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江云舒打了个喷嚏，她疑心是冬天的风太冷，起身关窗。
冬令营，要参加什么好？
江云舒的大脑中冒出这个还没有思考出结果的问题。
生物和数学就像是白月光和朱砂痣，手心手背都是肉，选一个分离一个多月实在是太痛苦了。
一个月多，那么长的时间，江云舒回忆自己来到盛京的这段时间，还真没有哪一天没有摸过生物和数学，就算再忙，她也会拿起生物和数学的课本。
江云舒叹口气：“系统，好难选啊，你有什么建议吗？”
生物冬令营和数学冬令营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举办，但两个地方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和不同城市也没什么区别了。
系统也感到苦恼，没想到宿主要因为这么一点点的路程而烦恼。
星际时代，两座城市的距离就和自己家门口到领居家门口的距离一下，只需要两三分钟就能到达。
说到底，还是科技不够发达的缘故。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系统也不可能拔苗助长，给江云舒虫洞技术，用来进行城市旅游。
［要不然抛硬币吧，我听说，当硬币抛出的那一刻心中就会有答案。］
说干就干，江云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硬币，抛向空中。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硬币上，折射出绚烂的光芒，江云舒看着硬币缓缓落下，降落在书桌上，转速渐渐变慢，就在江云舒以为结果要出现的时候，它奇迹般地屹立在桌面上。
江云舒知道只要自己轻轻一推，它就会倒在桌上，但她还没有想好要推哪一面。
系统问：［宿主，你有答案了吗？］
硬币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江云舒心中的偏向。
江云舒缓缓开口：“没有。”
学习系统此刻也沉默了，它看着那枚屹立的硬币。
这个概率极低的事，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发生了。
江云舒用两根手指把硬币拿起来，捏在手心：“也许是我太贪心了。”
窗外有风，树叶的沙沙声传进来。
学习系统沉默了会，如果有学习空间就好了，这样宿主可以白天学数学，晚上学生物，两全其美。
可惜学习空间是星际时代的专属，就连宿主也不能享受到这个福利。
宿主这样的，可惜没有生在星际时代。
就在学习系统为没能帮上江云舒而自闭的时候，江云舒已经重新坐回书桌前，开始在桌上写写画画。
她在给自己制定学习计划，一个小时后，江云舒看着新鲜出炉的计划表露出满意的笑。
这样就行了。
数学冬令营和生物冬令营都向江云舒发送了申请，江云舒选了一张表填下，然后端坐在电脑前面看视频。
这是国外的生物发布会，据说是发现了新的植物。
类似于这种不管有用还是没用的东西，江云舒都是一概接收的，她认真地看完，并写了笔记做了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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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这几天春风得意，或者说，不止老王，数学组和生物组这几天都是春风得意。
然而这两波春风得意人一旦狭道相逢，绝不会对对方露出一个好脸色。
无它，被生物和数学竞赛老师们寄予厚望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一个人不可能分成两半，选择了生物冬令营就不可能选择数学，选择数学冬令营就不可能选择生物。
“云舒刷拿了满分，她应该参加数学冬令营继续深造才对。”
“云舒生物拿了省第一个，和第二名拉开将近十分的距离，她应该参加生物冬令营。”
两队老师中有火花闪烁，互不相让，谁也不肯服输。
就连校长也苦恼起来，学生太优秀，全面发展，也是有点烦恼的。
学校为庆祝这次盛世取得的好成绩特异召开了全校大会。
这次盛世参加省赛的六十几人当中，有二十八人获得了省一等奖，其余的也全都拿到了奖，而且不是安慰奖，最差也是三等奖，这比起前几年的情况实在要好太多了。
校长容光焕发地站在讲台上：“今天，我们站在这里，首先要庆祝的就是我们盛世的奥数在全省取得了好成绩，一共有二十八位同学取得了一等奖，二十位同学取得了二等奖，十五位同学拿到了三等奖。”
“我们出发的六十五名战士，全都凯旋而归，其中高一一班的江云舒同学，更是以满分的成绩取得了全省第一的好名次。”
“现在，我们有请这些同学上台领奖。”校长语气激动，第一次讲话没拿纸，拿着话筒的手甚至在抖，秘书在旁边看着他，生怕他一时血压太高给激动晕了。
江云舒的心情也很激动，她的奖学金，要到了。
她第一个上台领奖，并且和校长拍了一张合照，照片里，校长笑得差点露出假牙。
“很好、很好，云舒，你太让我惊喜了。”
“这是属于你的奖金，好好拿着，你应得的，努力学习，以后会有更多的。”
江云舒接信封，感受到里面薄薄的一张纸，用的应该是支票，两百万的支票，她这辈子都没见过。
“谢谢校长，我会的。”
下台后，江云舒想着里面的钱，没忍住直接拆了信封。
然而她没想到，里面不是两百万的支票，而是四百万的。
老王这个识货过来解释说：“你的成绩出来后，校董们很高兴，特意又批了一些下来，多出的两百万当中，里面有一百万是校董们一起的，另外一百万是傅校董单独出的。”
“傅校董？”
和傅开霁一个姓。
“对，就是开霁的妈妈，她很看好你，也感谢你为学校做出的贡献。”
老王笑眯眯地说，眼睛却飘向一边。
江云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杨广志居然站在那里。
老王嘴角上扬，努力往下压，压不住，发现云舒注意到了，就说：“他来道歉的，我就想嘛，刚好今天是全校大会，就让他过来了，方便，也不用再召集一下学生。”
“没想到他还真来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