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回到房，给殷景泽打电话，好久才接通。
“岁岁，怎么了，我现在有一台手术要做。”
电话那边有说话声，乔岁晚觉得打扰到他：“抱歉，学长你先忙。”
殷景泽似是对身边人说了句“稍等”，拿着手机走远，“有事吗？”
“嗯，”乔岁晚抿唇，决定有话直说，“我和梁衍要订婚了。”
“什么？”
“学长，你是殷董事长和殷夫人的独子，我们的身份并不相配。”
殷景泽的语气变得凝重：“梁衍不是良人。”
乔岁晚苦笑，没说话。
电话里又有人叫“殷医生”，殷景泽回“马上”，她压着情绪：“学长你去忙吧，人命关天。”
殷景泽沉默，也没有挂断。
“像你这样优秀的顶尖医生，国内越多越好，”乔岁晚柔声道，“我挂了。”
殷景泽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半晌。
他知道母亲不满意她。
也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让母亲满意。
殷景泽回到手术室外，把手机放好，进门。
乔岁晚拿着手机看绒花设计类的视频，刻意把心思放到工作上，逃避现实和对未来的迷茫。
正专注时，房门被敲了两下，接着打开。
陈淮尧穿着睡衣，右手提着几个礼袋。
乔岁晚不愿让他发现自己在从事绒花设计，下意识把屏幕熄灭，反放在床头柜上。
“淮尧哥。”
陈淮尧眼底深邃的瞥了眼手机，“在干什么？”
“聊天。”
“和殷景泽？”
乔岁晚没多想，顺着他的话说谎：“嗯。”
陈淮尧瞳仁间闪过幽暗，随即意味不明一笑，拿高礼袋。
“给你的礼物。”
乔岁晚走近，接过，看了眼礼袋上的英文，是很知名的内衣品牌。
她想起之前陈淮尧在给自己上药时看到的印有草莓图案的贴身小裤子，以及当时他说“以后你的贴身衣服，我买”。
脸色瞬间涨红。
“拆开试试。”陈淮尧垂眸看她。
内衣有七套，各种颜色，不同款式。
全部拆开后，乔岁晚感觉自己的脸像壶里烧开的水。
太性感了。
有两套甚至布料都不完整。
“谢，谢谢。”乔岁晚简直没眼看，匆匆放回礼品袋。
收下是为了让陈淮尧快些出去，穿不穿的以后另说。
陈淮尧神色清冷看着她潮红的脸，倏地将她抱起，来到衣帽间的换衣镜前。
乔岁晚站在前面，他在身后。
镜子里倒映出的两道人影一高一低，陈淮尧身形宽阔，乔岁晚娇小柔美，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她看着陈淮尧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试图拉开衣服，急忙抓住。
“不要……”
妈妈已经知道了，若是发现他们私下还牵扯不清，后果不敢想象。
陈淮尧却不容她拒绝。
乔岁晚看着内衣一套套被穿在自己身上，陈淮尧站在身后，温热的手掌每一次贴上时都带起酥麻的电流。
她盯着镜面微微出神。
有片刻几乎不认识自己。
绯色的脸，大片雪白的肌肤，在贴身衣物的衬托下染上妖娆和妩媚。
以及被欲望滋养过的风情。
身后的陈淮尧却穿着整齐，越发形成鲜明对比。
她咬唇，却因知道换不完不能结束而隐忍，低下眼不再看镜面。
陈淮尧的手从女孩纤细的腰跨一路上划，抚过脖颈，捏着她下巴逼她看镜子。
亲吻她的长发、肩膀、蝴蝶谷，粗鲁而狂热。
呼吸间都是她的沁香。
乔岁晚的睫毛战栗。
更心惊的看到陈淮尧脱了上身睡衣。
“别，”她往前走了两步，腰身被钳制住再也动不了，“会被发现的。”
陈淮尧瞧着眼前溢满水光的美眸，放肆的打量她的身材，态度似是冷淡似是戏弄，“跟了梁衍，太清纯可不行。”
“梁衍不是殷景泽，”他咬住女孩的耳垂，“殷夫人现在便瞧不上你，若你离了婚更入不了她的眼。”
“哥哥今晚好好教教你，怎么坐稳小梁夫人的位置。”
乔岁晚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提殷景泽，但身心被他的动作撩动，也被他的言语刺痛。
简单的衣物更加方便，室内开始升温。
她的额头被刺激和紧张逼出汗水，眼里却是无边无际的迷茫。
“淮尧哥，”乔岁晚喃喃，无助，失落，“我要是订婚结婚了，我们能断了吗？”
陈淮尧动作一顿，接着亲密间更具技巧，“断？你真的舍得？”
“岁岁，你分明离不开我。”他说着，掰过她的脸缠绵与她亲吻。
乔岁晚阖眸感受他的温柔与炙热。
心底苍凉。
他一定知道她的感情才会这么问。
可舍不得又怎样，他生来便是卧高台的，他拥有的、能站在他身边的都应当是高台华物。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陈淮尧搂着乔岁晚，分心看了眼屏幕，是陆东。
乔岁晚想趁机挣脱，自从挨了云婉之的两个巴掌后，她害怕这种亲密，更怕在陈家的“偷情”。
陈淮尧的疯劲却上来了，先划接听，吐出一个“说”字后继续刚才的吻。
预热似的铺垫和气氛都已经足够。
乔岁晚惊惧，深陷在他的束缚中。
“小陈总，”陆东语气略显焦急，“林小姐出事了！”
陈淮尧瞳仁一缩。
放开乔岁晚。
他单手穿上刚才脱下的睡衣，棱角分明的脸上快速一片清冷，没管乔岁晚，边系纽扣边往外走，“什么事？”
乔岁晚浑身上下的酥麻和软意还在，无力的靠着镜面，看着他离开。
临到弦上却能隐忍不发，他的自控力惊人。
或者，是林妙如对他而言太过重要。
陆东越来越模糊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林家说林小姐失踪了，已经好几日没和家里联系过，医院的同事也没见过她，林夫人怀疑林小姐是被绑架……”
乔岁晚扶着镜子站直，把陈淮尧拿来的贴身衣物换下。
她不关心林妙如。
和韩诗一样，死活都与她无关。
换好衣服后乔岁晚把贴身衣物全部装进礼袋，明早从陈家离开时得带走。
不然要是被佣人打扫房间时看到，或者直接被妈妈发现，什么借口都解释不清。
身后又有声音，乔岁晚转身，手拿礼袋毫无防备的撞上云婉之的目光。
云婉之脸色很冷，上下看她。
“我在门口碰到陈淮尧了。”
“他来找你，你们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