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想说什么?嗯?”

    耳畔温热的气息吹过,感觉到丝丝痒意的苏以瑶用手抵在顾宴令的胸前,推搪着他稍稍拉开些距离。

    “你真是...干嘛不穿寝衣?”

    顾宴令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声,握住苏以瑶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轻轻一拉,就将那有些羞意的小人儿拉进了自己怀中。

    他使坏似的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独属于他的暗哑磁性嗓音响起。

    “穿了还得脱,多麻烦。”

    “呵...顾大将军这是明晃晃的耍流氓了?”

    顾宴令一个翻身,在苏以瑶脖子上轻咬了一下说道:“这就耍流氓了?一会儿让县主见识下什么是真的耍流氓。”

    ‘嘶啦——’

    布帛碎裂声响起,苏以瑶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向正处于上方垂眸俯视着自己的顾宴令。

    “你...我...”

    “唔...”

    强势霸道的一吻落下,止住了所有话语声。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被扔出床帐外落了一地的破碎寝衣,恰如其分的诠释了这句话。

    ......

    ——<{.......——

    那厢春宵情浓,这边凤安宫内却是充斥着森森寒意。

    皇帝端坐在凤安宫正殿的上首位上,冷眼看着跪在底下的皇后。

    而皇后脚边的地上,赫然是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巫蛊娃娃。

    巫蛊之术历朝历代都有,也是任何一位君王都颇为顾忌的存在,总的来说,每一位君王在发现这种东西的时候通常都是宁杀错也不会放过。

    “皇后可还有何要说的?”

    皇后在发现自己今日所有的安排落空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如今这一幕。

    但在皇帝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前,她自是不会承认这是她所为。

    “妾身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呵...这娃娃难道不是你让人放去麒麟宫的?”

    “妾身冤枉啊,今日婚宴前,那麒麟宫陛下派了人守着,且能进出的都是贤妃宫中的人......”

    “朕就知道你会这般狡辩,阿宁最是敬重先皇后,她断不可能在晚晚死后还用这等脏东西作伐子去陷害他人。”

    “呵,敬重不敬重的谁知道?贤妃本就是个奴才,若真那般敬重自己的主子又缘何会上了陛下的床榻?

    怕是她如今有了皇子也养大了自己的野心,她恐怕就是仗着先皇后是她旧主这一点,想着即便做了,陛下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更何况陛下方才也说了,先皇后,一个死了的人而已,妾身已是六宫之主,何必再跟个死人过不去。”

    皇后越说心中越气愤,她比不过向晚之这个死人就算了,可在皇帝心中,她明显连贤妃那个贱婢也比不过。

    凭什么?

    虽然事情是她做的,可布置麒麟宫的的确都是贤妃宫中之人,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凭什么就那么笃定贤妃是无辜的。

    ......

    ——<{.......——

    “那你倒是说说,阿宁为何要将这写着晚晚生辰八字的娃娃放在麒麟宫?”

    “妾身缘何会知?陛下不该去问放这娃娃的人吗?”

    “你不知?呵......”

    皇帝冷笑一声,端起身旁的茶碗喝了一口润了润嗓,顺带着压下一些上了头的酒意。

    原本今日子宸大婚,为着高兴他多饮了几杯,本是想着待明日子宸两口子离宫后再来处置皇后的。

    但想起害死晚晚和他麟儿的罪魁祸首,皇帝一刻也不想再多等。

    即便现在他还处置不了萧家,但皇后他还是能动一动的。

    皇帝一摆手,身边的曹总将手中的锦帕展开,一只金灿灿的酒杯呈现在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