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认为江云舒在这个APP的制作中也付出了不少努力，对半分是应该的，她不可能白嫖云舒的劳动力。
正因为是朋友，她更不能占云舒便宜。
当然，一个直播软件的诞生需要不少资金推广，才能吸引主播，吸引流量。
如果没有流量，APP再好也没用。
但两个人都要上学，是不可能在这个APP的运营上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钱的。
所以，这也是程怡打算把APP交给别人来运营的原因。
江云舒心中感动，程怡本可以什么都不给她，毕竟自己只参与了一部分APP的制作，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东西。
即便后来APP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也不一定能认出来这是自己制作过的。
程怡本可以什么都不说，但她选择坦然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江云舒，并且利益五五分。
这看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确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江云舒想了想，没和程怡气，她确实需要这笔钱。
“谢谢你。”
程怡拍拍江云舒的肩膀：“和我说什么谢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有这时间，不如帮我看看这个APP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吧，让它给我们赚更多的钱。”
“好。”
两个人对着电脑运行了一番APP，江云舒接触过别的直播软件，对比了一下，提了一些小小的意见，并现场把这些能改进的地方直接改进了。
江云舒看着程怡检测完APP，忽然有些疑问：“我们这些天，就在做这个东西吗？”
她编写的功能代码有很多没有在这个APP上出现，而且，一个直播APP也不需要她之前编写过的那些代码。
她更倾向于这个APP只是一部分。
程怡肯定了她的猜测：“当然不是了。”
“剩下的是神秘惊喜啦，等我彻底完成了，再和你说。”
程怡有些苦恼，“惊喜”的诞生需要不少金钱，她还得想其它办法偷偷搞钱才是。
但是要怎么搞钱呢？
程怡思考了一会，没多久又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搞钱的问题不急。
楼下。
沈母带着儿子来参加程怡的生日宴。
沈飞鹤再次走进这里，颇有些沉默。
他看着地板，身穿西装，一下子显得成熟很多。
程母笑着和沈母聊了会天，忽然说：“飞鹤长大了。”
沈飞鹤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不应话。
他深深记得程母当初是如何嘲讽他的。
程母看了他一会，又笑起来：“看来是我误会了，飞鹤还是个小孩子。”
只有小孩，才把一切情绪都摆在脸上。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女儿？
沈母拉了一下儿子，维护道：“等以后进公司就好了。”
程母意味不明：“我家小怡以后也是要继承公司的，年轻人以后可以多多沟通一下。”
“不过我家小怡打算报考A大的金融系，飞鹤有什么打算呢？”
“到时候两个孩子不在一个学校，恐怕没法沟通。”
周围人面面相觑，这程氏总裁是在炫耀自己女儿，还是在踩别人痛脚啊。
A大的金融系可是全国最好的，在场的所有人也就只有程母能有这个底气，把这个学校的金融系视为囊中之物了。
沈母的笑容也有点难看了：“潇潇……”
“飞鹤报考什么看他自己决定，我和他爸爸都不会干涉。”
“现在科技发达，不是我们从前的那个时代了，不在一个学校也可以沟通的。”
程潇微笑：“嗯，也许呢。”
“我倒是希望潇潇能在A大谈个男朋友，智商高一点，对后代也好一点。”
沈母不知道儿子和程怡谈过恋爱，这会没听出程母的阴阳，倒是笑了笑，坦然道：“这事还得孩子愿意才行，喜欢谁得看孩子的。”
程潇：“我倒是不这样觉得，喜欢这种事不过是荷尔蒙分泌的结果，人不应该被激素操控。”
沈飞鹤听不下去了。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程母居然到现在也没想过放过他。
程潇看出他要走，忽然改了语气说：“小怡和云舒在楼上玩，飞鹤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当面把生日礼物交给小怡。”
沈飞鹤捏紧拳头：“不用了，让管家帮我转交就行。”
沈母叹口气，可是管家可不会转交什么礼物，基本不是当面给的礼物，最后都会被丢进储物间，根本不会打开。
可她也没阻止儿子离开。
她必须弄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潇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飞鹤？”沈母直接问出口。
程潇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这你要问他了，为什么要影响我女儿前途？”
“当初我女儿竞赛压力那么大，他还来打扰我女儿学习，我一个当妈妈的，怎么能看孩子被带坏？”
“若不是他，我女儿本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绩。”
沈母忽然觉得程潇简直不可理喻，多年的好友，怎么变成这样了？
当初程怡压力那么大，自己的孩子奔前跑后就为了能让她能好受点，结果落在程潇眼里，就是带坏了自己的女儿？
她心灰意冷。
“我先走了。”
“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失去小怡的。”
程潇不以为意：“怎么可能呢？她是我的女儿。”
沈母言尽于此，不想再和她多说话，她的孩子还需要安慰。
她知道一个孩子被信任的长辈轻视、打击后会受到多大伤害，更何况看儿子的反应，程潇已经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打击过了。
她……怎么能这样做吗？
沈母不可思议，又觉得太陌生，时间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程潇没有阻止，转眼又和别人聊起来，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
“生日快乐。”
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江云舒把自己算出的二维代码作为生日交给了程怡。
“这是？”程怡一开始有些茫然，她望着电脑屏幕上陌生的语言，忽然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
明明她不认识，却感觉是一种语言。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运转了，出现了一个小精灵。
她精致又可爱，穿着一身漂亮的小裙子，忽然提起小裙子向屏幕外轻轻弯了一下腰。
“亲爱的主人，祝你生日快乐！”
巨大的激动几乎使她说不出话来。
“这是新的计算机语言！”
“太强了！”
“智能性好高，它似乎能捕捉到我的行动轨迹，并且由此调整自己的位置。”程怡痴迷道，“她甚至能精准地捕捉我的职位，对我微笑，招手。”
“太强了，太可怕了，太强了，太可怕了……”程怡魔怔一下地不停地重复这几句话。
程怡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整个人都要炸开。
这个生日礼物她实在太喜欢了。
就算是江云舒送她个核武器，她都不会如此惊讶惊喜。
十几个代码，就能做到这个地步，那如果百个，千个，万个呢？
那会是真正的人工智能！
真正的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