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我们一个时辰前就来了,二姐说来晚了就进不来了。”四宝挠挠头,“我刚才在下面都睡着了。”
“我睡了一觉。”七宝举起了小爪爪。
云依和周景寒对视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
“行了,今儿可是你们爹娘的好日子,你们别捣乱。”周景寒挨个拍了一下几个的脑袋,“赶紧都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对,赶紧走,明儿再来。”云依也赶人,毕竟这也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呢,“尤其是你。”说着扯住了大宝的耳朵,“都当皇上了,还跟着胡闹。”
“娘,痛。”大宝歪着头龇牙咧嘴,“你也说了,我都当皇上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啊。”
“哪里来的面子?”云依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屁股,“下次再胡闹,我给你这龙屁股打肿了。”
“再也不敢了。”大宝求饶。
“娘,七宝乖。”七宝直接自己捏着自己的耳朵挪到了云依的跟前,“娘不打屁股哈。”
“就你是个小机灵鬼。”云依被逗笑了,“赶紧回去,早点睡觉。”
房门打开,各自跟着的人进来认领自己的小主子,然后告退离开。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刚才的那股子冲动已经淡了下来。
云依看着一脸委屈的男人,噗嗤笑了:“行了,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这帮臭小子。”周景寒也笑了,“走吧,我伺候你梳洗。”
云依也不矫情,毕竟现在这身打扮,没有人帮忙的话,更换是很困难的,毕竟刚才这男人可是要上手撕的。
终于俩人都将喜服换了下来,云依头上的凤冠也拆了下来,然后拉着手上了床。
至于床帐放下后,里面会发生什么,从吱呀作响的床板上就能窥见一二了。
云依自诩体质很好,结果还是被对方给折腾得半夜昏睡了过去,等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而身边的被窝已经亮了,显然周景寒已经早就起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男人明明比女人出力更多,但是最后累死累活的全是女人,男人似乎在这方面不知道累似的。
“王妃。”云紫和云绿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一起走了进来,“要起吗?”
“起吧。”云依坐了起来。
云绿过来打开了帐子,看了一眼云依后,一张脸就涨红了。
云紫也跟着抿嘴笑。
云依虽然看不见,但是昨晚的感受却没忘记,那人跟狗似的,有些地方应该都啃秃噜皮了,那印子肯定不会少。
“你们不用笑话我,等你们成亲了都是一样的结果。”云依平时都不用人伺候的,但是今天浑身酸软,就算刚才喝了一口灵泉水,也一时半会地没办法恢复正常,所以,就让他们伺候穿了衣裳,然后洗漱梳头,收拾完毕后这才出了门。
毕竟今天她是作为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第一次亮相,好在这王府里的人都是之前云依帮着选的,自然不存在奴大欺主的现象。
所以,也就是跟大家见个面,说了几句话,然后进行了打赏,就让大家各司其职了。
皇宫里。
周景毓和周景寒一起到了悠然宫。
这里原本是周顺帝圈禁赵心悠的地方,而现在,就剩下一口气的周顺帝被安排在了这里。
“你……你们……”
“父皇。”周景毓看着躺在那里骨瘦如柴的男人,心里是十分不好受的,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是他十分崇拜孺慕的人,但是后来也是亲手将他打入地狱的人,“儿臣回来了。”
周顺帝浑浊的眼睛里流下来一滴浑浊的眼泪。
“当初你为了霸占赵心悠,愣是给镇远侯按上了谋逆的罪名,还顺带着葬送了几万士兵的命。”周景毓在床边坐了下来,“后来又为了保住权力,将儿臣打入地狱,我有时候在想啊,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如此冷酷呢?”
周顺帝张了张嘴,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对了,之前你一直纵容的德安县主,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周霓了。”周景毓掏出了一个册子在对方的眼前展开,“看见了吗?原来的周霓已经死了,这人是前朝余孽,而你一直暗中保护的那个儿子周景行,也不是你的儿子,他是袁霓裳的孙子。”
周顺帝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
“这些可都是周霓自己记录的。”周景毓将册子收回来翻看了一下,“时间地点事件都记录得很是清楚呢,包括这些年你一直要长生不老的一些措施,也都是她的阴谋,甚至连吃人脑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表面上是驻颜,是红太妃牵头的,实际上却都是父皇你的手笔,借着驻颜的幌子,做的是长生不老丸,你说你要是死了,估摸着地狱都不愿意要你呢。”
周顺帝不由得开始捯气儿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着。
周景寒上前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将这口气给他顺了过来:“父皇,你可不能这么死了,那太便宜你了。”
周顺帝开始翻白眼了。
“父皇,如今虽然儿臣不曾登基为帝,可是儿臣已经是太上皇了呢,瑾儿还小,一切朝政又到了二儿臣的手里了,跟当皇帝也没区别,你听着是不是特别难受啊?”周景毓只管将这些年的愤恨委屈发泄出来,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受得了。
反正每次对方被气得要咽气的时候,周景寒都会出手将人救回来。
就这样,足足一个时辰,周景毓将这些年的事儿都给讲了一遍,直接就将周顺帝的老底儿揭得干干净净了。
“好了。”周景毓起身,“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还将周霓写的日记扔到了周顺帝的枕边,然后转身离开。
周霓有记日记的习惯,可惜她没有空间,这次离开忘了拿走了,也就让周景毓将所有的事儿都串联了起来,也就对这个父亲更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