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认命的给秦家主打了电话,他也是秒接了,一个劲儿的问我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听说我没事,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要说为了骗我,细节做的这么到位,那就有点冷血了,至少这份关心应该是真的吧,我心里顿时有点柔软,壁垒一点点的松动,甚至觉得自己之前太武断了,说不定他不是不关心我,而是跟我一样,不太知道怎么跟这种陌生的亲人打交道,感情不一样了,求助的话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争着说要陪我一起去警局,看谁敢对我动粗,大不了他一个一个收拾,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不不,不用这样,他们都是警察,也是正常办事,不算是针对我,不至于这样,只要打个招呼,保护好我就行。”
我绝对不想承认,我是担心他了,不愿意让他因为我,名誉受损,听豆豆说,玄门也是个大染缸,某些方面比外面还黑,尤其头上还顶着个玄警呢。
秦家主断然反对,安慰我说没事,施压他是一定会的,但不能就这么轻飘飘的算了,欺负我,没人可以不付出代价,我第一次有被家人维护的赶脚,尤其是自己也是个宝贝的错觉,什么委屈都不觉得难受了,甚至隐隐有点感谢这些没事找事的警察。
死劝活劝了半天,才让他答应不冲动,不过也放话让我放心,他马上把一切打点好,说让我去警局也不要怕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就出来,他会让人接我,到时候看谁还敢不给我面子。
我听的云山雾罩,不过就是迷之信任,迷之安心,刚挂断他的电话,王少那边的电话就又过来了,说的还是让我赶紧走,他已经求过他爸了,据说这回又是什么上面有话,保不住我之类的。
“来不及了。”我苦笑着看三辆警车围过来,请我协助调查,居然出动的是特警,一个个真枪实弹,神色凝重的,我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分子。
陆九气的想要上前,被我一把给抓住了,“我跟你们走,不过别为难我的朋友。”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答应跟他们走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他们松气擦汗的是几个意思啊?不过倒是很大方的放过陆九和豆豆,随意留了两个人,录个口供,就万事大吉了。
在我恶狠狠的瞪视下,他们乖乖的撤退了,我这才跟着上了警车,一路呼啸着回去。
“你老实点,残忍杀人,够有你的。”中年特警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一哆嗦,脑门儿都是冷汗,深呼吸了两下,才算是缓和过来,不过怒火也是腾腾的往上冒。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的?我能告你诽谤的,你懂不懂法?”我是真够了,这些警察一天天的咬着我不放是要干什么。
我完全无视他握紧的拳头,还有要冲过来的趋势,愤怒的警告他。
“还有,我人已经在这儿了,还想怎么配合?你想让我怎么老实?你是警察有特权啊?别以为占着话语权,你丫就是天理了,那么猖,你怎么不上天啊?”
按说话到这份上也就可以结束了,毕竟我顶多算是嫌疑犯,不是真正的犯人啊,这还有这么多警务人员看着呢,可他就跟突然脑残了似的,挣扎着就要掏枪,我心咯噔一下,差点就缩到旁边人身后去。
之前打电话的一个,果断扯住了他,他不忿的挣扎,让他放手,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会有分寸,让他不要多管闲事,有分寸了屁啊,我简直要气的哆嗦了,这不是要下黑手的意思吗。
我正纠结要不要吹响骨哨的时候,那人硬按住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句什么,他竟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不死心的问真的?直到对方肯定的点头,才认命的坐下,可还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真是怨念了,搜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没找到曾经得罪过他的蛛丝马迹啊,甚至我都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人啊,这特么都是怎么回事啊。
试探了好半天,也没挖出他们到底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不过我估计应该是那个电话的原因,我还记得他接电话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还诡异的看了我一眼,我默默的感谢了下秦家主,他应该没骗我。
大概是拜那个电话所赐吧,这回不但没人招惹我了,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一直到警局,我都是神经病一样的自说自话,这回安置我的是接待室,别说手铐什么的了,就连待遇都很不错,还有个小女警,倒了杯咖啡给我。
我小心的抿了一口,是一块钱的那种速溶雀巢的味道,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续杯啊,本姑娘紧张了这么久,真心有点脱水。
“呃……”杯子真是小啊,还这么礼貌的弄了个半杯,这么气真的好吗?门难得的没有锁,我轻轻一拽就开了,为了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我小心的伸出头去看看,本来合计看到人的话,就喊过来问问,可惜这太偏僻了,警力也不知道都集中到哪去了,我足足等了三分钟,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是渴死还是被乱枪射死,我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还是试探的迈出了一只脚。
“苏小姐。”
“啊……我不是我不是……”果然特么的是套路啊,我大叫着窜回来,结果小脑不平衡的毛病再一次体现,左脚绊到右脚上,我华丽丽的往后倒了过去。
这特么是水泥地面啊,我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悲催的下场,只能鸵鸟的闭上眼睛。
“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我眼皮眨了眨,还是小心的撑开……
“苏小姐站稳了吗?要是站稳了,我就要松手了。”对方和煦的笑着看着我,帽徽都像染了金光,在我的精神直接闪闪发光,我不确定的掐了他一把,他立刻松开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问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