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成功了。
江云舒握着药液，眼里闪烁着激动。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号消息告诉老师。
“老师。”
季山雁的脸色有些难看，她面色苍白，向来自信强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脆弱和悲伤的神色，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打击。
江云舒喜悦的脚步顿了顿：“……老师？”
看到是江云舒来，季山雁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云舒，是有什么事吗？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现在有点事，要离开一下。”
秘书急急忙忙地帮季山雁收拾好东西，冲江云舒点点头，扶住季山雁的手，低声道：“季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季山雁：“好。”
说完，两个人就冲冲离开。
江云舒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远方：“这是怎么了？”
是傅家公司出事了吗？
如果是公司出事，老师应该不至于这么担心，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只是能是什么呢？
沉思间，旁边传来了小小的议论声。
“应该是开霁又出事了。”
“应该是，从没见过季总因为开霁身体之外的事这么慌张过。”
“我感觉这次可能真的不太好，毕竟以前季总至少脚步还是正常的，这次走得好匆忙，如果有可能，她不会丢下实验的。”
“是啊，她下午原本还定了一个实验呢。”
江云舒听着，渐渐握住了手。
她站在二原地，有些茫然地想。
只是几天没见，怎么忽然这么严重了？
明明之前还看起来好好的啊。
但是，这样貌似才是正常的，毕竟从身体数据来看，健康情况这么糟糕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可以正常健康地走路。
江云舒没有跟上季山雁，而是转身回了实验室。
余菲担心地跟过来：“云舒。”
江云舒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我没事，不用安慰我。”
“下午我不在实验，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可以和我说。”
余菲知道江云舒应该是想去看看傅开霁：“好，下午我就想整理一下资料，没什么其它要做的事。”
“嗯。”
江云舒心情也不太好，她走出实验室，发现天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仔细想想，A市有很久没下雨了，之前借章绉的那把伞的时间，似乎正是最后一次下雨。
她返回，遇到前来送伞的余菲。
江云舒接过伞，坐上车前往医院。
一进医院，她就听到了哭声。
在急诊室听见哭声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江云舒的心沉了下来，这场雨，似乎又把她带到了那个梦境当中，只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会踏上梦中的命运轨迹。
但即便如此，她也忍不住想。
为什么人的一生，总要遇见这样多的生病、意外呢？
贫穷有的时候并不可怕，疾病才是最可怕的，一场疾病，会拖垮一个家庭，也会让人生死两隔。
消毒水的味道充满鼻尖，耳畔的哭声萦绕。
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放声大哭。
有人只是红着眼睛抹眼泪。
江云舒知道傅开霁病房在哪里，因为对方曾经给她发过照片，从位置来看，应该在上面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