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号院西跨院,夕阳的金黄色洒向了这个荒凉的院子,到处是杂草丛生,整个院子里除了一棵大杨树高高矗立,到处都是枞木灌木。
在靠近前面破烂围墙的地方,两个不同家境,但看似命运相同的人,互相聊着自己的经历。
阎解成一根烟过后,说道:“光天,咱哥俩也算发小,哥哥年长几岁,当时毕业的时候遇人不淑,这一年的时间我也想明白很多事情,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我也知道,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要不是清洁队的推荐,你能遇到这临时工的工作?再说了,你说不定怎么回事呢,你爸能放过你?”刘光天还是不屑的看着阎解成。
阎解成眼珠子直转,说道:“你看啊,光天,我这有了临时工的工作,清洁队的工作我就不用去了,你这也快要毕业了,这样,五十块,我保证跟杨队长说好,把这份工作给你留着,怎么样?”
刘光天还以为这阎解成大发善心的安慰自己呢,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不愧是阎家人,都是一个模样。
刘光天没马上拒绝,自己想了想,要是毕业了再去工作,说不定有什么变化,他抬眼看看阎解成说道:“这样,解成哥,三十块,我分三个月给你,我跟学校说说,这个月就办停学,我这个月开始去行不行?”
阎解成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这刘光天杀价也太狠了,随即说道:“四十五,不能再低了。”
“你都是白来的,三十五,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四十,最后的价格,要不然我给前院的二狗子了。”阎解成看似心痛的说道。
“就三十五,要不然你给二狗子吧,给完以后,等你爸管你收钱。”刘光天说道。
阎解成失算了,说给二狗子是个谎话,但这刘光天要是真告诉他爸,他还真不一定拿到这笔钱,就咬牙点点头。
两个人谈完,也不寒暄了,直接朝院外走去。
他两个人走了,但在后面的灌木中转出一个人,微笑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刘光齐从阴影中闪现出来,他也是无意间碰到的这哥俩。
转身刘光齐从后院墙走了出去,常在院子玩的的人都知道这个废弃的院子,对院子的熟悉程度都是一样的。
刘光天没敢回家,直接去了自己的初中同学那里对付一夜,夜里,刘光天想着阎解成的话,他知道这是阎解成想在他这里赚一笔,对于一个月只有十块钱工资的工作,院子里没人愿意去做。
衡量了利弊,刘光天觉得这是自己过渡期的一个机会,他觉得让阎解成赚了就赚了,万一呢,万一他找不到工作呢,在家不是度日如年,打定主意,刘光天准备答应阎解成的要求。
刘光齐回到家也在想着这哥俩的谈话,对于自己的弟弟,他是无感的,但对阎解成,他是有敌意的。
在同辈当中,除了何雨柱和许大茂是继承了父辈的工作,他说不出什么,但阎解成要是在他前面成了正式工人,他觉得很没面子。
刘光齐今年就要实习了,对于院里的人他是毫不关心的,但看到别人比他过的好,就是有点不舒服,对于弟弟刘光天十元一个月的扫大街的工作,他嗤之以鼻,一点看不上,但对于阎解成算计刘家人,他还是很在意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状况,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但在这困难的时期,算计成了大院的一种风气,从前院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后院。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刘光齐本来是读中专的,功课很是紧张,马上要实习了,他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在考完试的第一个星期,他就在周末回了家,他是想看看自己的弟弟如何选择的。
周六的下午,接近大家下工的时间,刘光齐背着一个背包,走到的大院门口,如他猜测的一样,阎埠贵一如既往的在门前花架前忙碌着。
他刚走到门口,阎埠贵就转过头,笑着对刘光齐说道:“哎呦,我们的中专生回来了,这是要实习了吧?”
刘光齐笑着回应着,说道:“是啊,三大爷,浇花呢,你这可是真有闲工夫,对了,阎解成转正了吗?”
阎埠贵一愣,说道:“哪那么容易,刚上班还没一个月呢,工资还没领呢吧。”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你家老大已经跟领导都打点好了,一个月转正呢?三大爷,你可是轻松了,你家老大转正就能分房子,这一下就分出去了,你也轻松了不是。”刘光齐笑着说道。
“你听谁说的,这事怎么可能?”阎埠贵还指望着老大工资多帮衬几年呢,这老大要是跑了,他可抓瞎了。
“前两天,他把清洁工的工作卖给了我家老二,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还说早点分出去,你家和他都轻松点呢。”刘光齐微笑的说道。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卖了多少钱?”阎埠贵急忙问道。
刘光齐坏笑的说道:“我可不知道,你还是问问你家老大吧,我家老二是个实惠人,应该答应了吧。”
说完,也不等阎埠贵反应,就径直走向了院内。
阎埠贵拿着浇花的水壶,呆呆的看着花架的花,不长时间,才想明白,这老大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啊,这事哪行,赶紧往家跑去。
杨瑞华对老大的想法多少有些猜测,但不确定,她现在在阎解旷的影响下,对于孩子各自的发展,没什么想法,只要孩子好怎么都行,所以也从没提起过。
阎埠贵回到家中,径直走向了卧室,一进来就说道:“孩子她妈,阎解成有跟你提过什么吗?”
杨瑞华对于自己家那口子的突然问话,是一头雾水,问道:“什么?”
“是不是他要分出去?”阎埠贵直截了当的问道。
杨瑞华摇摇头,说道:“你还不知道老大,这一年他很少说自己的事情,我哪儿知道啊?”
阎埠贵说道:“我听刘光齐说他自己想分出去,你说这事怎么可能?”
杨瑞华一愣,问道:“分出去就分出去呗,自己家孩子计较什么?”
“你懂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们养他这么大,他不得报答我们啊,想分出去,姥姥!”阎埠贵气愤的说道。
听阎埠贵这么一说,杨瑞华就不说话了,阎解旷在旁边坐着,心想到:“原来这句话是这么来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