下轮到阮小五和阮小七劝慰自家二哥。

    阮小五连忙道:“二哥莫恼,莫恼!下次寨主若再有这等行动,定然会带上二哥!二哥水性冠绝梁山,论水战,谁能比得过你?”

    阮小七也急忙附和:“是啊是啊!二哥的水上功夫,便是寨主也赞不绝口。定然有二哥大显身手的时候!”

    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呵……几位兄弟好雅兴啊!这般热闹,不知可否算上朱武一个?”

    阮氏三兄弟闻声,皆是一怔。

    连忙出去迎接。

    只见朱武一袭青衫,面带微笑,站在门外。

    阮小七性子最是爽直,大步上前,咧嘴笑道:“军师怎地有空来俺们这水寨?莫不是闻着酒香,也想来讨碗酒吃?”

    阮小二浓眉一竖,瞪了阮小七一眼,沉声道:“七郎,休得胡言!军师日理万机,深夜到此,定是有要事相商。”

    说罢,他快步上前,抱拳道:“军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朱武拱手还礼,呵呵一笑:“二郎言重了。酒自然是要喝的,不过,朱某此来,确有正事,想与三位兄弟商议。”

    阮小二闻言,神色一肃,连忙侧身道:“军师快请进屋,屋里说话。”

    说着,便将朱武迎了进去。

    阮小五也赶忙给朱武挪了个凳子。

    四人重新落座,阮小七又给朱武斟了满满一碗酒。

    朱武端起酒碗,也不套,仰头饮尽,赞道:“好酒!”

    阮小二待朱武放下酒碗,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军师深夜前来,有何吩咐?”

    朱武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寨主亲率大军攻打东溪村,以寨主的雄才伟略,料来当是万无一失。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阮氏三兄弟,“我听闻那东溪村的宋江,请来了揭阳镇的张顺、童威二人。

    这二人皆是江上好手,水性精熟,人称‘浪里白条’、‘出洞蛟’。”

    “我唯恐那东溪村的吴用狗贼,命此二人趁夜偷袭我梁山水寨,以解东溪村之围,分散寨主精力。故而特来提醒三位兄弟,务必多加防范。”

    此言一出,阮氏三兄弟皆是神色一凛。

    阮小七“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俺当是什么大事!”他拍着胸脯道,“那张顺、童威两个撮鸟,若是不来便罢!他们若是敢来,看俺阮小七不把他俩绑了,扔进水牢里喂王八!”

    阮小二也是目光一凝,沉声道:“军师所虑极是。张顺、童威之名,俺们兄弟也曾听闻。

    不过,军师尽管放心!他二人若真敢仗着水性,前来我梁山水寨撒野,我兄弟三人,定叫他有来无回,生擒了献与寨主。”

    阮小五亦是点头附和:“正是!我等兄弟在此,水寨万无一失!请军师宽心。”

    朱武见三兄弟如此表态,抚掌哈哈大笑道:“好!好!有三位兄弟这句话,朱某便放心了,料那吴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既如此,三位兄弟早些歇息,朱某军中尚有庶务,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阮氏三兄弟连忙起身相送:“军师慢走!”

    待朱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阮小七这才撇了撇嘴,嘀咕道:“朱军师也忒小心了些。俺看那张顺、童威,未必有这个胆子摸上咱们梁山泊来。”

    阮小二闻言,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七郎!休得大意!军师智谋过人,他的担忧必有道理。

    我等身为水军头领,镇守水寨乃是首要之责。万万不可出了差错,否则如何对得起寨主的信任?”

    阮小五连忙道:“二哥说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七郎,听二哥的。”

    阮小七被阮小二一番呵斥,也收起了轻慢之心,挠了挠头道:“知道了二哥,俺听你的便是。”

    当下,阮氏三兄弟不再饮酒,各自披挂停当,提了朴刀便径直出了屋门,朝着水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