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再次收到了来自IDIOT发来的见面申请。
但是这一次，IDIOT明显礼貌了很多，在申请上面写了地址，也写了来意。
只是来意写的不是很清楚，也没说具体要干什么，只说要谈合作。
谈合作？
未来科技和IDIOT能有什么合作可以谈？
不过江云舒还是答应了，反正最近无事，看看IDIOT想干什么也行。
“IDIOT在我们这边的分公司经营不善，公司账面已经赤字了。”
江云舒挑眉：“它的注册资金不少，怎么会赤字？”
秘书：“据说是请了一个研究团队，花了不少钱。”
研究团队？
秘书说出了史密斯的名字。
－
见面最后安排在一家酒楼。
艾兰德第一次这么早到酒楼。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
最近他太倒霉了，处处不顺，史密斯花了他这么多钱，还什么东西都没有研究出来，搞的他只能另想出路。
“总裁，我们为什么不问花国政府要全息的售卖权？”
艾兰德生气道：“我不要，难道是因为我不想吗？是因为我根本要不来。”
虽然是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
即便艾兰德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如铁律般存在，不可能改变。
他不是花国人，花国人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可能把全息售卖权给他。
不过这花国人有没有脑子，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他试探出来的。
因为只要涉及全息，政府人员连见都不见他一面。
好歹现在IDIOT分公司的市值也有百亿，花国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艾兰德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只好另寻僻径。
政府不给，这不还有未来科技吗？
他也没想把全息的售卖权拿走，只想要个分销权，应该不怎么难。
艾兰德走进酒楼包间，在里面坐了十分钟，等到了江云舒。
他看见这个过分年轻的女人，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但他没多想，因为他根本看不懂江云舒的真实年纪，只觉得年轻。
年轻人，好糊弄。
艾兰德心里高兴。
“请坐。”
江云舒坐下：“艾兰德先生是吗？我叫江云舒，您可以叫我名字。”
艾兰德以为江云舒不会说英语，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说：“你好，江女士。”
江云舒：“我看您的来访意图是想要和我们公司合作，能问问具体是想合作什么项目吗？”
虽然分公司现在发展不好，但是IDIOT的总部一直很不错，手里握着很多高端科技产品，从精密机床到上亿的实验仪器，都是IDIOT称霸的领域。
至今为止，国家实验室使用的实验仪器，大部分都由IDIOT制造。
江云舒以为对方想来卖仪器的。
至于全息？
相信艾兰德如果有脑子，就不会开这个口，毕竟开了也是白开。
全息这样的技术，即便只是分销，也不可能交给一个外国人。
国家的钱，让属于自己国家的人赚走不好吗？为什么要给外国人，而且还是关系不好的外国人？
艾兰德微笑着开口：“我对贵公司最近售卖的全息头盔很感兴趣，希望可以谈谈。”
跟随江云舒过来的秘书目光变得危险，微微低头掩盖了自己眼里的不友好。
全息是什么东西，也是艾兰德张口就能要走的？
即便是IDIOT总部，这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更何况，现在来的只是个发展的不怎么好的分公司总裁。
江云舒也有点吃惊，但她吃惊的不是别的，而是吃惊艾兰德居然真的敢开口要全息。
她微微皱眉。
艾兰德看见她的表情，说：“这位女士，你先别急着生气，我们也不会白白要走全息的分销权，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拿公司的产品来换。”
“相信您也听过IDIOT在高端科技产品上面的成就，这是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都比不上的。”
艾兰德图穷匕见：“如果您愿意把全息的分销权给我们，我们愿意永远为您提供半价的高端科技产品，当然，每年仅限五个半价的产品。”
江云舒：……
这家伙不会真的没脑子吧？
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半价，还只是每年五个？
即便是最贵的仪器买上五个，也就省个几十亿，虽然不便宜，但是江云舒回到真不缺这点钱。
“我们没有权利把全息的分销权交给别的公司。”
江云舒委婉拒绝。
“我相信只要你们想，就可以的。”艾兰德，“把一部分分销权交给IDIOT，对未来科技百利无一害，你们不但可以低价购入科研仪器，还可以免去发货的痛苦。”
艾兰德叹口气，说：“每个月几百万的发货量，你们一定很辛苦吧，说不定还有员工喜欢偷懒，导致头盔难以及时送到户手中。”
“但是，如果你们把这些事情交给我们，那就不一样了，我们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让所有头盔都第一时间到达顾的手中。”
“而且，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开发国际市场，你们的全息头盔在花国售价只有五万八，但是如果卖往国际，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卖出五十八万的价格，而且同样供不应求。”
艾兰德说着，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他觉得江云舒没有理由拒绝他这么优厚的条件。
江云舒：……
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艾兰德先生，我们的员工一直很敬业，从不偷懒，从顾下单到送货上门，即便最偏远的地区，也只需要三天，假如是本省，大多能在第二天早上送达。”
“对于他们的工作，我很认可，我也没有理由夺走他们的工作。”
“至于……”江云舒顿了顿，“仪器方面的问题，目前我们并不需要购买新的仪器，而且以未来科技的体量来说，也并不缺少买仪器的钱。”
艾兰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没想到，江云舒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明明有些事情还可以继续商量，但是她居然就这样拒绝了。
拒绝IDIOT，是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未来科技即便有全息，有的也只是全息的售卖权。
而且，他要的并不是夺走全息的售卖权，只是想要个分销权而已。
他相信，自己即便把全息卖往国外，一个头盔卖五十八万，上百万，也有大把的人捧着钞票愿意买。
“为什么？如果把分销权交给我们，我保证你会获得IDIOT的友谊，我甚至也可以把部分仪器的花国分销权交给你，定价你也可以自己定。”
IDIOT的仪器制造确实很强，这点江云舒不否认，倘若是要拿几十亿获得IDIOT的分销权，她也是愿意的。
但是对方想用全息的分销权换，那是不可能的。
能够售卖全息头盔的，有且仅有未来科技一家。
更别说，艾兰德的祖上还是当初进攻花国的军队的一个队长。
虽然说，过去的仇恨不应该弥漫在下一代身上，人也不应该被仇恨蒙蔽双眼。
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死去的人也并不会复活。
血泪会被历史铭记。
或许有人可以忘记，但江云舒的记忆力向来比常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