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死死盯着那个黑袍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不安。
#34什么叫必须有人堕入混沌？#341他质问道，
#34你到底是谁？#34
黑袍人缓缓抬起手，指向天空中那片燃烧的红光：
#34看到了吗？那是世界的界膜正在崩溃的征兆。#34
#34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34
#34在无数个轮回中，世界都会面临同样的结局。#34
#34混沌会不断侵蚀现实，直到一切重归虚无。#34
#34而这个过程...#34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悲伤，
#34从来就没有真正停止过。#34
长生若有所思：#34你是说...#34
#34当年那场灾难被阻止，其实只是暂时的？#34
#34正是如此。#34黑袍人点头，
#34那不过是推迟了必然的结局。#34
#34就像用堤坝阻挡洪水，终究会有决堤的那一天。#34
#34除非...#34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执事却接过话头：#34除非有人主动接纳混沌之力。#34
#34通过共鸣，在现实与混沌之间建立平衡。#34
#34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我们这些#39堕落者#39的存在。#34
李阳皱眉：#34你们就是为了这个？#34
#34把无辜的人变成怪物？#34
黑袍人摇头：#34不是变成怪物...#34
#34而是进化。#34
#34只有接纳混沌，人类才能超越自身的局限。#34
#34获得在新世界中生存的可能。#34
#34放屁！#34离焱忍不住怒喝，
#34这种疯狂的歪理，也配叫进化？#34
黑袍人却仿佛没听见他的怒吼，继续说道：
#34你们应该已经感觉到了...#34
#34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改变。#34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确实...最近他们都察觉到了异常。
无论是李阳的山灵之力，还是长生的净化之术。
似乎都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某种变化。
变得更加...深邃。
更加...难以捉摸。
#34这就是共鸣的开始。#34黑袍人说，
#34你们的力量，正在与混沌产生共振。#34
#34这个过程无法逆转，也无法阻止。#34
#34因为这是世界的意志。#34
#34是生存的本能。#34
长生突然想到了什么：#34等等...#34
#34你是说...当年那些封印...#34
#34其实不是用来阻挡混沌？#34
黑袍人轻轻点头：
#34封印的真正作用，是控制共鸣的进程。#34
#34让现实与混沌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34
#34但现在...#34他指着天空，
#34平衡已经被打破了。#34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
远处的山脉开始崩塌，大地裂开巨大的缝隙。
无数黑色的能量从地底涌出，冲向天空。
#34时间不多了...#34黑袍人说，
#34你们必须做出选择。#34
#34是继续固守那些无谓的界限...#34
#34还是接受真正的力量？#34
李阳握紧了山灵杖：#34你错了。#34
#34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靠堕落获得的。#34
黑袍人叹息：#34你还是不明白...#34
#34这个世界，早已经...#34
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突然间，天空中的红光陡然暴涨，如同一轮血月悬于头顶。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诡异的赤红色光芒之中。
黑袍人的话戛然而止，他仰头望向天空，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
#34来得比预期更快...#34
就在这时，李阳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体内的力量仿佛不受控制般涌动起来，山灵杖也开始发出奇异的共鸣。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露出痛苦的神色。
唯有那个变成怪物的执事显得异常兴奋。
#34感受到了吗？#34执事狂笑着说，
#34这就是世界的脉动！混沌的低语！#34
长生艰难地维持着平衡，开口道：
#34这种感觉...就像整个现实都在扭曲...#34
黑袍人点头：
#34界膜已经开始崩溃，很快，混沌就会彻底渗透进这个世界。#34
#34而你们的选择...#34他的声音变得严肃，#34将决定一切。#34
李阳强忍着不适，咧起嘴角，注视着黑袍人：
#34这点巧言令色的小把戏，以为会对我们有用么？#34
旁边的炎月轻咳着直起腰来，厉声呵道：
#34即便整个世界都陷入混沌，我们也绝不会放弃！#34
黑袍人沉默片刻，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34真是令人怀念的固执...#34
他缓缓举起右手，五指张开。霎时间，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形成了一面镜子般的屏障。
#34那么...#34他的语气变得深沉，#34就让我告诉你们最后的真相。#34
镜面中开始浮现出画面：
一个古老的文明，曾达到了极致的辉煌。
他们掌握了改造现实的力量，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
但在某一天，他们触碰到了世界的边界。
那里有着超出理解的存在，混沌的源头...
#34文明最终被自己的傲慢所毁灭...#34黑袍人说着，慢慢摘下兜帽。
#34而我...#34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兜帽下的人，赫然就是李阳的模样！
只是相比于大家印象中的李阳，他要显得更加衰老，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想象的沧桑与疲惫。
#34瞧...我就是经历了无数轮回的你。#34他说。
#34你不明白我都经历过什么...#34
#34在每一次的尝试化为泡影之后，我都会回到过去，试图寻找新的可能。#34
#34但最终发现...#34他的声音充满无奈，
#34或许堕落才是唯一的出路。#34
李阳眉头紧锁，喃喃开口：
#34你...在开什么玩笑？#34
那个黑袍人缓缓摇了摇头，一脸的严肃：
#34你心里很清楚，这就是真相。#34
#34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些莫名的预感...#34
#34都是因为，你经历过无数次相似的场景。#34
#34只是每一次...#34他的眼神变得悲伤，
#34你都选择了同样的道路。#34
#34然后看着世界，一次次毁灭。#34
执事在一旁发出怪笑：#34多么讽刺啊...#34
#34守护世界的英雄，最终却要亲手把世界推向毁灭。#34
李阳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开口说道：
#34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已经可以确定了。#34
#34你可能是任何人，但绝对不可能是我。#34
#34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34
这番话，让旁边的炎月等人，都不由得一愣。
毕竟，在场众人之中，无一人知道。
李阳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