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市来的阿古。

    本来是刁宝庆的引路人。

    现在成了刁宝庆小弟了。

    刁宝庆对阿古的称呼,也从古哥,变成了阿古。

    据说刁宝庆从我们这拿了30万之后,只给了阿古3000块。

    而原本,阿古是输掉了9000多。

    那些跟着他来集团门口闹事的人,一个人才分到两三百块。

    被姑父扎的那个,拿了2000多,包医药费在内。

    刁宝庆黑了兄弟们的钱,对外还说是我小气,给的少了。

    “他们今晚到深浅酒吧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是单纯的玩乐,他们不知道江湖上的事,不知道这酒吧其实是我们集团的。”

    “走,去看看去。”

    我拿上外套,招呼阿文往深浅酒吧去。

    李响开车,带着我们往松岗去。

    路过酒吧前面高架桥下时。

    就见到我们村陈忠祥的儿子,正带着一队治安队员。

    在查高架桥下面那些人的证件。

    查到没有暂住证的,就带走关起来,给了罚款才能走人。

    高架桥下这里,是一些闲散人员的聚集地。

    他们没什么钱,也不想干活,混一天是一天。

    天黑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粉仔出没。

    来这里查暂住证,一查一个准。

    查证这种事见怪不怪了,红灯一灭,李响就开车准备继续走。

    就在这时候。

    一个穿着白色夹克的男子,从我们侧方冲出来,撞在了凌志的车头上。

    李响紧急刹车。

    那白夹克男子还是被撞倒地了。

    该男子身后有两个治安队员,手持着橡胶棍,跨过路边花坛朝这赶来。

    估计这个男的是因为没有暂住证,正躲避治安仔的抓捕。

    所以才不小心撞上我们的车。

    我按下车窗探头出来一看。

    地上男子相貌堂堂,衣服质量也不差,不知道为什么混到这个地步。

    人跟人之间,有种奇怪的眼缘。

    我看他一眼,就感觉这人挺顺眼的,就想帮他一下。

    于是开门下车。

    李响和阿文见我下车,马上也跟着下来。

    地上那个男子浓眉大眼的,看着跟我年纪相仿。

    手捂着被撞的肚子谨慎的看着我们,起身想跑。

    这时候。

    我同村的陈家小子,和另一个治安队员就冲过来了。

    两人上去按住了白衣男子。

    陈家小子第一时间给对方套上扎带,绑住人家双手。

    “跑啊,让你跑。”

    陈家小子举起橡胶棍就往人家头上砸。

    那穿白夹克的男子,额头被打了一棍子。

    愣是一声不吭。

    只是冷冷的盯着陈家小子。

    陈家小子嘴一撅,甩起橡胶棍,朝着白衣男子的腰间又是一下。

    “看什么看,不服啊。”

    白衣男子面带怒气盯着陈家小子:“我日尼玛卖批!”

    原来是川省人,小胖的老乡啊。

    陈家小子感觉,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撸起袖子准备再打。

    “还敢骂老子,今天就叫你见识下,什么叫社会险恶,草!”

    “干嘛呢。”我轻声说了句。

    陈家小子的举起的手停住了,转头看我,立马露出笑容。

    “山哥,是你啊。

    山哥好,文哥好!”

    他把棍子别在腰间,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衣服,正步向我走来。

    立在我面前给我敬了个不标准的礼。

    “得得得,你别害我。”我把他敬礼的手掰了下来:“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你是公家的人,不是我的人。”

    “在我陈双心里,我永远是山哥的人。戴上帽子是,摘了帽子也是。”

    我呵呵笑了笑。

    这小子,得了他爸爸陈忠祥的真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