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鞠虽然是燕别山的朋友,但是老鞠说得不对,燕别山就要好好掰扯掰扯的。

    他燕别山又不是什么金宝贝,没必要为了他去贬低一位好女子。

    而老鞠呢,万万没有想到,平素一向放荡不羁的燕别山,竟然认真为一名女子辩解。

    也正是因为燕别山的一番辩解,老鞠也认识到了荷夫人除了玩弄将军之外的另一面。

    或许并不止荷夫人属于女人的风韵,还有她身上的学识、见识、手腕,令将军深深沉迷、无法自拔。

    他忽然有点懂将军了,也改善了对荷夫人的看法。

    况且跟他学艺的小阿香确实很乖。

    但是吧——

    “我不是觉得她配不上你……”老鞠捻了胡须,“燕别山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好的荷夫人,不止你一个人看上……”

    “啊,老鞠,不会吧?!”燕别山惊恐地上下扫了老鞠一眼,“我记得你孙子都有五个了呀……”

    老鞠鼻子狠狠一皱,“不是我。”

    “周帷?那个死小子!”燕别山拳头捏的咯吱响,“怪不得他那天拉着你嘀嘀咕咕的,原来在打我媳妇的主意。”

    “是将军!”眼看燕别山不知道又奇思妙想到哪里去了,老鞠赶紧道。

    “啊?”燕别山大惊失色。

    老鞠心头庆幸,幸亏他们这里,离将军住所最远。

    而且将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开着谛听,那多累人啊……

    否则将军听到燕别山这番剖白,非得醋意涌上心头,又干出不知何事。

    “不可能吧……”燕别山嘴唇干巴,喃喃自语。

    老鞠凑过去,耳语几句,把自己在书房亲眼见到的,以及周帷所透露的,一一讲给他听。

    “你长点心吧,你既知她学识深重,就能明白,她并非池中物。”老鞠劝他。

    “将军已陷进去了,你不能再重蹈覆辙。”

    燕别山这才相信,他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明白了。”

    老谢待他恩重如山、亦兄亦友,他不可能和老谢抢媳妇的。

    “荷夫人,当真如此过分么?”燕别山还尤自不敢相信。

    荷夫人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把将军弄得乱七八糟?

    “将军都主动喝避子药了!”老鞠现在讲起,还心痛不已,“今日甚至昏倒了,我进去啊,见走火入魔得严重,浑身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还呕了好几口血……”

    说实话,他还真没见过将军如此虚弱的时候。

    燕别山一只胳膊托住另一只,然后探究一般摸了摸下巴。

    其实他还有另一种见解,凭借他多年喜欢姐姐型妇人的经历——

    一般这种风韵犹存的妇人,见多识广,且欲念强盛,和少男少女们的纯情都不一样。

    恐怕是荷夫人私底下玩得很大,而将军则是太过单纯的小雏鸟,开窍第一遭就被吓到了。

    所以才着急忙慌地喝避子药,然后又是内伤又是吐血什么的。

    “这样吧,要是荷夫人实在要害将军——”

    燕别山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我,燕别山,就主动献身!”

    “荷夫人可以尽情害我,将军就不用受害了。”

    很多事情,将军不能承受,可是他可以啊!

    他乐意啊!

    他就喜欢这样成熟有魅力,还心思开放的妇人。

    荷夫人也不用因为他是一朵娇花而怜惜他。

    “老鞠,你放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这么定了!”

    老鞠:“……”

    老鞠觉得,他劝了等于白劝,燕别山的想法还是维持了原状。

    也不是全然白劝,老鞠甚至觉得,还给燕别山这小伙子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