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玄如法炮制,一次放了四只狗。

    个个生龙活虎跑得飞快,楚瑾玄等人跟随其后。

    却发现四只狗竟去了不同的方向。

    此处乃花园,面积大,狗子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在花圃,转着跑。

    难道说玉婉来过这里看过花?

    楚瑾玄牙间打颤快步上前。

    花圃中落了只死鸽子!

    一只狗后退几步,突得飞奔向前,扑进花圃,其他三只纷纷效仿。

    四只狗抢一只鸽子,狗吠不止,花圃被祸害的一塌糊涂。

    伺候花草的太监当即晕倒。

    楚瑾玄握紧手中丝帕,又从锦盒拿出一条,给另外四只狗闻。

    四只狗也是飞奔而出,但这次是抓兔子。

    不知哪儿来的兔子蹦跶在院中,狗子疯了一样的追,兔子拼了命的逃,慌不择路,跑进屋里,打碎不少瓷器。

    看殿的小太监急得直哭,屋里狗吠人嚎,险些将房顶掀了。

    武公公阴阳怪气,

    “楚世子还试吗?还有四只,争取把别院拆了,咱家跟您一起掉脑袋。”

    楚瑾玄陪罪,

    “拖累了公公,在下告辞,会将此处恢复原样,公公放心。”

    “不试了?”

    “不试了。”

    楚瑾玄声音低沉,“还行公公准在下喝完药,再走。”

    “嗯,都煎好了,楚世子请。”

    武公公叹口气。

    曾经意气风发的楚世子如今也竟落魄成这模样,当真可怜。

    别院新来个小主子,他是知道的,但做奴才的想活命就得嘴严。

    楚瑾玄喝完药后,他从楚瑾玄出门。

    待山门完全关上。

    楚瑾玄掏出袖中帕子沾沾了嘴角,抚在两只狗鼻前,

    “待它们分别从左右两侧绕着山庄转。”

    一个时辰后,侍从前来禀告,

    “回世子,在山庄右侧发现一条小路,十分隐蔽不易发觉,看模样应是朝山上走。属下发现脚印,不止一人,其中应有数名女子。”

    冷风说道:

    “世子爷,往左走的那只狗,毫无动静。院中有古怪,这几只狗训练有素,不可能全不听话。”

    楚瑾玄攥紧缰绳,

    “他们用了香料,散到花圃,鸽子,兔子,和那个房间之中,故意制造混乱。走,向右追!”

    先上山在下山,坐完马车在坐船。

    玉婉吐了两日,终于要到渡江口了,她就不明白,为啥不走旱路。

    顶多一日也到了!

    玲珑和琳琅兴奋异常,在她耳边不停叽叽喳喳,

    “哎呀!呀!呵呵呵,哎呦,小姐你瞧,你瞧呀,山!这是水,江水!哇!”

    她们二人自小长在宫中,没出过门。

    芝兰同她俩一样,人生第一次出来见风景,瞧着两岸的石头都能看上半天。

    玉婉原本不晕船,也不怕水,可回想那日洪水横流,心里后怕,胃里直犯恶心。

    眼看快到渡江口,才从船舱里出来,芝兰过来搀扶她,

    “让小姐见笑了。我们生来就是奴才命,长在西六所,能够随小姐出来,真是莫大的福分。”

    芝兰相貌秀丽,端庄沉稳。

    玉婉瞧她虽保养得宜,但应年岁不小,许是三十大多,心里诸多疑问试探道:

    “芝兰姑姑蕙质兰心,既然跟我出了宫,那便再不是奴才。我将身契还给姑姑,姑姑应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芝兰淡笑如实相告,

    “身契只是为了让小姐安心,入乡随俗罢了。我们一日是皇家的奴才,终其一生只能效忠主子,再无他念。主子好,我等才能过得安稳。小姐往后不要与我们见外,您是陛下的至亲,就是我们的主子。”

    玉婉闻言心中一凛,言下之意,芝兰永远效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