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转头看去，薛雅兰可爱地眨了眨她那双灵动的美眸。
秦凡也开玩笑说道：
“都喜欢，我全都要，总行了吧？”
薛雅兰笑的很开心，“好啊好啊。”
秦凡见薛雅兰的神情有点不单单是在开玩笑的意味，半严肃半开玩笑道：
“好什么好，你是想让我进监狱吧。”
薛雅兰认真摇了摇头，
“不是啊。”
“你喜欢就都在一起，都不领证不就行了？”
“都不领证还对每个人都公平。”
薛雅兰说着吐了吐舌尖，
“你……”秦凡有一点无语，“你还真敢想啊。”
秦凡再次转头看向星空，认真道：
“人之所以是人，我想是因为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或许我的基因里真的有渣男的成分。”
“但是这不能成为我的理由。”
“我需要更加谨慎，严守底线，不犯像那个渣男一样的错。”
要是以前的薛雅兰，她喜欢随心所欲，她可能会反问秦凡一句：那样不累吗？
现在的薛雅兰也有了她的人生体验，她知道人是不可能完全随心所欲的，人是需要有清楚的底线和界线的。
如果人人都只想自己开心，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直在不知不觉中松动自己的底线和界线，最后恐怕会变成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样子。
“那……那你是怎么想的？”薛雅兰也看向星空，面带微笑问道。
秦凡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
“或许还需要时间去感受吧。”
薛雅兰犹豫了一会，艰难地把心里一句话说了出来，
“秦凡，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永远是朋友，对吗？”
秦凡缓缓点了点头，
“对，不管怎么样，我们至少是朋友。”
薛雅兰尽管不敢幻想她跟秦凡怎么样怎么样，
但是说出这句话，
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薛雅兰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掩盖内心的心痛，
“不早了，回家睡觉了。”
秦凡点了点头，
“回家，睡觉。”
两个人在街里分开，
秦凡回了自己小院，
薛雅兰进了隔壁小院。
秦凡进了小院后，感觉心里非常乱，他不知道他跟薛雅兰都说了什么，他不知道说那些有什么用。
秦凡走到洗手间，哗啦啦不停地往脸上撩水，想理清自己的思绪。
另一边，
隔壁小院里，
薛雅兰进了院子关上门后，
往屋子方向走了两步，
走到院子正中间后忽然停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照在薛雅兰身上，落在地上的影子并不长。
薛雅兰就那么一动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可能三五分钟，也可能是三五十分钟。
她眼眶渐渐变红，
一滴泪从在月光照耀下略显苍白的俏脸上滑落。
没有哭泣的声音，
也没有捂着胸口的动作，
但是薛雅兰内心痛的无法呼吸。
悔，
悔恨，
她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悔恨的海洋，
悔恨的海水冰冷锋利，像千刀万剐一样刺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她后悔她以前为什么那么刁蛮任性，
她后悔她以前为什么什么都不懂，不开心了就只会撒脾气，
她后悔她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不了解自己的内心。
如果她不那么刁蛮任性，
如果她不是不开心了就只会撒脾气，不会反思自己的大小姐，
如果她以前经常思考，经常反思，了解自己的内心，
她一定不会让那些让她悔恨的事发生吧。
如果没有那些让她悔恨的事，
她就能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追求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