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鹤独自自闭了一会，就去骚扰徐思齐。
据他所知，徐思齐也有一个喜欢的人。
想必他也一定能体会自己此刻的情绪。
徐思齐：？
徐思齐：一边去
徐思齐：我老师喊我了，你自己一个人自闭吧
沈飞鹤叹气，那好吧，他一个人也可以。
江云舒思索了一下，决定不管沈飞鹤想的东西，继续写自己的实验方案。
她大概有几种感觉可行的思路，但最后都被仪器条件堵死。
季山雁：“我帮你问了一下，目前世界上都没有你说的这种仪器。”
“如果你需要的话，只能出资定制。”
季山雁：“但是对方和我们的关系不太好，即便出钱，可能也会故意拖时间。”
没办法，那个公司就是这么无耻。
江云舒：“是哪家公司？”
“LU科技。”
这是国外的一家高端仪器制造公司，行事非常恶心，面对强国卑躬屈膝，面对弱国趾高气昂。
而且LU科技高层还有种族歧视。
同样的商品，卖给他们喜欢的种族是正常价格，卖给不喜欢的就是三倍、甚至十倍的价格。
“他们出价多少？”
季山雁扶额：“八十亿。”
江云舒皱眉，她需要的仪器确实很尖端，零件需要很精密，只能用人工在显微镜下面打磨。
但无论怎么样，八十亿都太多了。
要知道，就是高端的光刻机，也就是一百个亿的价格。
而她需要的离心分离机，价格绝对比不上光刻机。
即便是研发，也绝不需要这么高的价格。
季山雁：“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朋友代为购买，这样对方应该不会拖时间。”
季山雁丝毫没有提起钱的事情，看样子即便不知道江云舒打算干什么，也是要替她出这笔钱了。
江云舒：“他们有说大概需要多久吗？”
“两年。”季山雁叹气，“他们只肯愿意和我们签订两年的交付期限，而按照LU的行事风格，不到最后一秒，是不会把仪器交出来的。”
这样行事自然让人讨厌，可LU科技还是在世界的高端仪器制造上赫赫有名。
讨厌它，但拿它完全没有办法，因为你除了LU科技别无选择。
不管它多讨厌，只要你想拿到尖端仪器，你就必须忍了这口气。
两年时间实在太久了。
江云舒皱眉：“先不用LU吧，如果下个月没有找到其它办法，再让LU来。”
季山雁点头：“好。”
她也不喜欢LU，主要是LU曾经公开嘲讽其它国家没有优秀的制造商，只配给自己提鞋，活该被欺负。
被嘲讽的国家当然包括她脚下的土地。
所以，LU真的让人讨厌极了。
她希望LU有一天可以自食恶果，早点为自己做过事、说出口的话付出代价。
可是，这一天被很多人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来。
季山雁压下这些情绪，说：“要是有需要，再来找我，我会让人和LU谈判，让他们尽快把东西交出来。”
江云舒：“好。”
季山雁：“仪器还没着落，你也不用着急，有时间可以先回去上课，或者多陪陪父母，不用一直呆在实验室。”
“嗯，我明天回学校看看。”
因为冯杨这个大毒瘤走了，加上江云舒的实验成功，最近岐山实验室的风气好了很多，大部分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申请仪器或者借用仪器都是一句话的事，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勾心斗角。
季山雁看着现在的岐山，叹气：“这才是我喜欢的样子，没想到最后是云舒给我带来的。”
秘书笑笑：“您是打算私人出资给云舒定制仪器吗？”
季山雁扶额：“八十个亿太多了，我现在最多能拿出来十几个，不过八十个亿对我来说数目不小，对这个国家来说可不算什么。”
“云舒年少有为，刚刚做出这么大的成果，想要拿八十亿的研究经费并不是不可能。”
季山雁：“但是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下个月我有专利费到账，到时候八十个亿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如果那时候云舒还需要，就把这笔钱给她吧。”
“左右我留着这么多钱也没用，岐山最近也不需要我操心。”
秘书默然：“您打算把岐山交给云舒小姐吗？”
“当然不，”季山雁，“云舒不会留在我这里的，前几天已经有人和我联系，问我云舒愿不愿意去国家实验室了。”
“岐山，会阻挡云舒往前走的脚步。”
私人研究所再厉害，终究也只是私人的，无法和一个国家的力量相比。
云舒去国家实验室，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季山雁喝了口茶水，看向天空的方向，说：“云舒说开霁最近都没来实验室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最近在干什么，傅照也不多关注一下。”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但秘书知道，傅先生要完了。
季教授最近忙，没关注到儿子也没办法，但傅先生……
秘书不说话，也不帮傅照狡辩，安静地站在一边。
不过她相信，傅先生一定有办法发解妻子的怒火的。
她这个外人还是别说话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季山雁甚至忘记自己一开始要生气了，只是问了几句儿子的近况，就不说话了。
“他既然想，就让他去做吧。”
傅照含蓄道：“山雁，你不懂，我只是怕他被骗。”
“人的心中如果有什么很想做的事，又无法独自完成，就会容易上当受骗。”
“开霁他小时候就容易被骗走。”
季山雁冷笑：“他现在又不是小时候的他了，再说了，就算被骗也没什么，只要人安全就行。”
傅照语塞，这回声音小了点。
“可是，他刚刚在凑钱。”
凑钱？
按开霁的存款来看，应该无论买什么都不需要凑钱才对。
“他说他在网上买了个二十亿的东西，可无论我问他买了什么，他都不说。”
这看起来，真的像被诈骗了啊。
傅照忧心忡忡，他不怕开霁被骗钱，就怕他被骗后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