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若有所悟：#34所以混沌教团说要回归原点...#34
#34就是要将世界重新拉回那个状态？#34
长生点头：#34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34
#34但问题是...#34她皱眉道，#34为什么是现在？#34
#34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显露身份？#34
#34因为时机已到。#34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众人转头，只见炎月正从洞外走来。
#34什么时机？#34李阳问道。
炎月在篝火旁坐下：
#34你们可曾听说过#39星界重组#39？#34
见众人摇头，她继续解释：
#34根据古籍记载，每隔万年，星界就会发生一次大规模重组。#34
#34在重组期间，各个维度之间的屏障会变得异常脆弱。#34
#34现在的情况...#34她抬头看向洞外的天空，#34就与传闻中的模样十分相似。#34
#34所以教团选择在这时候行动...#34长生恍然大悟，
#34是因为现在最容易打破维度壁垒？#34
#34没错。#34炎月点头，#34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们显然十分成功。#34
#34眼下各个位面的隔阂被打破，若不能找到办法让它们融合...最终的后果，或许...#34
她并未接着说下去，但在场众人早已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离焱也从外面跑了进来：
#34有情况，各位！#34
#34怎么了？#34众人问道。
#34大夏那边，夏元他们刚传来消息。#34
离焱喘着气说，
#34北方那边，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裂隙，又发生了松动。#34
#34什么？#34炎月皱起眉头，喃喃自语，#34这么快就...#34
李阳站起身：#34具体什么情况？#34
#34根据斥候回报，#34离焱说，#34昨晚血月当空时，北方封印突然产生异动。#34
#34大量混沌之力从裂缝中渗出，导致方圆百里内的生物都开始异化。#34
#34眼下，只能先赶过去了。#34炎月叹了口气，
#34再这样下去，整个大夏北境都会遭殃。#34
李阳点头：#34现在就出发。#34
#34稍等片刻...#34长生突然说，#34诸位有没有觉得...这太巧了？#34
#34什么意思？#34
长生喃喃开口：
#34昨天我们才遇到混沌教团的人，今天北方封印就出现了松动。#34
#34会不会是个陷阱？#34
众人一愣。
确实，这件事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34这种情况...就算是陷阱，咱们也得上钩了。#34
李阳耸了耸肩，#34不能坐视不管。#34
长生点头：#34我同意。但我们得多加小心。#34
#34既然如此...#34离焱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34我建议我们分两路。#34
#34一路直接前往封印处，一路绕道而行，以防遭遇伏击。#34
众人研究了一下地形，很快定下了方案。
李阳和长生走地面主路，直插封印所在。
炎月和离焱则走山路，从侧翼包抄，以作接应。
...
与此同时，北方封印处。
一道人影立于峭壁之上，俯视着下方翻涌的混沌之力。
黑色的雾气在山谷中弥漫，所过之处，草木枯萎，飞鸟坠落。
#34来了吗？#34他轻声自语。
身后，一名教团成员单膝跪地：#34禀告大人，他们已经启程。#34
#34很好。#34那人转过身，露出执事的面容，#34一切都按计划进行。#34
#34是时候...#34他的目光投向远方，#34让这个世界见识真正的混沌了。#34
...
李阳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北境重镇。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片狼藉。
街道上空无一人，房屋摇摇欲坠。
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诡异的黑色粘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34这里的人呢？#34长生四下张望。
李阳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痕迹：#34有打斗的痕迹，但...#34
他皱眉：#34没有血迹。#34
#34那些人...#34长生突然倒吸一口冷气，#34该不会是...#34
话音未落，一阵低沉的嘶吼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群身形扭曲的怪物正在街道尽头徘徊。
它们有着人类的轮廓，但皮肤已经完全变成了漆黑色。
身上还长出了各种突兀的器官和触须。
#34果然...#34长生咬牙，#34它们就是镇上的居民。#34
#34被混沌之力污染，异化成了这副模样。#34
李阳握紧山灵杖：#34动手吧，扩散出去就更麻烦了。#34
话音刚落，那群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齐刷刷转过头，露出了布满獠牙的狰狞面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34不愧是神选之人...#34
执事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
#34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34
李阳举起山灵杖，对准他：#34是你搞的鬼？#34
执事轻笑：#34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实验罢了。#34
#34想看看人类在面对混沌时，会作何反应。#34
#34你...#34李阳正要发作，却被长生拦住。
#34等等。#34她盯着执事，#34你是在测试什么？#34
执事露出赞许的神色：
#34聪明，不愧是巫咸界的妖人。#34
#34没错，这确实是一场测试。#34
#34而测试的目的...#34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片刻。
随后，凌厉的目光在李阳身上扫过，
#34所谓的神力继承者，能否真正理解混沌的本质。#34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那些异化的居民突然停止了动作，全都跪倒在地。
#34选择权在你们手上。#34执事说，#34是选择毁灭他们...#34
#34还是试图拯救他们？#34
#34当然...#34他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34你们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34
#34任由他们在痛苦中挣扎，直到被混沌完全吞噬。#34
#34这就是你们的目的？#34李阳冷声道，#34在这种时候玩弄人心？#34
执事摇头：#34你错了。#34
#34我们不是在玩弄人心...#34
#34我们是在向世人展示真相。#34
#34当混沌降临时，所谓的道德，信仰，秩序...#34
#34这些人类赖以生存的准则，都将变得毫无意义。#34
#34到那时...#34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
#34你们又该如何抉择？#34
李阳握紧山灵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34在你们眼里，这些无辜的生命就只是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34
执事不以为然：
#34生命？无辜？#34
#34在混沌面前，这些词汇又有什么意义？#34
#34万物本就源于混沌，终将归于混沌。#34
#34我们不过是在加速这个必然的过程罢了。#34
长生上前一步：
#34所以你们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34
#34用所谓的必然性，来掩饰内心的扭曲？#34
对面的执事并未回答。
而是忽然咧开嘴角，留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