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条件反射推开他，低落摇头撒谎：“他只是生我的气。”
“因为合同没签成。”
手表花了九万多，乔岁晚刷卡付账，在商场门口婉拒梁衍要送她的好意，坐公交回陈家。
一直等到十一点，陈淮尧还没回来。
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脑子却像和眼皮作对总在想关于陈淮尧的点点滴滴。
乔岁晚下床披上外套，打算去楼下花园等，要是凌晨仍没等到人就下次再送。
花园的一侧暖棚阳光房正好能看见大门方向，她等了约半个小时，终于看到陈淮尧的车。
乔岁晚在门口拦住他：“淮尧哥。”
陈淮尧和她对视片刻，又扫了眼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从她身边走过。
“等下，”乔岁晚着急的去握他的手腕，“我有东西给你。”
陈淮尧晦暗不明的眸瞧着眼前包装精美的礼袋。
乔岁晚见他不动，态度冷淡的让人心生畏惧，只能自己拆开。
手表。
陈淮尧漆黑的瞳仁间略过森寒讥诮。
“二手货？”
乔岁晚一愣：“什么？”
她的手被甩开，站在原地僵了几秒，三分委屈三分茫然四分难堪，又鼓足勇气追上去。
“我从店里买的，你明明看到了。”
陈淮尧听出她语气中的控诉，不为所动。
真傻还是装傻，她心里有数。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着你腕上的手表已经戴了很多年，所以才买个新的给你。”
乔岁晚压抑着难受，“我去医院看奶奶碰到梁衍也在病房，奶奶让我和他吃个饭，他知道我要给你挑礼物才跟来。”
陈淮尧这才又看了礼盒一眼：“哦？”
乔岁晚越说头越低：“送，送礼。”
陈淮尧听笑了。
已经明白她的小心思。
这笑声短促低沉，让乔岁晚本来就紧张的心情更是咯噔一下，辨不清他的意思。
她想解释几句，尽量把话说的好听，却没想到陈淮尧忽然抓住她的手，进了别墅斜侧的门。
这条走廊连接别墅和花园，算是相对偏僻的一处，夜间走这儿的佣人更是少。
在静谧夜色中，炙热的吻包裹住乔岁晚。
下巴被陈淮尧捏住，肆意侵略和夺取。
乔岁晚被吻的难以呼吸，极致的刺激中混着紧张害怕。
再偏僻也不是房间内，万一有人路过就完了。
藏都没处藏。
呼吸和唇舌亲密交缠，乔岁晚软了腿，没法挣脱不敢呼救，被逼的眼眶微红。
陈淮尧放开了她，可只是短短两秒又再次咬住她的唇，玩味的渡了口气。
鼻尖相抵，他搂住她的腰一扣，身体相贴：“送礼？是还礼吧。”
“岁岁，耍小心思耍到我面前来了？”
乔岁晚无言以对，更紧张的留意四周。
小腹上有硬硬的东西在抵着她。
“揣着明白装糊涂，”陈淮尧的手恣意往下，“花小钱办大事的道理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不是，我……”
乔岁晚的话再次被唇堵住，双眼一下瞪大，因为那只游走的手停在她的腿内侧。
陈淮尧的手上用力，按了按。
娇弱的颤抖如他所料。
他闷笑：“岁岁，只要你想，不必花小钱也能办大事。”
“哥哥给你机会。”
乔岁晚慌张的去拦他的手：“别。”
可她哪能比得过成年男人的力气，非但阻止不了，还像是雪上加霜刺激到陈淮尧。
那只手退开，在她要放松时，不轻不重快速扇了一巴掌。
不痛，但很羞耻。
乔岁晚的脸瞬间红的彻底。
身体也仿佛被火点燃。
刺激夹杂羞耻如浪潮要侵吞她。
陈淮尧依旧在她耳边步步紧逼：“知道该送什么了吗？”
乔岁晚有些后悔在这儿等他，更苦恼要怎么和他说清楚才能彻底结束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想求他先回房间，刚要开口，陈淮尧猛地搂着她转了转身。
同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黑夜里炸开：“谁在那？”
乔岁晚的头皮麻了。
害怕升到从未有过的顶峰。
这声音是妈妈！
云婉之平时都打扮的很精致，哪怕是在家里也会穿着一两厘米的高跟拖鞋，走起路来很容易辨认。
可这会她穿了平底鞋，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
走廊的灯被云婉之手动按开。
乔岁晚和陈淮尧已经分开，刚才陈淮尧转身就是为了以身体挡住乔岁晚，给她整理衣服和心情的短暂时间。
有了温泉山庄那次的经验，乔岁晚也快速瞧了眼陈淮尧，抬起胳膊用袖子在他的薄唇上一抹。
擦去被沾上的口红。
心里也万分庆幸这里的灯不是大厅那种声控灯。
陈淮尧晦暗不明的看向走廊不远处的云婉之，乔岁晚缕着额前碎发，像要提前透支这辈子所有的冷静和演技。
“妈，是我和……”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看到云婉之身后又走过来的陈诚。
“陈，陈叔叔。”
除了称呼，乔岁晚已经说不出别的话。
陈诚的目光审视：“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做什么？”
“这么晚了，爸怎么不睡？”陈淮尧不答反问。
陈诚对儿子一向是满意的，也是纵容的：“你和你云阿姨睡不着，出来走走。”
陈淮尧看见爸爸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盒子。
这盒子他见过，里面应该是促进和辅助夫妻感情的小东西。
他眼前闪过很多年前见过的一幕。
瞳孔弥漫厌恶。
陈淮尧漠视云婉之，慢条斯理地向楼梯方向走：“我刚应酬完，她在这等我，送我礼物。”
说着他一顿，走回乔岁晚身边。
从僵硬的她手里拿过腕表的礼袋礼盒。
走廊上只剩下乔岁晚独自面对云婉之和陈诚，她顶着他们的目光咽了咽口水。
陈诚走近，声音温和，语气却带着狐疑：“好端端的送什么礼物？”
“哥救了我奶奶，我奶奶让送的，我也觉得应该送。”乔岁晚不敢看他们。
陈诚一想也是，云婉之眼露欣慰。
“以后不用送，都是自家人。”陈诚道，目光倏地停在乔岁晚的嘴上。
唇瓣下侧有血，看伤口的位置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陈诚看了眼云婉之，状似随意问：“你也是刚回来？”
乔岁晚只想离开不想多聊，胡乱点头。
“今晚见谁了？”
“梁家二公子。”
陈诚蹙眉，但终究没训斥，眼神示意云婉之，让她和自己女儿谈心，先一步去了花园的暖棚阳光房。
乔岁晚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然而，云婉之突然伸出一指抹过她的唇角。
云婉之也凝视那伤口。
“刚才淮尧是抱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