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抬头，目光淡漠，片刻后眸中掠过一丝了然：“原来是你。”
她神色立即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明确拒绝你了？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不会冒险合作一个随时可能破产的公司。”
说发这儿，她的语气锋利，不给面子，甚至没有遮掩周围人可能听到的声音。
“将心比心吧，如果我们公司是那种情况，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姜琉微微一滞，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
对方看了她一眼，轻哼了声：“请不要再浪费彼此时间。”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但姜琉却猛然一咬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声音低却坚定：“我们是真心带着诚意来的，苏总。我们公司虽然经历风波，但底子还在，这种级别的公司不会轻易倒下。”
她顿了一下，眸光清澈而执着地看向苏总：“我的合作企划案已经拟好了，能否……请您给我五分钟的时间看一眼？就一眼。”
苏总皱眉，明显不愿多纠缠。
可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倔强了，她已经找了自己好几次了，甚至还到宴会上来堵自己。
他很担心，如果自己不肯答应的话，那他就会一直站在这里不肯走，并且之后也会一直纠缠着他。
于是苏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五分钟。你要是还在说废话，我就立刻走。”
姜琉脸上一松，连忙点头：“谢谢您。”
两人找了一个靠近窗边的僻静小角落，姜琉打开手袋，从中取出打印整齐，装订完好的企划案，双手递给她。
苏总翻开第一页时还不屑地撇了撇唇，可翻到第三页时，她手指顿了一下，目光凝住。接着第四页，第五页，她眉头微挑，眼中逐渐浮现出兴趣。
“这资料你哪来的？”苏总低声问，语气明显已经发生了变化。
“调研来的。我花了三天，所有数据和分析都是实打实做出来的。”姜琉语气不卑不亢。
苏总目光紧紧锁着企划案某一页，眼里终于亮起了光：“你这个合作切入点非常新颖，而且风险分担机制设计得很巧妙……坦白说，这案子做得很漂亮。”
听到这句话，姜琉终于在心里松了口气，紧攥的手指缓缓松开。
苏总沉吟了片刻，脸上的神色依旧克制：“但我必须考虑我们高层的风险顾虑。你们公司现在状况确实不容忽视。”
“我们可以先聊一聊。”她看向姜琉，“你这个人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姜琉连忙点头：“好，能聊就是开始。谢谢您。”
不久后，在经过两人一番激烈的交流之后，那位苏总终于松口了：“可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姜琉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激动得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了，赶忙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晚宴结束后，姜琉站在酒店门口，手中握着那份被苏总签过字的初步合作意向书，掌心仍残留着些许温热。
夜风从裙摆拂过，她抬头望着夜空，月色朦胧，灯光映照在她脸上，将她眼中的雀跃与满足照得通透。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唇角轻扬，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不仅挽回了合作，更是在危局中为公司争得了一线生机，为傅庭深守下了这一道关口。
第二天一早，公司大楼里，姜琉穿着干净利落的职装，手中夹着那份合作意向书，步伐坚定地穿过走廊。
她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轻敲了两下门板。