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人呢?
许半夏追上去,却不见那人身影。
四处找寻一遍无果,她才离开。
当天晚上,许半夏就做了个梦……
梦里,她在大雨中拼了命的往前跑。
身后的人越追越近……
终于,“她”被追上。
那人抓住“她”的头发,一次次把她的头摁在小水洼中。
一次,又一次……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生命的最后,“她”看到了一道身影。
“啊——”
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
原来是做梦。
许半夏大口喘气,满头满身都是汗。
那个梦,好真实。
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
“怎么了?”黑夜中,低沉的声音忽地响起。
许半夏打了个冷颤,捂着胸口说,“目前没事,你再吓唬吓唬,就不一定了。”
聂永锋,“……睡觉。”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半晌后。
许半夏突然问聂永锋,“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哪天晚上?”聂永锋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天?
“下大雨那晚。”她接管了原主所有记忆,除了那一晚。
那一晚的记忆非常模糊。
就好像被刻意屏蔽掉了似的。
要不是她白天看见那道身影勾起了原身的记忆,她根本不会有那一晚的任何记忆。
“下大雨?”聂永锋迟疑了一下才问,“是你摔破头的前一晚?”
“我摔破头?”许半夏有些疑惑。
她记忆中也没有这一段。
聂永锋继续说,“嗯,我恰好出任务不在家,第二天回来,你还没醒。”
“那应该不是……”
许半夏话没说完,就听聂永锋又说,“就是你跟柳医生吵架那天。”
嗯?
“是你家柳医生冤枉我推她那天吗?”如果是那天,那就没错了。
聂永锋纠正她,“不是我家柳医生,我跟柳医生清清白白,你不要乱说。”
“对对对,你们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你们纯友谊,盖一张棉被都能纯聊天。”
“意思,下大雨那晚我独自出门,磕到头,还晕倒在路边。你这个当人丈夫的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还因为其他女人吼我,凶我,往我身上泼脏水。”
许半夏越说越来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聂永锋解释,“我那晚出任务没在家,不是故意不管你。”
“我也没有故意吼你凶你,往你身上泼脏水。实在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让我没办法相信你。”
“但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你照顾不周,让你受伤。也是我差点冤枉你,我跟你道歉。”
他这态度让许半夏气消了大半。
但还是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哼,嘴上说说,谁不会?”
“我知道了。”聂永锋说。
许半夏:?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
她刚想跟他掰扯,就听到聂永锋说,“你最近变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话一出,许半夏心猛地一颤。
脑子转得飞快,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关。
就听聂永锋又说,“你现在这样,很好。”
许半夏:?
就这?没了?
不是,兄弟你这样有点浪费我脑细胞啊!
我在这脑子都转晕了的想着,要怎么敷衍你?
结果,你没等我开口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许半夏嘴欠的故意逗他一句。
回应她的,是满屋沉默。
许半夏撇嘴,刚升起那点子逗他的心思也没了。
“无趣的男人。”
她嘟囔了一句,翻身继续睡觉。
大半夜,许半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原身为什么会在雨夜出门?
那个追原身,把她溺死在小水洼里的人又是谁?
后半夜,许半夏才迷迷糊糊睡着。
刚睡着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耳边有一只蚊子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吵死了!”
她一巴掌挥过去。
就听“啪”地一声,响声清脆。
耳边的嗡嗡声瞬间消失。
嗯?
许半夏睁开眼,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黑着脸朝她伸手。
要打我?
刚睡醒的许半夏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但自我保护是本能。
在对方的手还没碰到她之前,她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有了动作。
只见她在床上一滚,抬脚往男人下半身狠狠一踹……
“啊——”
屋内,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怕聂永锋的叫声引来人,许半夏动作飞快的抓起个东西就往他嘴里塞。
聂永锋弯着腰额头冷汗涔涔。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吐出嘴里的东西,仔细一看,脸更黑了。
“喂,你还好吧?”
许半夏站得离他一臂远,靠近门的位置,方便逃跑。
聂永锋吐出嘴里的东西后,咬牙切齿地问她,“你把什么塞我嘴里?”
“手帕……咦,我的手帕怎么在这?那你嘴里的是什么东西?”许半夏话说一半,就看清了聂永锋吐出来的东西。
脸唰的一下绯红。
那是她的内!衣!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东西抢回来藏在身后,怒瞪着聂永锋骂了句,“呸,变态!”
聂永锋:?
“你是不是有病?”他疼得现在还站不起来,只能蹲在床边怒瞪着她。
许半夏原本还有点心虚,但想到是他先朝自己动手,自己也是一时情急拿错东西,她那点心虚就没了。
她理直气壮的瞪回去,“你才有病。大半夜站在我床边你想干什么?要不是你先想动手打我,我会踹你?你还……你变态,不要脸!”
“第一,我站在你床边是你让我喊你起床。”
“第二,我伸手是想拿我的枕头,不是想打你。”
“第三,你的……总之我没有故意拿你的东西。”
“第四,我不是变态!”
聂永锋说这一二三四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许半夏:有杀气!
她缩了缩脖子有点怂的说,“那我又不知道。”
“你别乱来啊,我跟那些挨了打还忍气吞声的女人不一样。你敢打我,我会举报你,还会跟你离婚,你会被开除军籍,会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然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被冻死在路边……”
聂永锋气得磨牙,好半晌才挤出一句,“最毒妇人心!”
她对自己又打又踹,他就瞪她两眼,她就诅咒自己穷困潦倒冻死路边。
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