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
“您没事吧?”
院门口传来一道呼喊。
萧潜与浅浅一同转身望去,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恍惚之感。
因为门口站着的,赫然正是玄一!
他大步上前,浅浅却是立刻护在了萧潜身前。
“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不气了!”
浅浅掌中倒扣着飞刀,仿佛随时都会出手。
玄一止住了脚步,满脸错愕的神情。
“浅浅姑娘,这是为何?”
他满是不解,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潜却是轻声道:“玄一,宋大哥呢?”
闻言,玄一想都不想,立刻开口道:
“那家伙在后面,担心您会有危险,我就先一步赶回来了。”
萧潜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浅浅的肩膀,轻声道:“没事了,他是真的。”
听到这话,浅浅才收敛几分,可那双美眸却依旧带着几分质疑,死死的盯着玄一。
“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玄一上前询问。
萧潜没有应声,只是往旁边挪了两步。
当那假玄一的尸身出现在视线之中,玄一瞬间愣住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二人,走上前去细细观瞧了一番。
“此人的易容之术可谓是登峰造极,即便是我自己,也看不出半分端倪。”
“难怪刚刚浅浅姑娘如此防备我,原来如此。”
不理会他的惊讶,萧潜此刻很想听听,事实到底是如何。
但玄一所言,与刚刚那个假玄一竟别无二致!
“都说真假掺半便难以分辨。”
“此人却只是在真相之中掺杂了一丝丝虚假。”
“看来他的高明之处,可不仅仅在于易容。”
“此人的威胁,远胜于千军万马!”
萧潜的这番评价不可谓不高。
哪怕那假玄一对他满怀杀意,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以他的手段,想要潜入敌军之中诛杀对方将领绝非难事。
只可惜,这等大才却死在了炸药之下,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呼……呼……”
“玄一,你……你他娘的跑这么快作甚!”
气喘如牛的宋六也回来了。
不善身法的他,此刻已经累得不行,也不知究竟奔波了多久。
玄一却是抽出刀来,指向宋六,冷声质问道:“说,你我初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啊?”
宋六一头雾水,没搞懂玄一这玩的是哪出。
萧潜苦笑摇头,压下玄一持刀的手。
“不用再试探了,这天底下,怎么会那么多易容高手。”
“更何况,宋大哥这身型也不是寻常人能易容出的。”
的确,宋六身型可不是一般的魁梧。
光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易容?”
“到底怎么回事?”
宋六倒是没生气,只是好奇的不行。
直到看到那假玄一,这才恍然大悟。
“他娘的,玄一,这家伙跟你真是一模一样。”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同胞兄弟吧?”
玄一翻了个白眼,光是宋六这幅欠揍的模样,就让他断定肯定不会有假。
紧接着,姜大等人也赶了回来。
只不过,北域十三骑中有几个人却是受了伤,且伤势不轻。
“姜大哥,劳烦派几个没受伤的兄弟去一趟柳神医的医馆。”
“小野和两个小丫头在那里。”
“若是小野无碍了,便将他们接回来吧。”
“记得将柳神医也请来,我一个人怕是忙不开。”
姜大闻言,立刻去吩咐手下的兄弟。
萧潜这才取出医药箱,先替那些伤势最重的人处理起来。
一直忙到了中午,简单吃了些东西,萧潜将几人叫到了后院。
在场的有浅浅,玄一,宋六以及姜大。
询问得知,姜渊已经带着禁卫出了城。
那些刺也已经全都退走。
所以他们这才赶了回来。
“可知那些刺是何身份?”
萧潜问道。
姜大摇了摇头,“那些人明显训练有素,下手狠辣无情。”
“我们倒是抓了两个活口,可还没来得及审问,那二人便咬破了藏在齿间的毒囊自尽了。”
闻言,萧潜看了一眼浅浅。
浅浅脸色晦暗,咬了咬唇,轻声道:“那些人,可能是七皇子麾下。”
此话一出,姜大与玄一都是脸色一变。
只有宋六从不关心朝堂之事,自是没什么反应。
“是七皇子要暗杀北域世子?”
“这怎么可能!”
“身为皇子,他应当知道此事若是败露的话,将引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玄一倒还算冷静。
姜大却是不同,他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若世子真的遇害,只怕北域乃至于整个大夏都将不复安宁。”
“到时内乱一起,其他诸国也定会趁虚而入,不知多少百姓会死于战火之中。”
听到这儿,宋六有了一些不解。
他再不关心朝堂之事,可在萧潜身边久了,也还是听闻了不少事情。
那北域世子狼子野心,镇北王却忠于朝廷。
既然如此,若是那姜渊死了,北域又怎会动乱?
听他询问,姜大长叹一声。
“宋兄弟,你有所不知。”
“这算是我北域的家事,更是皇室秘闻,原本不该与外人道哉。”
“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世人皆知我家王爷镇守北域数十载,却没有多少人知晓,他是被贬到北域去的。”
姜大开始诉说。
镇北王年轻之时便征战四方,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
他与先皇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故而从来没有功高盖主之说。
三十多年前,年近四旬却从不近女色的镇北王突然从塞外带回了一名女子,要让其做自己的王妃。
怎奈那女子乃是敌对小国的皇室血脉,也就是敌国公主。
先皇自然不认同这门婚事,还要处死那女子。
因此,镇北王与先皇发生了争执,甚至有传闻说,二人在深宫内院之中大打出手。
虽不知真假,但镇北王的确是做了以下犯上的事情。
先皇一怒之下,虽没有斩杀那名女子,却将镇北王贬到了北域的苦寒之地,这一晃就是三十多年过去了。
可惜的是,被贬到北域的第二年,那女子便因生产艰难丢了性命。
从那之后,镇北王便孤身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也就是如今的北域世子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