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约,除了当事人之外,也只有孟鹤宴孟鹤清知道。

    孟祁宁把自己的名字签下,孟祁平把手边的黑色布包递给周庭桉。

    “这里是五万块钱,你先拿着当本钱。”

    周庭桉下意识的掂量一下。

    “这么早就给我?”

    “先把钱取出来,等你去京市的时候直接带过去就行,也是我考虑不周,忘了这件事。”

    孟祁平昨天听庭桉说宁宁要投五万块钱,就知道这小子的存款估计都在宁宁那。

    “大哥,你早说今天取钱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趟县里,把这五万块钱还给你。”

    孟祁宁没想到大哥的效率这么高,还以为等庭桉哥哥回京市的时候再给钱呢。

    “没事,不用你再跑一趟,这五万块钱,年底的时候从你分红里扣。”

    孟祁宁闻言这才没说什么。

    合作的事情敲定,周庭桉了了一件心事。

    孟鹤宴和孟鹤清作为见证人,等他们把事情聊完,这才开口。

    “庭桉,白术他们接到通知就会动身去京市,满打满算最多需要一个星期,你要和他们一起吗?”

    周庭桉点头。

    “一起吧,我这次去京市,估计待的时间也不会太短,加上路上的时间,最快也得将近一个月,孟大伯,介绍信这边,还得劳烦您帮忙。”

    “这不是什么大事,等白术的消息传回来,我就让人给你开介绍信。”

    京市有周家,杏林有孟家,周庭桉作为下乡知青,哪怕不符合政策,但想要回京市待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白术电报发来的很快,六月十号,周庭桉就踏上回京市的火车。

    孟祁宁跟着邵旭把人送走,回来的时候,骑着自己的女式自行车有些闷闷不乐。

    “宁宁,好好看路,别摔倒了。”

    邵旭见这丫头磕磕绊绊骑车的样子,心里难免紧张。

    “你说说你,我说让苏南哥跟着一起来,你偏不愿意,苏南哥要是跟着,我们俩谁都能载你,你这一年骑不了两次车子的人,真担心你拐到沟里去。”

    “邵旭哥,你别说话让我分心,要是我摔了,都怪你。”

    邵旭被宁宁这句话噎的难受。

    “行,我念在今天庭桉去京市,你心里舍不得,不和你计较。”

    邵旭很会哄自己,飞快的给妹妹找好理由。

    孟祁宁被邵旭哥戳中心事,斗嘴的心情都没了。

    “庭桉顶多一个月就能回来,你不舍得离开他,他更舍不得离开你,放心吧,他肯定会尽快安排好京市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

    孟祁宁摇摇头。

    “我不止是因为这个,我心里有些不踏实,京市现在乱的很,庭桉哥哥如今重操旧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强弩之末罢了,”

    邵旭平时看着不着调,但说起正事,脸上的纨绔之色全没了。

    “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先不说庭桉背后站着这么多人,就说他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小子跟个铜墙铁壁似的,想要找他麻烦,难得很。”

    他们那个圈子,青年才俊不知凡几,远的不说,只他们大院,庄爷爷家宗字辈的四个兄弟,现在最年轻的宗庚都快升营级了。

    庭桉不从军,还能在一众优秀青年中脱颖而出,凭的可不只是周这个姓氏,以及他出众的皮相。

    这小子这么多年别看没干多少事,但参与的哪件事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是大部分人不知道而已。

    要说他们这些家庭的人脉圈子,基本上汇集在军中,只有孟家和周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