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都市小说 > 高门情笼 > 第3章 替嫁联姻
    乔岁晚想坐到副驾驶,奈何车门拉不开。

    她去拉后座的门,没有任何阻碍。

    陈淮尧一路上都在打视频电话,说公司的事。

    发音地道的法语自他唇齿间从容而出,像娓娓道来一副浓厚画卷。

    车停在陈家,乔岁晚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心不在焉,下车时右脚正好踩到一块小石头上。

    她身体踉跄,一条有力的胳膊忽然伸来,稳稳圈住她的腰肢。

    乔岁晚的额头撞在陈淮尧的胸口。

    很硬,也很灼烫。

    她低着头呼吸慢了一拍,那两晚的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

    当被抱坐在陈淮尧身上的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疲惫趴在他的胸口,耳边是男人失了正常频率、如鼓般急促的心跳。

    一下,一下,仿佛这场旖旎不止在走肾,也走了心。

    可终究只是仿佛。

    陈淮尧定定看她,薄唇微动就见乔岁晚猛地后退,并顺势推他。

    乔岁晚捋了下耳边并不凌乱的碎发:“谢谢。”

    他们一前一后进门,上楼。

    陈家的家规很严,早饭都是固定在七点吃,这会儿餐桌已经都收拾干净了。

    乔岁晚也没胃口,只想躺下休息。

    一只手却拦在她身前。

    陈淮尧沉声道:“早饭,必须吃。”

    乔岁晚许是做贼心虚,一回到家里就更紧张,怕极了被人发现。

    本来云婉之就是二婚嫁给陈诚的,在整个陈家家族里立足地并不容易,外面流言蜚语更多。

    她不想让外人觉得,她和妈妈一样都是为了攀附豪门。

    乔岁晚敷衍了句“知道了”,匆匆进了门。

    不过到底还是没吃饭,直接躺下补觉。

    手机铃声把她吵醒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是疗养院的电话。

    提醒她一个季度到了,该交钱了。

    其实她早就设置日程提醒,今天回来也是想找云婉之要钱。

    奶奶所在的高端疗养院是云婉之找的,一个季度将近九万,但确实对身体、精神康复很有帮助。

    乔岁晚先下楼自己简单做了饭,端回房吃,没麻烦厨师。

    组织了好几个版本的话,打开门准备去找云婉之,却意外撞了个照面。

    云婉之收回要拧门的手:“出去?”

    “不,”乔岁晚让开路,“我有事找您。”

    云婉之关上门,跟她进屋后,端坐到小沙发上。

    她已经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真丝绒的红色家居睡衣,乌黑柔顺的长发,细腻白皙的皮肤,连手脚指甲都矜贵漂亮。

    “巧了,我也有事。”

    云婉之看着她,在和那双像极了前夫的眼睛对视半晌后,她又蹙眉挪开目光。

    “陈家和梁家二公子的婚约,阿娴不愿意嫁。”

    “你嫁。”

    乔岁晚愕然。

    云婉之口中的阿娴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陈芝娴。

    她的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妈,帝都内谁不知道梁家二公子刚曝出和不同女星、模特的几百个G的视频,阿娴不愿意嫁,难道我就愿意?”

    云婉之拿过桌上插着鲜花的花瓶,摆弄,没直接回答:“正是因为出了这种事,梁家以后必会严格管教他。”

    “你是我的女儿,这些年又受陈家照顾不少,早该心里有数,婚姻不是你能做主的。”

    “现在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也好,嫁过去后心里拎清楚些,好日子还长着。”

    乔岁晚像听了笑话:“好日子?谁爱要谁要。”

    “妈,我才刚开始工作,等攒了钱就可以自己照顾奶奶。至于欠陈家的那些,我会用别的方式报答,但绝不是自己的婚姻。”

    云婉之没因为她的不听话生气,抽出一朵雪白的百合花,抬眸时眼底布满一层如雾的讽刺和悲悯。

    “靠你在医院卖命一辈子来还吗?”

    她把百合花折下,碾碎后扔进价格昂贵的垃圾桶,不容置喙:“你陈叔叔在和他大哥一家争权,你要懂事。”

    “你好好考虑,想清楚了,我把你奶奶这季度疗养院的钱给你。”

    乔岁晚僵在原地。

    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发颤。

    云婉之是在她八岁时嫁给陈诚的,关于小时候,她记忆最深刻的是生父乔清竹的酗酒、怨怼、咒骂和暴力。

    小时候的乔岁晚不明白母亲改嫁的原因,可现在懂了。

    云家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云婉之当初是放弃家里选好的联姻和生父离开的。

    她那时也相信感情,可后来日子过得不好,她狼狈地又回去了。

    云家到底是心疼女儿,就帮云婉之跟同样是二婚的陈诚牵线搭桥,不说感情是否和睦,至少物质上从不短缺。

    云婉之不想女儿走她的老路。

    眼下陈梦娴又看不上梁家,正好能漏给乔岁晚,既帮她筛选了婚姻,又还了陈家的恩情,还帮忙维持了陈家和梁家的合作,一举三得。

    身后又传来细微开门关门的声音,乔岁晚以为是云婉之去而复返,压住酸涩的鼻子转头。

    “妈,你不能用奶奶的……淮尧哥?”

    陈淮尧已换了墨黑色睡衣,领口的两个纽扣没系,隐隐露出成熟男人精悍的线条。

    他似乎刚洗了澡,头发还微湿。

    空气中莫名多了些侵略感。

    乔岁晚摸了下鼻尖,刚才的难过也都丝丝缕缕转变成紧张。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