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小伤,又何必怕我看。”

    顾宴令看着苏以瑶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到底是依着她解开了外袍让她查看了下伤口。

    好在,虽有好几处伤处,但的确都只是轻微的划伤,马车里也没有办法清洗伤口,所以苏以瑶也没多言,只帮他重新穿好了外袍。

    “一会儿先随我回玉瑶轩处理下伤口再回将军府。”

    “好。”

    媳妇儿吩咐,又是关心自己,顾宴令岂会不识好歹,到了永安伯府后就乖乖随她一道去了玉瑶轩。

    ......

    ——<{.......——

    婚宴结束后,送走宾,萧太傅回到书房,因着多饮了几杯,此时有些眩晕感的他在喝了一碗醒酒汤后,靠坐在房内的榻上闭目小憩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彻底酒醒了的萧太傅揉了揉眉心睁开双眼,走到博古架前拉拽了下上面挂着的毛笔。

    ‘咔哒——’

    暗门弹开,萧太傅微微躬身走进密室,当看到地上那些凌乱的箭矢时神色巨变。

    他急忙走到弹开的暗门边,按了下暗门侧边门框上一个极为不起眼的小凸起。

    若是顾宴令在这儿,多少要骂萧太傅一句老狐狸,这密室套密室,果真是老奸巨猾。

    萧太傅走进新打开的密室中,密室内地上整齐摆放着一口口的大红木箱子。

    粗略数数怎么也有两三百口,每个箱子上都贴着封条,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些箱子没被人动过。

    不过萧太傅好似关注点也不在这些箱子上,他快步走到这间密室墙边挂着的一幅青山绿水图处,掀开画,从后面墙上的暗格内取出了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看着里面那些没被动过的书信还有那枚令牌,萧太傅终是松了口气。

    “三号,三号!!”

    这间密室他派三号守着的,此时三号不在,要么就是去追击贼人了,要么就是被贼人掳走了。

    不管怎么说,密室已经暴露,东西再放在这也不安全了。

    ......

    ——<{.......——

    萧太傅出了密室,将暗门恢复原样后,便让下人去唤了萧砷过来。

    “父亲。”

    “嗯,坐吧。”

    萧砷依言落座,静等着萧太傅开口。

    “今日密室有人进去过了。”

    ‘噌——’

    闻言萧砷一个激动站起身,“什么?那东西...?”

    萧太傅摆摆手,“你那么激动作甚,年纪也不小了,遇事还是这般毛躁,坐下说。”

    “是,儿子莽撞了。”

    “东西倒是都没丢,但有一就有二,东西不宜再放在府上了,铜平郡那边如何了?”

    “钱穆一家已经处置了,萧非也已到任,剩下的就是清理下面还有些不听话的了。”

    “嗯,泠儿不是不日就要跟薛展回边关了么,那些东西正好混在她的嫁妆队里一同运出城吧。

    到时找个机会直接运回铜平郡,记得让萧非接应下。”

    “是,儿子知晓了。”

    说完正事,萧太傅就让萧砷先退下了,他自己则坐在书案后思量着什么。

    “一号——”

    “属下在。”

    “去查查三号的行踪。”

    “是。”

    与密室内一般打扮的黑衣人领命退下后,萧太傅拿起书案上摆放着的锦盒出了书房。

    ......

    ——<{.......——

    这边顾宴令在玉瑶轩上过药后,惦记着那名黑衣人的口供便也没多留,径直回了将军府。

    而此时将军府地牢中,已经被用了刑的黑衣人再一次被阿俊用冷水泼醒了过来。

    “忒——”

    黑衣人啐了一口,“别...白费..力气了,你..爷爷我..脑袋掉了碗大个个疤,十八..年后,咳咳...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呵...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