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溜须拍马是真有一套。

    “别废话了,这干嘛呀?”

    陈双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正事来。

    第一时间去看我的车撞坏没有。

    蹲下来仔细检查车头部位。

    哈气然后用袖子擦油漆,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然后笑嘻嘻的跟我汇报。

    “回山哥话,我们出任务,抓没证的盲流呢。

    没想到这么巧,碰上您了。

    还好车子没坏。

    不过哥你放心。

    这误工费啥的,我还是要叫这吊毛的家属出的。

    包给你办漂亮了。”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别给我整事了。”

    我拿出五百块交给他:“这人的罚款我交了,你们走吧。”

    这钱只多不少。

    陈双看看手里的钱,一脸迷茫:“认识的啊?

    那哪能收钱呢?

    哥你这不是骂我呢嘛?”

    陈双赶紧把钱塞我手里,然后假模假式的扇了自己两巴掌。

    “看我这办的什么事。”

    骂完自己,就去给那个白衣男子松绑。

    松开之后,连连给白衣男子鞠躬。

    还掏出口袋里的六百多块钱,塞到白衣男子的衣兜里。

    “帅哥,误会,误会哈。

    千万别生气。

    我跟山哥那是一个村的兄弟。

    你是山哥朋友,那就是我朋友。

    咱们是一家人,你不能真的怪我的,对不?”

    穿白夹克的男子有些懵。

    陈双连忙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好,兄弟宰相肚里能撑船,谢谢你原谅我了。”

    说罢陈双又朝我们敬礼,一只手放在身后,招手示意同伴撤离。

    走的时候,陈双是边敬礼,边弯腰鞠躬,边撤退。

    彻底的把白夹克男子整不会了。

    男子掏出口袋里的钱,递到我面前。

    “山哥是吧。

    我叫赫连枭。

    谢谢你刚才帮我。

    这钱我不能收。”

    细看他的手。

    这人一看就经常握刀。

    身材孔武有力。

    脸上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凉薄气息,眼神透着坚毅。

    他不是一般老百姓。

    “跑路过来的吧?”

    赫连枭猛地一怔,微微拧眉看着淡笑的我。

    “别紧张,我不是阿SIR。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这点钱不算什么。

    你拿着花吧,谁都有难的时候。”

    说罢,我就重新上车。

    车子驶离的时候,我侧头朝赫连枭挥挥手。

    那小子竟然啪的一声给我来了个标准的敬礼。

    李响会心的笑笑:“绝对是队伍里退下来的。”

    来到酒吧大门口。

    阿来的几个手下在外围执勤,看到我的车后,连忙过来帮我开门。

    “里头满座了山哥,要不要去给您腾个位置出来?”

    “不用,我就随便看看。”

    “是!”

    我并没有让其他人跟过来。

    带着李响、阿文两一同走进了一楼大厅。

    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热烈的气氛。

    感觉来到了一个狂欢的世界。

    今天酒吧的生意异常红火。

    中央的舞池里人潮涌动。

    男男女女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饰。

    或华丽、或简约、或时尚、或朴素。

    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和阶层。

    但此刻都沉浸在这豪放忘我的氛围之中。

    有年轻的情侣紧紧相拥,随着劲歌舞曲骚浪的扭动身姿;

    也有一些年轻人聚在一起,互相站成一个小圈,放肆的摇晃着脑袋。

    舞台上的DJ仍然觉得这不够刺激,高声喊道:“尖叫声!”

    舞台中央的电控礼花绽放开来。

    咚咚响的音乐震耳欲聋。

    现场气氛攀升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就见舞池边上。

    有个梳着背头的青年,脸上有明显的红痘痘,正是刁宝庆。

    今晚的刁宝庆很洋气。

    不仅打了摩斯整了个背头,还穿上了黑色带有亮片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